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拿走了我的剑鞘: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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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存在,现在离去,乔青阳的努力或许就空亏一溃了。

    “如果你是在担心村里那些残存的人脸鱼,那大可不必。”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同样重伤未愈裹着纱布的火凤斜靠在墙上,一如往常一般的骄傲:“对付几只怪鱼而已,我们火凤族还不至于这都做不好。”

    更何况既没有了海水,也没有了灵力供应,它们很快就会被困死在岸上。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鸟族有一件至宝——凤羽裳,能在一个月内维持住佩戴者的最低生命,哪怕是命悬一线的患者也能靠着它吊起一口气,阁主便不用再担心舟车劳顿的问题。”

    顾黎面无表情地抬眼,直接道:“你想要什么?”

    齐旭伤得很重,脸色同样是惨白惨白的,闻言喘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下呼吸,才轻声道:“想要一个答案。”

    ————

    人脸鱼能够一直不间断地生存有两个原因,一是死去鲛人的尸体,二是其他生灵的灵魂,三是灵力的供应。

    当年的修士和妖怪们无法根除人脸鱼的原因,就是因为未能找到深藏到海底深处的鲛人尸体。

    但乔青阳当年下凡的时候却是一剑深入海底,不仅将海中的人脸鱼尽数砍杀,就连已经化为了养料,藏在鱼巢最里面的鲛人尸体也一起就此消失。

    因此,许风来找到的这些剩下的人脸鱼很可能就是来自于曾经被白雾吞没进入到黑峪村的那些残存的,这些年一直靠着白雾和鲛人帮忙吸收转化来的灵力勉强生存。

    白雾已然消失,作为温床的鲛人尸体也早已化为碎片,剩下的这些人脸鱼会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后迎来它们最终的死亡。

    这段时间来得太快,几乎就是在白雾消失的第十天,村里的人脸鱼们就慢慢身体变得干涸,像是失去了水的鱼,慢慢失去了气息。

    在它们身死后,一道道破碎不堪的灵魂轻轻飘了出来。

    灵魂的颜色非常浅淡,几乎是没有的状态,表情虽然恍惚却异常轻松,晃荡两下便慢慢消散开。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脸鱼吞食过太多次了,有一些人的灵魂竟然连自我消散都做不到,在原地打着转,似乎潜意识里还想要往海中走。

    那是个看着十分年轻的女孩子,她的身形时散时聚,只剩下了半张脸和小半的肩膀,是由于接受过太多次人脸鱼的化形,而丢失掉了部分灵魂。

    因为无处可去又无力消散而痛苦地颤抖着蜷缩着身躯。

    白雾散去后,村子中的空气终于变得清新起来,带着晚春的湿润,又带着初夏的温暖,远处似乎传来点花香,一点一点地将满天的泥泞和恐惧散去,只带来安稳清甜的气息。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指尖轻轻晃动两下,便有星星点点的光亮一闪而过,那姑娘的眼神渐渐地从恍惚变得清澈,但身躯却愈发透明。

    她的神情羞怯,约莫在生前也是个内敛害羞的性子,声音也是浅浅的,即便有些磕磕绊绊,却像是清泉,让人感到舒适。

    “谢、谢你……”

    最后一字落下的时候,她的最后一点影子也终于消散在了风中,混着花香。

    身着白衣的少年身材单薄,站在窗口收回手,眉目瑰丽,这股病气非但没有让他显得柔弱,反而因为少年笔挺的背脊,显得添出几分清冷倔强来。

    但这点清冷疏离感在下一刻便消散了大半。

    “青阳?”

    一道清朗温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少年的身体便是一僵。

    一件带着竹香的外衣披到了肩上,少年也就是乔青阳转过身来,也轻声应答:“嗯。”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别站在窗子前吹风了。”顾黎自然地在少年转过身之时,伸出手亲昵地将要掉不掉地外袍拉紧些,带着些凉意的手指不经意地从乔青阳的颈脖间划过,又成功将人吓得僵住身体。

    明明是面无表情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一个白衣剑客,却在此时乖乖地垂着脑袋,明明连耳朵尖尖都泛着红,却还在假装冷静成熟地回答:“知道了。”

    但顾阁主不愧是顾阁主,连生病的人的豆腐也不放过,嘴里说着要扶着人去旁边坐下,手却若有若无地在少年的腰间打转。

    这样时有时无的触碰反而是最让剑难以忍受的,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后腰处蔓延到了全身,乔青阳一边努力地去忽视他,一边呼出口气试探着开口:“一山,我们……”

    但话才说出口,就被面前貌似良善温柔的青年打断:“青阳又忘记了吗?”

    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但乔青阳还是难以适应那个凡人告知自己的称呼,他垂下来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也在忍耐,嘴唇抿住,憋了半天才生硬着启唇:“一、一山哥哥。”

    顾阁主眉眼弯弯:“嗯,我在。”

    乔青阳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地再一次反抗:“我之前……我之前真的是如此称呼你的吗?”

    剑是在五天前醒来的,不仅伤势严重还丧失了大半的记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第一个入眼的人就是顾黎。

    那是一名俊秀又有些病弱的凡人,哪怕是失去记忆,剑也一眼就能看出他不只是手无缚鸡之力,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灵力而言,用一句死气沉沉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就算少年伤成这样,也能在瞬间掐断他的脖子。

    但他却在哭。

    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泪水,一直从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眸子里流到了下巴上,滴到了少年的手指缝里,滚烫又冰凉。

    他哭得很安静,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剑一直等着他哭完了,才礼貌地询问:“你是谁?”

    少年歪歪头:“我又是谁?”

    然后那凡人便又开始哭,哭着哭着又笑起来,他这样说:“你是乔青阳,我是你的夫君。”

    凡人将黑峪村的事情说给剑听,还说等他伤好些后,就带着他回家,去找他据说是丢失的剑鞘。

    一睁眼就多个枕边人,神剑大人实在难以招架。

    夫君两字实在是喊不出来,见他实在可怜,凡人便退一步,说只要喊“一山哥哥”就可以了。

    只是对于剑来讲,两字不易,换成了四个字也见不得简单多少。

    五天里面,几乎每一日都在尝试着挣扎。

    当然,每一日都会被狡猾的凡人糊弄过去。

    就像是现在。

    顾黎垂着眸子,苍白瘦弱的手指握紧,似乎是十分失落,却还在假装豁达和坚强:“我明白的,青阳因为受伤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忘记了我,不愿意说这样亲密的称呼也是应该的……”

    他说的实在太过可怜,乔青阳心里一软,忍不住打断他:“别说了。”

    少年脸上带了点红,看上去倒是比方才要更加健康些:“我喊就是了。”

    据顾黎所说,他们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关系了,自己本就失了忆,在这种方面又何必太过纠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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