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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夺阿姐》 22-30(第15/26页)
传来,两人转身一看,不知是谁叫了官兵,正成群朝此地赶来。
宁梓谦咒骂一声“他娘的”,来不及寒暄更多,便将糖人直接塞到沈遥手中,扭头就跑,兔子般快,转眼消失无踪。
沈遥垂眸看着手中的糖人,是个胖兔子。
他若真不识得自己,又怎知她喜好?
宁梓谦,你究竟是何人?
……
太原府的宋衍,骑于一匹白色大宛马上,身后跟随千牛卫众人,缓步巡视过军营。
两月前,北部边境发生动乱,非异族入侵,而是当地节度使联合氏族造反。好在火苗才刚燃起,便被迅速扑灭。
宋衍亲临,直接将犯上作乱的氏族满门抄斩,整个边塞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血流成河,人人自危。
待该杀的人都杀了,他提拔新任北庭节度使后,又稳定边境军心,直到前几日,才往南回。
最紧急的已经过去,可是他仍在磨蹭,路上一边犒军,一边抚民。
当地太守陪在宋衍身边,嘴巴不停地恭维。
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是面色阴沉,仍在思考着如何解释那梨花一事。
唯一停下脚步,是听到几个士卒在私下闲聊。其中一人吹嘘着自己御女无数,参军前乃是当地出了名的风流公子。
男人之间的话题无非就是这些,战争,军功,女人。
他对女人的话题一向不屑,此刻却着了魔一般,听着那士卒大笑道:“女人生气哄不好?这有何难?抱着亲一顿就行,还不听话,就扔上床,干她一顿,结束后保准对你言听计从。”
粗鄙不堪!
宋衍蹙眉,扭头就走,几个跟在后面的将领面色难看,见他离开后立刻上前教训那几个说话肮脏的士卒。
结束巡视后,太守在府衙设了宴,除了各级将领,新任北庭节度使还带了一女子入席。
那女子面若桃花,年龄看上去很小,却生得前凸后翘。
“小女若若,家父北庭节度使,今日特地前来参见陛下。”
节度使心底打着什么主意,宴中所有人皆看得出来,却皆眼观鼻鼻观心,不出头说话。
听着那女子的名字,宋衍一怔,收回神思多看了若若一眼。
太守脸笑成了褶子,“陛下在太原府停留多日,今日若若小姐终于见得陛下,特意排了一舞,请陛下赏脸。”
宋衍抬起桌前的酒,饮了一口,“嗯”了一声算是准许。
若若心头一喜,很快席间伴舞奏乐皆上来,丝竹声声跃入宾客耳中。
一舞毕,若若抬头却发现宋衍正低着头,没看自己,也不知再想什么。得不到回应也不气馁,便落座回节度使身侧。
她眼睛一直没离开宋衍,低声嘟囔着:“没想到陛下如此年轻英俊,人虽冷漠,却也温和,与边境那边的传言完全不一样嘛。”
节度使笑着瞥她一眼,眼中满是对女儿的宠溺,低声窃窃私语:“爹早跟你说过,怎会骗你?只是这位陛下一直不近女色,怕是难。”
若若朝着他自信一笑,“那只是因为陛下年轻,假以时日,女儿定得青睐。”
在两人悄悄说话时,太守拿着酒杯上前又是一大段恭维宋衍的话,各种华丽词藻,极为浮夸。
宋衍淡淡一瞥他,没有说话。
太守也不觉丢脸或是尴尬,继续大胆道:“如今陛下
仍未娶妻,北境又刚刚稳下来,若能与节度使联姻,必定能凝聚北庭氏族与军心。”
宋衍往屋外看去,士卒整齐列阵在外守着,那个方向,刚好是长安。
太守还想说什么,宋衍打断:“行了,朕已有夫人。”
“啊?”太守一时懵了头,宴会中所有人都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不对啊,后位如今不是还空悬么?后宫也是空无一人。娶妻?何时发生的事儿?
节度使蹙眉低声道:“看来,陛下无意将后位给我们。”
若若咬唇,并不相信什么夫人的存在,只觉得是拒绝的借口。
“那又怎样?这可是天子,就算做皇家妾我也愿。况且陛下刚才都看我了,定然有几分心思。”
节度使却是心底不满,如今他算是手握重兵,待蛰伏假以时日,定权势滔天。他崔家的女儿可不会是皇家妾,只会是皇后。
想到前些时日暗中收到的消息,他眯眼。
若到不得已之时,那也只能让龙椅上那位换一人了。
宋衍自是没听到父女俩的低语,只是又忽然垂眸沉默。
离开诺诺这许多时日,也不知她可否想念,得回去了。
无论是什么,哪怕抽他几十鞭,都得面对。
太守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话了。
心里也觉得,这怕只是皇帝为了拒绝联姻的借口,若是大周有了皇后,他们这些人怎会不知。
正在此时,一快马从远处奔袭而来,是南风。
“陛下——”
南风跑入房中,穿过舞姬,在到达宋衍面前时跪下,面色慌张,不成体统。
宋衍正想说他两句时,南风大声喊道:“陛下!那情夫又找上夫人了!”
那声音震耳欲聋,转瞬间,四周鸦雀无声,宾客们嘴张得鸡蛋一般大,迅速低下头不敢窥视半分。
第26章 第26章恕我犯上
宋衍回到时府时,已经过了盛夏最闷热的一段时日。
洁白无瑕的广玉兰刚被雨水洗涤过,又偏偏带着一点黄,雨水未干,叶上水珠坠落,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仿佛击在心弦之上。花香从远处凝结,赶走肺腑中的空气,将过往的虚妄与心虚一并揉碎,填满了他的呼吸,压得他心头发闷。
沈遥此时一身淡红圆领缺胯袍,头发高束簪花,脚踩软靴,手持木剑。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曾经粗糙的剑术如今愈发流畅,有了恢复到失忆前的势头。
宋衍头戴金冠,身着玄色华服,背手,定定站在垂花门口,看着她练剑,倏然间,钻入鼻腔的广玉兰香在心头无声散去。
他清楚地感觉到,随着她一点点找回失落的自己,他愈发抓不住了。
沈遥一个旋身转体后,地上积水飞溅,终于收起木剑,往垂花门看去。
阳光正盛,可她看不清他黑眸里的东西。
时隔两个半月,夫君竟还知道回来。
时府下人如今已经被训得极守规矩,到了夜间,整个府邸安静得只剩下蝉鸣。她时常坐在巨大而空旷的拔步床上,点着一盏小灯。
她时常怀疑自己戳破夫君梨花树骗局的举动是否正确,回忆里,他的温柔与欺骗交缠成茧,勒得她无法喘息。
灯在密闭的空间内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有一段时日,她要到很晚才能堪堪入睡。
可愧疚、怨怼、失望……通通撕扯到最后,终于被一种深沉的倦意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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