商户子,走官途: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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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捯饬好,温愈舒让摆膳。姐夫叫去练功房,那夫君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她也不等他了。

    这会练功房里已经打起来了,一溜排小子站边上,看着演武台上郎舅狠斗,不时叫好。

    练内家功夫近十二年之久,云崇青少有外露,今日是头一朝跟人切磋。一记扫腿袭来,他下盘用力侧翻避过,返身一剑。沐晨焕后仰躲避,同时左脚踢向剑。

    打了一刻,大虎喊道:“爹,娘不在这,您能不能给舅舅两下,也让我们瞧瞧?”

    “喂招都喂了两盏茶了,您能不能动点真格?”小虎笑话他爹:“切磋不打,照舅舅的德行,您这辈子就别想动他根指头了。”

    都是他的亲外甥,云崇青左腿袭向姐夫。这回沐晨焕没再躲,直接杠上一脚,击退小舅子,翻身下演武台,提了两只虎就扔台上去,然后支使大侄子:“教教他们什么是尊长。”

    沐凛余不想打小堂弟,两眼盯着崇青舅舅,意味分明。

    都被这么盯着了,云崇青乐道:“行吧。”

    音一落,沐凛余脚下一跺,翻身上演武台。接下来两刻,三娃斗舅。两方都没手下留情,打的是如火如荼。

    临了时,沐宁侯到了,逢沐凛余被踹下演武台。大孙子砸来,侯爷毫无要搭手相救之意,连退两步。嘭一声,人砸地上,尘土惊起。沐凛余假咳两声,翻过身苦脸控诉地看向祖父:“还是亲的吗?”

    “技不如人,被打活该。”沐宁侯踢了踢大孙子:“快爬起来,别挡路。”说完又看向拎着两虎到台边的云崇青,“你松手,让他们也吃吃痛。”

    正有此想,云崇青双手伸出去些,五指一松。大小虎嘭嘭着地。

    沐凛余不心疼小堂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掸了掸衣上沾的灰:“崇青舅舅,我觉着你一文官有这底子差不多了。但不能松懈,平日该练还得练。”

    “是不能懈怠。”跳下演武台,云崇青帮着凛余把后背上灰拍去。

    两虎子爬起身,手捂着屁股,靠到亲爹身边:“打娘亲弟不凶,伤害亲儿子倒是一点不犹豫。”

    沐晨焕一手掌一小脑袋,看向爹。沐宁侯正盯着晨彬家那两位:“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你们怎么没上去?”

    那两异口同声:“我们有自知之明,而且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另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有理,沐宁侯不追究了,转脸向云崇青:“走,咱们去清荷塘,我与先生给你说说朝中局势和翰林院里的水。”

    神色一敛,云崇青拱礼:“是。”沐晨焕自动自觉跟上。

    三人到河边,记恩拎着个大食盒也到了:“先生着人去叫我时,正好小厨房在做乌须糕。我婆娘又拣了几样点心和小菜,让着一并带来。”

    沐宁侯笑言:“惬意了,一边吃一边说。”

    坐在河心亭里的莫大山,茶已煮好,就等着他们来。云崇青帮着记恩把菜店摆上,挨着姐夫落坐。

    记恩谢过先生递来的茶:“昨天新科进士游街,你们猜咱伙计瞧见谁在第一楼了?”他听闻时,可是意外非常。

    云客满楼里有几个伙计,是沐宁侯府给找的,都是京里的走卒。他们虽微不起眼,但却都对京里一些人脸熟。云崇青品着义兄面上的神情,眉头微蹙:“冠南侯?”

    不是胡乱猜。自打前年春从咸和洲回来,记恩对冠南侯意见尤大。

    沐宁侯夹了块乌须糕放嘴里,甜而不腻,他喜欢:“是冠文毅吗?”

    “他们在第一楼四层窗边,咱伙计送客出楼,一下逮着眼,但不敢肯定,说是见着鹅羽扇了。”记恩轻嗤一笑,端杯喝茶。

    “冠文毅在未承爵时,就有看进士游街的习惯,说是莽夫慕才,而且每回都定在第一楼的花涧秋。”沐晨焕也尝了一块乌须糕,浓浓的胡麻香充斥在嘴间。

    莫大山看向沐宁侯爷:“以前没听说过。”

    “进士三年一茬,不查谁会去在意?”沐宁侯浅笑,他这也是在崇青怀疑上冠南侯府后才着手查的。查了之后,发现面上是平平无奇不显山不露水,但顺着往深里摸,又什么也摸不着。

    如此,要么是真干净,要么…是谋得太大,掩得严实。

    还有一点,记恩也在意:“客满楼在咸和洲开了一年余了,孟元山上的人从未到楼里坐下用过饭。来都是带了膳盒,拎了菜就走。”

    “太谨慎了。”云崇青清楚客满楼在咸和洲生意怎样,看向姐夫:“你若遇着冠岩承,会如何?”冠岩承乃冠文毅的长子,若非冠南侯府的爵位到头了,他该是世子。

    沐晨焕直言:“会警惕。”

    对了,莫大山笑之:“客满楼的东家跟沐宁侯府关系紧密,孟元山也在警惕。”

    “这是其一。”云崇青以为:“我总觉孟元山不简单,那个胡姬落桑…”面朝沐伯父,手指向眼睛,“她的眼底是蓝灰色的。”

    沐宁侯眼睫一颤,送到嘴边的茶顿住。胡姬不奇怪。自大金覆灭后,中原就有一些富贵私里养着玩。但蓝灰?他眯目细想,可什么也想不起来,转眼向晨焕:“我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你听说过吗?”

    沐晨焕摇首:“没有。”

    云崇青再言:“还有明亲王。”不过明亲王敢在女儿节时,众目睽睽下游长洲,想来其跟孟元山的关系不深。

    提到明亲王,沐宁侯兴致就不高了,冷言道:“皇位他是别想从今上手里夺了,但身为今上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应会择个母家势弱己身又不太成器的皇子扶植。”

    摄政王,前凌朝时有过两位。大雍,至今尚不曾有过。

    记恩给各人添茶:“再有个半年,我准备向南川铺客满楼。”

    云崇青对此没有异议,经了一年多的察听,近二十年,山北死于徭役的青壮年有近两百人,莫名失踪的更不少。还有一点很奇怪,二十年前,失踪的人里多坏种。可近些年,却相反,多是踏实肯干有家有室的。

    至今没摸到那些人怎么失踪的,又被弄去了哪里?

    沐宁侯锁眉:“一定要小心谨慎。”

    记恩点首:“肯定的,我想弄回的是活人,而非尸骨。”转眼向老弟,“你咋打算的?”

    “看你啊。”云崇青玩笑:“等你拿准了,你让我去哪我就想法子去哪。”

    “成,那我再细致点。”记恩就喜欢跟他老弟说话,不用多讲,都门清。

    莫大山与沐宁侯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咱们说说朝里吧。”沐晨焕忧妻之忧:“翰林院大学士周计满,最近才惹了圣上不喜,正战战兢兢,没个三五月恢复不过来。你运道不错。”

    “他不战战兢兢,我也不惧。”云崇青敛下眼睫:“翰林院是清贵地。周计满要欺人太甚,我挨个一年半载离开是顺心顺势,但他多年累下的名声肯定也将化为乌有。”有时亏吃在明处,暗里利在长远。

    沐宁侯不禁挑眉,这小子…是打算利用周计满,谋个“被迫”外放?

    好心思!莫大山不无骄傲,这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此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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