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与杀猪刀: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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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娘再也听不下去,扑上去就要把他撕碎,“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许文壶眼见场面控制不住,一拍惊堂木,“高少良杀人食肉罪大恶极,因是逃犯在外,罪上加罪,无需层层上报,暂且收押,明日午后即可处斩。”

    高少良被带了下去,因身上还有条凳捆着,动弹不得,只能以跳代走,跳了没有两步便摔倒在地,被冲来的一群人殴打踩踏。

    小虎娘的号啕大哭声,高少良的惨叫声,以及数不清的骂声笑声,充斥在不大的公堂当中。

    混乱里,许文壶起身离了官座,径直走到人群之后的黑牛爹娘面前,道:“二位,请吧。”

    赵大夫妇面面相觑,虽不懂他是何意思,但因面前的好歹是个县太爷,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照做。

    二人一前一后步入公堂,许文壶亦回上座重新坐好。

    坐好之后,又是一记惊堂木,许文壶启唇,声音清朗肃正,“你二人可知罪。”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纷纷看向跪在堂下的赵大夫妇,连李桃花都不由得看了过去,不懂这又是哪出。

    赵大惊慌失措道:“小人不懂大人的意思,敢问我夫妻二人何罪之有?”

    许文壶:“你夫妻二人合力杀害亲生儿子黑牛,此时不承认罪行,更待何时。”

    人群瞬间哗然,赵大差点直接站了起来,强忍住激动道:“县大老爷弄错了吧?黑牛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会杀了他,而且刚刚那个卖云吞的不是已经承认了吗,案子明明就是他干的!“

    许文壶:“他承认的是小虎的案子,黑牛的案子他可知字没提。”

    赵大:“那我也不可能是凶手啊!大人明察!我是当爹的,当爹的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孩子啊!”

    许文壶不假思索:“因为你有病啊。”

    堂外人顿起议论:“这县太爷是抓不到真凶恼羞成怒了吗,怎么还骂起人了。”

    李桃花连忙解释:“你们都误会了,许大人说他有病是指他的癫痫,不是说他脑子有病。”

    说完李桃花便为之一愣,心道:奇怪,我什么时候这么懂他了。

    “黑牛是上半夜失踪的,你们夫妻却在后半夜前来报案。”

    许文壶刚发话,赵大便忙不迭嚷嚷:“那又怎么样,小孩子调皮爱玩,大半夜不回家是常事,我们夫妻两个粗心大意了,一直没往坏处想不行吗!”

    许文壶却摇头,眼神淡淡的,语气却赫然锐利,“本县要说的不是你报官的早晚,而是你根本就不该报官。”

    赵大愕然。

    “本县初来乍到,在天尽头毫无威信可言,天尽头这么多年,应该不是头一次有个孩子夜不归宿,官府既形同虚设,你又怎该想到报官?你最先想到的,难道不是将邻里都叫醒,让他们帮忙寻找孩子吗?”

    堂外其他人听着,不由得附和:“是啊是啊,自古以来衙门不找咱们麻烦便不错了,咱们又岂会主动找起衙门,我家孩子若不见了,一定是要发动左邻右舍帮忙去找的,怎么会跑衙门口里来。”

    “就是,这得花多少打点钱,衙门可不会帮咱白办事。”

    惊堂木落下,场面重新肃静。

    许文壶道:“你之所以大张旗鼓来衙门报案,便知你的孩子已经回不来了,你需要做的不是及时将他的尸体找回,而是将事情闹大,好让其他人知道,连衙门都出动了,事情肯定不会小,孩子八成已经凶多吉少。而主动报案的爹娘,便显得如此心急如焚,爱子心切。任他们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你们两个的头上。”

    赵大浑身哆嗦不停,脸色青白交加,忽然怒斥一声:“够了!”

    他怒瞪许文壶,瞳仁颤栗,牙齿咬得咯咯发响,“大人如此冤枉我夫妻二人,我家黑牛在天有灵,一定会难过伤心的!您口口声声是我们两个杀了我们的亲生儿子,可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干,养育一个孩子那么辛苦,我们盼望他平安长大还来不及,怎会对他痛下杀手!”

    “你的癫痫这几日还在犯吗?不应该吧。”

    许文壶稍稍歪了些头,疑惑的样子,神情懵而平淡,语气里是读书人专有的,温和而轻缓,不带一丝凌厉。

    “挖出自己亲生儿子的脑子献祭佛母,佛母如此法力无边,没能保你身体康健?”

    第29章 病(完)

    赵大满脸震惊, 死死盯着许文壶,吐字僵硬:“你……你怎么……”

    李桃花特地离得近了些,看着他的表情, 感觉他接下来就要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会知道。

    “血口喷人!”赵大吼完,气喘吁吁,两只眼睛眼红, 仿佛蒙受奇耻大辱。

    “本县血口喷人吗?”许文壶的语气依旧一派浅淡温和, “那你敢不敢跟本县到福海寺走上一遭,当着你那个佛母的面发誓, 说黑牛不是你杀的,你和案子丝毫关系没有。”

    “我凭什么要跟你去, 佛母岂是如此草率说见便能见的,我招什么!我没有罪!”

    赵大一脸的悲伤逐渐转为嚣张气焰,咄咄逼人道:“再说证据在哪, 话谁不会说, 你怎么证明黑牛的死是我干的!”

    许文壶冷不丁道:“木匠家里那个带血的锯子,是你扔进去的吧。”

    赵大一愣。

    许文壶:“你的脚印留在了院墙外面,很浅的印子, 天尽头瘦小的男人不少, 但你的嫌疑最大, 因为有病之人身轻,让人不得不怀疑起你。”

    赵大一脸冤屈, 激动到唾沫横飞, “就这?脚印而已!能说明什么?什么也说说明不了!”

    堂外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啊, 哪有亲爹娘会害自己孩子的,大老爷别冤枉人了。”

    “赵大的为人我们是知道的,他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我们虽没读过书, 也知道断案需要人证物证,物证没有,人证在哪?”

    一呼百应,乱糟糟的都开始起哄,逼问许文壶人证在哪,这么大的案子,总该有个人证吧。

    “人证在这!”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往衙门口望去。

    只见李春生坐着木轮椅而来,身后跟着个佝偻的小老太太,正是他奶奶。

    春生奶奶颤巍巍走到堂下,双腿酸软便要跪下,“老妇人见过县大老爷。”

    许文壶忙道:“老人家不必多礼。兴儿,去搬把椅子来。”

    兴儿搬来椅子,供老人坐着。

    李春生跟随进来,“奶奶你说,在黑牛出事的那晚,你从福海寺出来,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春生奶奶看着赵大夫妇,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浑身打起战战兢兢的哆嗦,她抬起枯瘦的手,牙关咬了又咬,到头来只从嘴里说出一句:“你们两个……怎么那么狠心的!”

    “那么聪明活泼的一个孩子,你们,你们怎么舍得下手的!”

    更多的细节尚未出来,黑牛娘突然痛哭出声,模样崩溃至极。

    赵大不耐烦地嚷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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