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 110-117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 110-117(第5/10页)

张月盈对上沈鸿影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心底涌动的暗潮逐渐归于宁静。她没有丝毫犹豫,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反握住他手掌,声音轻柔而坚定:“我们一起。”

    沈鸿影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五指默默收紧,与张月盈十指相扣,一同朝着大殿的方向缓步而行。

    皇帝的圣寿真不愧花了半年的时间准备,张月盈方一入殿,便见殿内明月珠壁,金玉满堂,幡旌光影照耀一殿。

    她默默嘀咕道:“啧啧,这可真是奢侈啊。”

    “阿盈,你说什么?”沈鸿影听见了她的小话,偏头问她。

    张月盈打量了一下四周无人,轻轻踮起脚尖,凑到沈鸿影耳畔耳语道:“我刚刚在吐槽你父皇办这场寿宴花钱花得多呢。”

    这席间单一只酒盏,便是琉璃所制,通体晶莹剔透,能随着烛火映照出五彩珠光,价逾百金。殿中席位数百,但这一项就花费甚巨,更别提其他了。

    “我已近十年不曾来过这圣寿宫宴,这场面果然是更加盛大了。”沈鸿影似唏似叹。蓦地,他话锋一转:“不过,瞧着此地的布置,父皇也不会在席面上有所吝啬。机会难得,阿盈若瞧上什么菜品,尽可以多吃些。”

    张月盈展颜一笑,点了点头。

    沈鸿影忽而瞥见盘龙里金柱旁的席位上坐了一人,拉着张月盈道:“我带你去见见先生。”

    沈鸿影口中的先生只会是长青书院的山长徐崇箐。张月盈对这位山长早有耳闻,外祖家的表兄徐向南不久前也拜入了其门下,自然生出了几分好奇之意。

    待走得近了些,张月盈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徐崇箐约莫四十五岁上下,虽蓄了长须,却掩不住容貌间的清俊之气,一身素灰襕衫,手持一把水墨折扇,很符合她想象中的文士形象。

    “学生沈渺真见过老师。”沈鸿影上前对着徐崇箐便是一揖,行止间的恭敬做不得假,足见他十分敬重这位先生。

    “殿下实在多礼了。”徐崇箐赶忙扶住沈鸿影的胳膊,目光忍不住在他眉眼间逗留,而后落在沈鸿影与张月盈相扣的手上,微微一滞,似惋似叹,眼神复杂。

    沈鸿影连忙向徐崇箐介绍:“老师,这是我妻阿盈。”

    “阿盈见过徐山长。”张月盈蹲身一福。

    徐崇箐的神色已然恢复了正常,道:“这是若谷的女儿吧?他当初还画了一幅画像来跟我们炫耀,那时候你可还没出生。没想到却真被他给料中了,你和画像上长得可真像。”

    若谷便是张月盈之父张垣的表字,昔年旧友与他相交时,多以此称呼。

    张月盈清楚徐崇箐所说的画像便是祖母当初拿给她的那一张。

    她只觉眼中一股涩意,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让……徐山长见笑了。”张月盈拈着手绢轻拭眼角。

    徐崇箐道:“子女思亲,乃人之常情,有何可怪的?更何况你令当年真相大白,若谷不至抱憾而终,九泉之下他与令母亦能安息了。”

    他转而警告沈鸿影:“我与若谷相交多年,你若必欺负了他家姑娘,我必饶不了你。”

    沈鸿影与张月盈相扣的手指握得更紧了些,语气坚定:“我待阿盈,此心不渝,至死方休,必不会有那一日。”

    张月盈眸光微动,看向沈鸿影,发出一声低喃:“我信渺真。”

    徐崇箐见两个孩子这般模样,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

    他从袖中掏出两枚贝壳  ,贝壳上穿着簇新红绳,下方打了漂亮的同心结,正是一对。

    “这便当是我补给你们的新婚贺礼,是简薄了些,但也是我这个做老师的一番心意。”

    沈鸿影接过,轻轻摩挲贝壳表面,手指忽而一滞:“老师,这贝壳……?”

    徐崇箐笑笑:“儋州来的。定居京城这么久,我也有十余年没回过故乡了,都快忘了海边的浪花是怎样汹涌,海音是如何澎湃了。”

    张月盈顿时只觉手中之物的重量瞬时沉了又沉。

    她求助似地抬眸看了沈鸿影一眼,只听他低声道:“收下吧,老师并不差这一块贝壳。”

    张月盈又郑重地同徐崇箐道了谢。

    远处鼓楼传来声声鼓响,低沉幽远,惊起了宫阙间栖息的鸟群。

    恍惚间,眼前青年的面容逐渐与故人重合,徐崇箐拍了拍沈鸿影的肩膀,正色道:“这鼓响了,宴就要开了。渺真,你可莫要让她失望。”

    说完,徐崇箐坐回了席位,重新与旁边的翰林学士攀谈起来。

    张月盈听出徐崇箐最后嘱咐沈鸿影的话颇为微妙,但又不明其中缘由,整个人显得懵懵的。

    两人落座后,沈鸿影同她咬耳朵道:“我当年病后,身体虚弱,宫里的学士不敢教我,幸亏老师将我收归门下。此后,我便跟着他在长青书院长住。我也曾好奇过老师为何待我这般好,直到那一日——”

    徐崇箐醉酒,年幼的沈鸿影闯入了他的书房,看见了一屋子的女子画像。画像中女子的面容皆被毁去,但又都是同一人,从笔触间隐隐能够感觉到执笔人对画中女子倾注了极深的情感。

    而徐崇箐面颊熏红,伏于桌案之上挥毫泼墨,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仕女容颜,又骤然毁去。

    沈鸿影仅仅偷瞄了一眼,便将画像记在了心中,而没过多久他便在东山寺见到了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我并不知老师与她有何等交集,只知晓老师来自儋州,而她也曾随父流放儋州多年。”沈鸿影若有所思。

    忽然,袖口轻轻一动,垂眸见张月盈正扯着他的衣袖:“不论缘由,徐山长待你均是出自本心,不是吗?”

    “嗯。”沈鸿影微微颔首。

    随着铜管乐起,皇亲贵戚们打扮得珠光宝气,按照品秩高低依次入座。片刻后,钟鼓齐鸣,皇帝登临御座,头戴长耳襆头,明黄礼服加身,威仪天成。

    霎那间,群臣俯首,声呼万岁。

    张月盈偷偷抬眸,却觉皇帝的身体并不像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好,扶着龙椅微微发颤的手已经出卖了他的虚弱。

    “平身——”福宁殿大总管崇源高呼一声,众人起身归座。

    诸葛学士出列,展开一卷七色圣旨,朗声念道:“门下。朕膺昊天之眷命……”

    这一大长串文字无非是歌功颂德,赞美皇帝如何如何英明,带领国朝走向光明的未来。

    此等一成不变的官话,听得张月盈脑袋昏昏沉沉,她面作认聆听状,实则暗中观察着席上众人的情况。

    坐在最上面的自然是皇帝和太后,按照从前的旧例,最靠近御座的右侧应该是黄淑妃的位置,而今日却换成了许宜年。不少昔年旧人望去,几乎以为回到了皇帝践祚之初太后、皇帝、叶皇后三人同座的场景。

    然后,便是黄淑妃与皇甫德妃。黄淑妃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被许宜年压了一头,只是摩挲着丹红甲蔻,时不时抬眼,瞄得却是太后的位置。皇甫德妃似乎生了一场大病,瘦得几乎只剩皮包骨头,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