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50-55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阿姐》 50-55(第9/9页)

   方才还因为不能出府凑热闹而有些不高兴的心情,顿时被一扫而空。

    顾如璋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嘴角不禁露出浅浅的笑来。

    他将左手藏起来的糖画拿出来,“还有这个,小猴子。”

    是惟妙惟肖的猴子糖画。

    薛玉棠拿了过来,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看,挑了个地方下口。她咬了一小口糖画,清脆的声音响起,满口甜。

    心里也泛起了丝丝甜意。

    院子里风大,顾如璋从她手里拿过兔子花灯,一手牵着妻子,回了寝屋。

    薛玉棠将兔子花灯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不管是从外面进来,还是在屋子里,总是第一眼就看见。

    丫鬟将沐浴用水准备好,两人在屋中腻歪一阵,去了浴室沐浴。

    浴室暖和,热气氤氲,朦胧中看不分明。

    薛玉棠身子笨重,有些不方便,这几次沐浴全是顾如璋帮她清洗,起初她害羞,但架不住他的执着,一来二往,也逐渐习惯了,独独是坦诚相见时,双臂不由环在胸前,她人也转过身去,靠着浴池,将背对着他。

    顾如璋在背后掬了一捧水在她肩头,浴水盈在她臂弯。

    盈盈半隐,水珠欲悬欲坠。

    “别遮。”顾如璋拿下妻子的手臂,从后面拥着她,两人的掌贴着水下的肚子。

    顾如璋温柔地吻着她的侧脸。

    慢慢的,薛玉棠侧过头来,两唇相贴,沉重的呼吸逐渐紊乱。

    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雨,薛玉棠被浇了个透,额发湿漉,浴池中温水潺潺。

    男人修长的指拨开水中游丝,却没有一探究竟。

    薛玉棠搂着顾如璋的肩膀,眼尾泛起一抹淡红,有些无助,又有些慌张,小声呜咽道:“那病似乎又来了。”

    顾如璋垂眸,胸膛贴着的一对盈盈,似乎比往日长大了。

    “可母亲说,那病都痊愈了。”薛玉棠慌乱无措,心口的涨意越发明显。

    她无助地攀着男人的肩膀,浸没在温热的浴水中,缓解不适。

    “无碍。顾如璋大掌覆过去,唇在她耳畔低喃,“为夫帮帮。”

    温热的浴水在他指缝间穿梭,将掌心的空隙填满。

    氤氲的水汽闷热,浮动着暧昧缱绻的气息。

    顾如璋低头,额蹭了蹭女子薄汗淋漓的额发,随后蹭了蹭娇俏的鼻,鼻尖游戈至雪颈,轻轻落下一吻。

    薛玉棠抬手,不禁抱住他的头,指腹贴着头皮,抓着男人的发。

    顾如璋的唇动了动,含|住一口绵软,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帮她“治病”了。

    屋外寒霜降落,月色朦胧,薄纱般的月光倾落,似一道流下的瀑布,而沃土亦被潺潺流水灌溉。

    夜漫长,两心相印。

    ……

    正月二十,在顾如璋派暗卫护送下,裴溪才抵达京城,她住进了原来的顾府。

    裴溪虽然失去了近七年的记忆,但在来京城的路上,听到了一些闲话,才知儿子裴凌造反,犯下了滔天大罪。

    也是怪她忽视了对儿子的教导,让他幼时便对生父怀恨在心,执念于报仇。

    裴溪见到了顾婉音夫妇,甚是惊讶。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过女儿嫁给顾如璋,裴溪是喜欢的,也放心,看着恩爱的小夫妻,对笑着顾婉音道:“这俩孩子打在就喜欢在一起玩,青梅竹马,喜结良缘。”

    顾婉音笑着点头,谈及儿子幼时的趣事,“不知亲家还记不记得,阿璋一岁抓周,不就是先抓了棠儿么。”

    裴溪回忆着,笑着打趣道:“我还是头次在抓周宴上,遇到这种情况,阿璋越过那一大堆东西,就只抓了棠儿的手。”

    薛玉棠全然不记得有这件事,长辈提及后,面颊一热,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耳尖。

    她抬眸嗔了顾如璋一眼。

    顾如璋笑着去牵她的手,薛玉棠碍于长辈们在,欲挣脱开男人的掌,不料他抵开她并拢的手指,紧扣住她的手指。

    顾如璋与她十指交扣,凑过去小声道:“大抵就是这样抓住阿姐的手。”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唤她了。

    薛玉棠脸颊红了,皱了皱鼻子,嗔他。

    夫妻俩这番互动落入裴溪和顾婉音眼里,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

    时间一天天过去,春风和煦,百花盛开,京城的老百姓们收起了厚厚的棉衣,换上轻薄的春装。

    三月初三,上巳节一过,大军整装待发。三月初十,是谢淮旌领军出征的日子,也是顾如璋随军离开的日子。

    薛玉棠早早便醒了,还有一月她便生产了,身子越发笨重,明是想帮顾如璋穿盔甲,反倒是顾如璋先伺候着她穿鞋穿衣。

    这次出征不能去城门口相送,薛玉棠便目送着他离府。

    顾如璋握住妻子的手,依依不舍,“等我回来。”

    薛玉棠点头,带着他的手抚摸圆滚滚的肚子,“我和孩子一起等着夫君回来。”

    “辛苦夫人了。”

    顾如璋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会让她等太久。

    谢淮旌父子出征后,镇国公府冷清了一些。

    春末夏初,天气反复无常,时而阴雨绵绵,时而晴空万里。

    那时一个寻常的午后,阳光和煦,薛玉棠像往常一样在屋中绣花,忽然肚子很痛,羊水突然就破了。

    素琴忙将薛玉棠扶进准备好的产房,传来稳婆接生,又差人去通知顾婉音。

    整个镇国公府,忙了起来。

    产房里血腥味弥漫,一盆盆热水端进来,又一

    盆盆带了血的水往屋外端。

    薛玉棠害怕,疼得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疼得精疲力竭,抓着锦被的手指直发抖,每每稳婆喊她用力,都咬紧咬关,将痛忍了下来。

    这是她与阿璋的第一个孩子,她要平安生下孩子,和孩子等着阿璋回来。

    这场生产从下午,一直到翌日子时,才结束。

    女婴清脆响亮的哭啼声,打破夜的寂静。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