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与杀猪刀: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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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三两下便被人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被押送到佛母殿的路上,夜似浓墨,月若寒钩。李桃花朝同样被五花大绑的锦毛鼠大喊:“你不是那个什么盗圣吗!你不是厉害着吗!你怎么还能被捉住,连带着把我们俩也给坑了!”

    锦毛鼠高声回应:“俗话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谁说盗圣就不能被五花大绑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盗圣的?”

    李桃花:“什么尸首不尸首,还没死呢说话别太晦气。你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就是盗圣锦毛鼠!”

    许文壶听了半天,满脑雾水,“桃花你在说什么,什么盗圣?什么猫鼠?是我尸毒入脑了吗,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话了?”

    李桃花欲哭无泪,仰面哀嚎:“天菩萨啊,再天降个大侠拯救我们吧!”

    可惜她头十几年里没上过几次菩萨香,此刻自然也得不到哪路神仙的保佑。哀嚎完没过多久,便被押送到了张秉仁和冯广的身边。

    张秉仁擦了有几百次手,忙活完刚端起盅浓茶解乏,看见两个熟面孔,刚进嘴的茶水便一口喷了出来。

    “你……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张秉仁瞪大眼睛,一脸的匪夷所思。

    冯广笑开了怀,手指头点着许文壶,“哟呵,还有意外收获。”

    他缓步走到许文壶身边,懒散的神情倏然发狠,咬着牙根道:“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法子混进来的,我只问你一句,天尽头的王大海,就是被你小子活活打死的吧?”

    许文壶回视冯广,双目如炬,毫不畏惧,坦然自若道:“王大海鱼肉乡里,作恶多端,不是我要打死他,是天要收他。”

    “天?谁是天?”冯广左右看了看,笑声讥讽,回过脸来,眼神越发狠辣,死死盯着许文壶,“小子,我告诉你,在这个地方,我就是天。”

    许文壶一言不发,脖颈上的青筋因咬合过于用力而隐隐作颤。

    这时,锦毛鼠骂骂咧咧道:“这破绳子能不能给我捆松快点?勒这么紧,我这么细皮嫩肉,万一蹭破皮瘤疤了,我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冯广的目光落到锦毛鼠身上,眼神更加冰冷不见人性,对许文壶冷哼一声,“你等着,我过会儿再来收拾你。”

    他走到锦毛鼠面前,一双老眼打量着锦毛鼠的脸,冷不丁道:“把药给我交出来。”

    锦毛鼠一脸茫然,“什么药?”

    “少在我面前装傻,药就是药,现在就把药给我,否则我剁了你这双贼爪子!”刷一声响,冯广拔刀,作势便要把锦毛鼠的手给砍下来。

    锦毛鼠大喊:“等等!让我好好想想,我可能大概也许,是顺手摸走过药丸之类的东西。”

    “交出来!”

    冯广沙哑的吼声刺耳至极,李桃花听着,都不用别个动手,自己便要两眼一抹黑了。

    她着实想不明白,昔日大战活死人的威风少侠,怎么突然变成个软脚虾了。

    无人察觉处,许文壶趁左右看守不备,手指伸向绳结处,艰难地一点点把死扣解开。每动一下,他手臂上的伤便被绳子磨蹭一下,没多久黑红的血便浸透衣衫,但他便跟察觉不到疼似的,沉默着只顾在危机四伏的境遇下偷偷解绳。

    张秉仁端着茶盏踱步到他面前,啧啧惋惜道:“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让本官与许公子重新认识,倒真应了那句话了,阎王要你三更死,怎会留你到五更?到了地底下,许公子可别朝判官告本官的状,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会做人,自寻死路。”

    许文壶乍然抬眼,冷冽的眼神光直逼张秉仁眼底。

    张秉仁浑身哆嗦一下,察觉不对,正欲后退,许文壶便已拔出就近护卫的腰间配刀,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霎时间,四下皆惊。

    许文壶这辈子连鸡都没杀过,突然把刀架在人脖子上,整只手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掌心却一紧再紧,丝毫不松。他满头是汗,牙关紧咬着道:“把他们俩都放了,否则,我就把你一刀杀了。”

    张秉仁手里的茶洒了一地,放声大喊:“冯兄救我!”

    冯广没想到许文壶看着文弱实际还挺有血性,一时间既惊诧又恼怒,眼神能将许文壶盯出个窟窿出来。可听到张秉仁的哭声,冯广两只冒火的眼睛顿时便冷静下来,一脸惋惜,苦口婆心道:“张兄放心,你今日之英勇就义,待等他日我一定如实上报给九千岁,赐你身后殊荣。至于你的妻女老小,自有兄弟我来照料,你且放心去吧。”

    张秉仁整张脸涨得通红,破口大骂道:“我去你祖宗的!快点把他们俩都放了!我要是真因你而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张兄,咱们可是当官的。当官的,哪有相信世上有鬼的?”

    冯广掩目欲泣,命令下得毫不犹豫,“上。”

    命令一下,众护卫拔刀逼近冯广,刀尖直指冯广身后的许文壶。

    李桃花大惊失色,张口便喊:“许文壶!”

    这时,她身后忽然传来锦毛鼠的声音,细若游丝,如同鬼魅,语气极轻地问她:“准备好了吗?”

    李桃花的魂魄都快飞走了,头脑一片空白,眼中只有正在举刀挟持张秉仁的许文壶,蓦然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心里只有四个字:准备什么?

    话都还没说出口,便听一声利响,锦毛鼠在短瞬之中挣脱绳索,抽出腰间如若无色的腰带一震,方才还老实绕在他腰上的饰品,眨眼之间便成了一柄光亮的长剑。

    锦毛鼠抓住李桃花的胳膊,脚下速度极快,几乎以瞬移之势飞闪到了张秉仁的身后,顺手挽出剑花,逼退众多护卫。在众人后退连连时,他收剑入腰,另腾出只手抓住许文壶肩膀,纵身一跃,脚尖点在张秉仁的头顶,再借势攀上房屋,身轻如燕,踏月而逃。

    晚风如流水,清辉似瀑布。

    李桃花被吓得早已闭上眼睛,待等耳边变得安静只有风声经过,她睁眼,看到偌大的月亮挂在自己眼前,再看脚下,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冯广狗官,此时缩得跟个蚂蚁大小,一脚下去便能踩没影似的。

    她恍然大悟,在风中对锦毛鼠大喊:“合着你这半天都是装的!”

    话音落下时,三个人的脚也沾了地。街上四下无人,万籁俱寂,李桃花头脑眩晕无比,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锦毛鼠拿出一枚金闪闪的东西在她眼前一晃,得意道:“不装一回,能把这东西拿到手吗?”

    李桃花眼冒金星,努力定睛去瞧,发现是块金牌,上面写着字。至于是什么字,她看不懂,只看到个“马”字,旁边多出俩撇,便下意识道:“马吃草?”

    “什么马吃草?”锦毛鼠一副见鬼的表情,看了眼令牌,“我还狗啃泥呢。”

    李桃花还晕头转向的,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揉着头嘟囔道:“反正我就看见个马吃草,我只认得个马吃草。”

    许文壶也好不到哪里去,摇摇晃晃不倒翁一样,目光放到那金牌上,诧异道:“冯广的御史令牌?难道鼠兄的真实目的是这个?”

    锦毛鼠险些气炸了头发,仰天感慨:“一个马吃草,一个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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