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李世民的吃货幼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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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耶,你替我请过郑伯母了么?」

    「阿盈。」李渊目光复杂,蕴着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奈,「待杜克明洛阳归来,让他来寻你。」

    当时李惜愿以为那是郑氏将决定权交予了儿子,殊不知是李渊不忍告知她真相,刻意隐瞒于她,对女孩脆弱的自尊进行了善意的保护。

    “你怎么可以骗我……”忆及这里,李惜愿再也顾不得矜持,憋不住掉泪,“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她埋着脑袋,肩膀因抽泣而一耸一耸,他的心亦随之作颤。

    杜如晦明了,少女并非为两人之间的错过而悲伤,那更像是失望,失望于她还是可有可无,还是没能被人珍重于心。

    那是她过去梦寐以求之物,可就连杜如晦也未能给予。

    “不过我也不怪你,我不会舍得怪朋友的。”片刻之后,李惜愿深作呼吸,努力于他面前恢复神情。

    杜如晦抬起手,似乎想去擦拭她未干的眼泪,李惜愿发觉了他的意图,迅速扭开面庞,几滴温热的泪于是溅落他的手背。

    可他并未收回,任凭温热渗入肌肤,俄而张开五指,一枚小印躺在他的掌心。

    李惜愿本不想接,但他殷殷目光视来,她便犹豫着伸出手,将这枚玉石印章捏在指尖。

    底端以篆体刻了字,她辨认出来,那是“狸奴居士”四个字样。

    她瞥了瞥他。

    “玄龄告诉我你无意嫁娶,欲以狸奴居士为号,从此寄情书画,惬意度日。”瞳眸温和地注视着面露惊讶的少女,挽唇作笑,“我便为你刻了此印。”

    李惜愿垂下了头,视线流转间,无意窥见他露在寝衣外的伤痕。

    她用力斟酌形容词:“小杜先生还是……那么好。”

    杜如晦意识到她脸上一瞬掠过的黯然从何而来,笑容微滞,沉默着将衣襟拢合。

    他再次将唇弯起,笑着视她:“阿盈终于肯唤我小杜先生,瞧来是宽谅了我。”

    李惜愿缄声,须臾,她猛然抬头,炯炯对视:“再如何我们也是朋友,我怎会……狠心和你绝交。”

    语音刚落,她转身推门跑出,不待他回应便悄无声息丢了影踪,动作快得似一阵风。

    然而杜如晦面色骤变,因为他听出了李惜愿未完的那半句话。

    ——她怎会不为他报复回来。

    “阿盈!”他掀被下榻,欲起身追上少女,奈何足腕处忽而冒出啮骨疼痛,令他惟能目睹少女远去,却无力叫住她的脚步.

    长安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孩童沿街欢腾追逐,士庶熙熙攘攘,皆为这第一场瑞雪喜上眉梢,道旁坊墙垂落下粉雕玉砌的柳枝,四处笑语不绝。

    今日本是休沐,然长孙无忌心思难静,照常前来雍州府署办公。

    闻外界喧嚣,他从卷牍中抽身,迈步踱出大门,悄缓徘徊于檐底。

    目光透过天外,凝望白雪纷扬飘落,日光将雪地照得晶莹,长孙无忌撩袍扶膝蹲下,伸手出袖,指腹拾起将将坠落的一片雪花,未及眨目,转瞬即逝。

    那雪花化作冰水数滴淌落,倏地令他一凛。

    他猝然思及昨晚少女伏在他的背上,于耳畔喃喃吐出的醉话。

    「小时候无人愿意跟我做朋友,我只能听着他们在边上做游戏,一个人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冬天的时候流浪猫很可怜,我在雪地上用树枝搭木屋,想让它们有个家,但我搭了好几年也没有一只猫愿意进来,我想应该是我搭得太简陋了,它们都不知道这是我为它们准备的家,可我的手都冻坏了,一到冬天手上全是冻疮。」

    「你看……连猫都不理我……它们知道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照顾好它们。」

    他想,雪地里的冬日那般冷,少女孤身一人,又是如何度过。

    他攥起一团雪,任凭凉意化开,钻入袖中四散蔓延,刺骨的寒冷旋而渗透神经,原来这便是她的孤独。

    “郎君,天冷需添衣,莫着了凉。”管事捧着大氅疾步趋来,观他衣衫单薄,殷切劝道。

    长孙无忌仿佛失魂落魄,对老者的出现浑然未觉。

    少女的灵魂该是若深冬般冷寂,而他惟能以身躯领会那孤寒,试着感受她不为人知的落寞。

    他缓缓闭目,漫天落雪遮过他的眉骨,浸没他的感官,直至两声叫唤不约而同传来——

    “县公,秦王教令!”

    “辅机老师!”

    两声皆焦灼不安,语气同样急切,迫开他的眼目。

    ……

    马蹄顿止,一人滚鞍落地,匆匆上前,作揖行礼:“秦王请县公速去前线。”

    李惜愿才来到府衙门前,便多了个拦路虎与她抢人,不满地鼓起脸颊。

    长孙无忌却先视向她:“阿盈有何事?”

    军机在前,李惜愿也不好多言,只简略道:“我来向辅机老师借些人手。”

    “需要甚么人?”

    “借些衙……”李惜愿深知这要求颇为特殊,挠挠脑瓜,立刻改口,“我能不能先和辅机老师吃个饭,你吃饱了再上路也不迟。”

    “我请你。”

    李惜愿摇摇头:“不用不用,是我有事相求,得我请你。”

    因时间紧迫,李惜愿寻了家坐落府衙旁的食店,迅速点了几道招牌,并让酒博士催庖厨加快上菜,酒博士会意而去。

    两人相对而坐后,昨晚的尴尬卷土重来。

    李惜愿小心翼翼瞄他脸色,沉思半晌,终于按捺不住,试探问他:“我没对辅机老师说甚么罢?”

    “说了。”

    她悚然一惊:“我说了甚么不该说的?”

    长孙无忌看她一眼。

    他浮出淡笑:“你猜猜。”

    可恶,她就知道一定是难以启齿,导致辅机老师都不好意思开口!

    “只要没跟你说我小时候的糗事就好。”李惜愿自我安慰。

    “你将之唤作糗事么?”

    她原以为过于小声他未听清,不想他沉寂一刻,忽然抬目。

    坏了,一定是一个没注意,把过往如倒豆子般全讲给他听了,她不由嘀咕。

    不过她揣测他应该对自己的悲惨经历不感兴趣,没人会愿意听别人诉苦,大概也没记住。

    李惜愿摸摸发顶,咧笑圆话:“辅机老师不用在意,我喝多了,讲的话都不真实,你信了就输了。”

    长孙无忌将她看着,一晌后仍未出声,李惜愿眨眨眼:“辅机老师为何这般瞧我?”

    “无甚。”他避开视线,回至正题,“你来寻我借何人?”

    李惜愿见他主动提起,便也不卖关子,单刀直入:“我想向辅机老师借一些衙役和书吏。”

    “要多少?”

    他竟然未问为甚么,李惜愿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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