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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阿姐》 第20章【VIP】(第2/5页)
色煞白,泪花闪烁的眼里被恐惧填满。
顾如璋淡声道:“退下吧。”
屋外脚步声渐远,顾如璋垂眸看着怀里惊慌无措的女子,被咬破的唇渗着血珠,口腔里除了甜腥味,还有女子的气息。
他拭去唇瓣血珠,幽幽道:“裴凌啊。”
薛玉棠颤抖的肩膀一耸,纤指抓住他的衣角,害怕的小声啜泣,“我不要回去。”
顾如璋垂眸看着她,案边的襦裙被他压得严严实实,不疾不徐说道:“不是早早就计划要搬出府去?嗯?”
薛玉棠一凝,惊异地抬眸,他怎会知晓?
顾如璋双手撑在她身侧两边,展开的双臂好似圈住女子的囚笼,客气询问道:“是要搬出顾府,还是留下?玉娘自己选。”
她有的选么?
薛玉棠紧绷的身子顿时泄去力道,无力地坐在他两臂圈出的方寸间。
“留下。”薛玉棠说道,鼻尖忽然间酸涩,泪珠儿不争气地从眼眶流出。
“我逼玉娘的?”顾如璋擦拭她脸上的泪,修长的指托起女子的下颌,那张小脸既倔又招人怜惜,温声道:“为何又哭了?”
薛玉棠闭上眼睛不语,盈满眼眶的泪流下,男人温热的唇贴近,至若珍宝般亲吻她,舔舐脸颊泪珠。
他的气息愈发沉重,紊乱了,唇掠过娇俏的鼻尖,轻吻她的唇,可察觉到她在颤抖,灼热的唇含咬一下,挪开了。
他攥握住她推搡的手,埋首在香软雪颈,亲吻吮吸,光明正大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怀里的女子怕得颤抖,小声啜泣着,顾如璋一愣,用力莫大的意念才离了雪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梨花带雨的委屈脸庞。
顾如璋抿唇,擦拭干净她的泪,无奈之下将人横抱起,朝屏风走去。
他按动机关,屏风旋开,密道重现。
顾如璋抱着薛玉棠从密道回了寝居,见那瓶中错落有致、精心修剪的束束芍药,他皱了皱眉,一股无名火蹿升。
大步流星朝美人榻走去,顾如璋将薛玉棠放下,她已经没哭了,脸上泪痕涟涟,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蓦地心软。
薛玉棠伸手,冰凉的手指拉了拉他的衣袖,抬眸,湿漉漉的眼看着他,淡声道:“我爹不是被山匪所杀,是裴凌。”
她语气淡淡的,平静地将藏在内心多年的秘密告诉他,曾经想保护他的念头全然消失。
薛玉棠的父亲薛鹤安任平泉县县令,公正严明,勤政爱民,兴教惠民,数年来将小小的平泉县治理得井井有条,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可就在五年前,山匪突起,烧杀抢掳,无恶不作,官府一次次剿匪,都没有将其彻底铲除。
据说那山匪头领是行伍出生,是位前锋军,因不满朝廷,这才占山为王,以此发泄对朝廷的不满。
“前锋军啊,必是心寒了,才如此糊涂,误入歧途。”薛鹤安是位文雅儒生,生了一副慈悲悯怀的心肠,是好,也不好,伤春悲秋感怀太多,总想将人拉回正轨好好生活。
薛鹤安上山劝降山匪,一番苦口婆心之下,竟真将山匪首领劝得动摇。
不日,薛府设晚宴会客,就是这一晚冬夜,
薛鹤安被山匪残忍杀害。
薛玉棠若非亲眼所见,倒真信了外界所言这般,父亲惨死于山匪的刀刃下。
那夜薛玉棠本是打算歇息了,发现窗外飘着零星的雪花。
平泉县冬日鲜少落雪,有时两年间也等不来一场雪,是以哪怕是很小的雪花,也足以让薛玉棠欢喜兴奋,她取下披风就出了寝屋,独自在庭院里接雪玩耍。
府邸不算大,廊道上都挂着灯笼,薛玉棠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花厅外的假山花园,父亲在花厅宴请宾客,已至夜深,席间还是依旧热闹,她没有过去打扰。
雪花簌簌落下,越来越大,腊梅幽香,薛玉棠在假山后面玩雪,心道若是白天就好了,能看得分明,银装素裹的一片真真美丽。
倏地,花厅那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是桌脚擦过地面的声音,薛玉棠回身,从假山外探头,那敞开的窗户内,兄长按住父亲的肩膀,一手拿着刀刺入他的胸膛。
仿佛还不够,他握住刀柄往里送了几分。
裴凌抽刀,动作干净利落,父亲猝然掉地,他同时也挥刀向着趴到在桌案的山匪首领。
眨眼间,裴凌杀了两个人。
“你看见了什么?”
“属下……属下什么都没看见。属下不知。”
男人阴鸷冷笑,抬眼抽刀,挥向下属。
一刀封喉,鲜血顷刻溅起。
花厅里顿时血色弥漫,裴凌没放过任何人,将他们都杀了。
薛玉棠躲在假山后面,目睹全程,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出声,因为视角原因,从花厅那边看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假山后面还有人。
裴凌放火将整个花厅点燃,伪造出一场走水,薛玉棠惊惶无措,在火势逐渐蔓延之时,急忙离开园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悄悄回闺阁。
隆冬的夜刺骨寒冷,鹅毛纷纷大雪,她双腿发软,身子也忍不住在颤抖。
同母异父、疼爱她的哥哥,杀了她阿爹!
薛玉棠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打击,晕倒在闺阁外的庭院,大片雪花飘落在粉色披风上。
薛玉棠染了风寒,高热不退,昏迷了两日才醒,身子孱弱得不宜大动。是府中仆人发现花厅走水,救火时才发现死了人,全县的百姓皆知薛鹤安是被山匪所杀,而裴凌也在打斗中受了伤,若非仆人发现及时,怕也葬身火海。
除了裴凌,所有花厅里的人无一幸免。
薛鹤安是独子,与裴氏只育有一女,裴凌便成了住持大局的人,他伤势未愈便着手料理薛鹤安的后事,方方面面细致周到,不似亲生,却胜似亲生子。
案子经益州牧之手,已经了结,系为山匪残杀朝廷命官。
薛玉棠想揭穿裴凌的真面目,奈何空口无凭,他连个活口都没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仅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还博了个孝名,实际心狠手辣,恐怖如斯。
母亲因父亲的去世,大受打击,身子每况日下,薛玉棠担心母亲承受不住,不敢告诉她真相。
偏偏此时,她最信赖的顾如璋投军不在县城,薛玉棠装作不知一切,暗中收集证据,授意贴身婢女颜画去办一件事,但好像被裴凌发现了,失踪了两日,再回来时已疯疯癫癫,最后失足落水溺亡。
没多久,薛玉棠又病了,这次严重,患有失语症,一年后才逐渐痊愈。
可好景不长,她患了心疾,还有那奇怪的病。
这些年,薛玉棠无意间窥探到裴凌与益州牧在筹划什么大事。裴凌早前因才能被益州牧赏识,成了州牧的私人参军,后又娶了益州牧的女儿,若父亲的案子,益州牧也参与了呢?
薛玉棠被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住,越发不安。
她很早前就听说先帝留了一局残棋在曲江河畔,若有破局者,重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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