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李世民的吃货幼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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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通宝赁一挑夫为向导,驱马引领入城。

    挑夫自幼生长此处,迄今已五十余年,提及洛阳风华之时,因风吹日晒而黢黑的面孔上满溢自豪。

    自他口中,李小六得知洛阳城地跨洛河两岸,乃天下舟船所集,常有万余艘,填满河路,若非王世充与民不仁,近年来才逐渐衰落。

    又有三市一百零八坊,以南市为繁华之冠,亦以街道分割为星罗棋布的里坊,定鼎门大街为主干道,又称天街,为先皇室、居民日常最频繁所在。

    若凭北望,则目帘中所映宫阙楼殿千门万户,延亘闾阎十余里。

    “洛京过去常有万国来朝,西域异邦亦遣使考察都城区划,以作他国模板范例。”挑夫将如烟往事津津乐道。

    李小六连连称奇,睁圆瞳眸左顾右盼,无怪李世民唤她出门瞧瞧,原来四野之大,除却长安,还有这般可与之媲美的城市。

    可惜如今的洛阳已不复隋时胜景,天街小雨如酥,浸润两旁浮铺招幌,虽人来人往,却算不得熙攘。

    挑夫瞅出她遗憾神色,微一叹息:“小娘子尚算遇上佳期,若非伪郑王世充败于秦王之手,民生恐愈发凋敝。王世充治下人人自危,道路以目,整座洛京逃亡了至少半数居民,幸而现今归属了大唐,秦王仁义,恩恤我等,特减免赋税徭役,一应破败房屋准予修缮,我等方有喘息之机。”

    道边有役夫冒雨砌墙堆瓦,洛河边民工搬送运至码头的货物,三三两两的船只汇如星点,再往前行去,便是洛阳令官署。

    挑夫卸下肩上行李,脖上挂的汗巾拭了遍额头,向掩于坊中的一座府衙指道:“长孙县公暂以此地为公厅,二位若欲拜访,穿过此巷口尽头左转便是。”

    他告辞离去,李小六谢过,李道宗困倦上涌,打了个呵欠,道:“既已安然抵达,为兄先赴驿馆安歇了,小六自去寻长孙辅机罢了。”

    李小六便与侍女瑗儿一人背过一半行装,别过李道宗,遵照挑夫嘱咐,沿着身前绿柳浓垂的小巷,穿梭两旁街坊,往里直行。

    长孙无忌此次仅携了一位久伴身侧的老掌事,并两名仆从随行,因而当掌事为李小六开门时,即刻认出她来。

    老者陡然一愣,随即恢复声调,低首道:“公主缘何千里迢迢而来?”

    李小六将行装搁下,匀缓气息,回答:“我来寻你家郎君,他在么?”

    管事眉间却添了数道愁纹,面色沉郁:“公主一路辛苦,惜郎君抱恙卧榻,无法面见公主。”

    “抱恙?”李小六急切惊呼,怎就生病了呢。

    管事略点下颌:“公主不知,这洛阳城百废待兴,郎君为调和庶务,治理政令昼夜颠倒,一时废寝忘食,方撑不住病倒了。”

    “你家郎君在何处?”

    “郎君于卧房休憩。”

    语未竟,李小六便径直往里踱去。

    “公主——”

    “公主不可——”

    老管事与瑗儿不约而同高喊,然李小六充耳不闻,只顾逡巡眼珠,四处寻找卧房所在。

    二人不由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瑗儿早对主人行为习以为常,惟老管事前所未见这般胆大女孩,当下默默摇首,唏嘘不已。

    于长廊深处,一股清苦药味传出门扉,盘旋鼻尖,李小六便知此地该是卧房了。

    她轻轻推门,缓抬足踏入屋中,那股药香似一缕若有若无的丝线,牵引她目光移至榻上。

    男子双目阖敛,静躺于榻,呼吸时促时徐,仿佛有事惦念于心,便是梦中亦睡不安稳。卧病数日未经打理,素日极重整洁的他此刻几绺乱发逸出鬓角,颊边浮出不自然的绯色。

    李小六伸出手腕,试探着抚上他的额心。

    “好烫。”她下意识缩了回来,灼热在掌间蔓延。

    门口响起一阵匆忙足步,李小六扭头,是瑗儿入来。

    “辅机哥哥发烧了,你为他打盆冷水,再带一方洁净布巾。”

    瑗儿应声而去,稍顷端来一木桶凉水。

    李小六浸泡布巾,以手拧干,覆于男子额间。

    他的目睫掀了掀,浓密阴影投落于眼睑表面,形如蝶翅振动。

    李小六以为自己惊动了他,不由放轻动作,然他并未苏醒,须臾又陷入沉睡。

    待布巾泛温,她又接着重复之前步骤,隔半刻便需更换一块。

    掌事见状,忙道:“不妨让我们来照顾郎君,公主远道而来,舟车劳顿,速去歇息罢。”

    李小六打量着须发花白的老掌事,又瞅了眼两位身材壮实的男仆,晃了晃脑袋:“还是我来照顾你家郎君罢,这里有我便够了。”

    老者再欲张口分辩,被李小六摆手堵住:“你们快去罢,偌大一座官邸,没有人看门可不好,你们不放心我,莫非是怕我把你们郎君拐走?”

    “不敢不敢。”掌事瞠目结舌。

    三人无话,只得躬身退去。

    五个时辰过后,赶路的奔波与今日辛劳一并袭来,李小六委实熬不住,指腹几番撑起眼皮,仍是上下打架,她放弃了挣扎,忘记更换下一轮布巾,身子朝前倒去,便趴在榻沿睡着了。

    ……

    长孙无忌识海昏昏沉沉,恍惚听见耳畔女孩忧心忡忡的惊叹,似乎又有只手在额前翻覆触摸,抬起落下间,吹来一股冰凉,若七月炎火间的雨后清风。

    此地位于洛阳,亲朋故旧俱远在长安,岂能生出如此幻觉。

    他于梦中自嘲,到底是病得糊涂了,竟连做梦也这般荒唐。

    手臂似被重物压住,麻木感溢遍四肢全身,他试着抬了抬,那物纹丝不动,却有特属于人的体温,缓慢隔着袍袖贴近。

    长孙无忌睁开了眼。

    月影入帘,荧荧光晕似水流泻,视线里忽然掠过几盏不知何时点起的烛火,刺眼的光亮突如其来,他不自在地闭了闭双目。

    蓦然间,女孩安静的睡颜闯入眸中。

    呼吸骤止,他难以置信地再度闭目,片刻睁开。

    女孩坐在一张月牙凳上,身子俯趴榻沿,面颊枕卧掌心,结结实实地压住他的手臂,她却浑然不觉,鼻端气息均匀,睡得正酣,指间还攥着一方未干的白巾。

    臂间麻感弥重,长孙无忌视她熟睡不醒,终未脱开,任她硌着不动。

    约过三刻,李小六悠悠转醒。

    她睡眼惺忪,揉了揉目,伸了个懒腰。

    她侧过面梢,倏尔,撞上男子澹然清澈的双目。

    “你——”

    长孙无忌唇梢动了动,如有无尽言语酝酿,半年前缠困脑际的忿怒却不合时宜地涌入。

    他以为自己应当失望,至少该不再理会她,可她不远千里而来,此刻正坐于他咫尺之外,对着这张脸庞,长孙无忌发觉自己再无法镇静。

    然而,自尊又在此时入侵,钻入他的骨髓,迫得他神色冰冷,除了他自己,任何人皆能窥出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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