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与杀猪刀: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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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病

    人在受到巨大刺激时是没有太大反应的。

    哑巴只呆呆看着兴儿手里的锯子, 没有用动作反驳,也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公堂外的草丛里发出一声尖锐的虫鸣, 他才如梦惊醒,疯了一样朝许文壶摆手,嘴里拼命想发出声音, 但能发出的只有模糊的呜咽声。绝望之下, 他不停磕头,磕出血来也不停, 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桃花也惊呆了,她不是没有完全怀疑过哑巴, 但就是再给她一万个心眼儿,她也绝对想不出能如此直接的在哑巴家里搜出带血的锯子。

    她不知所措,连张口都不知道怎么张了, 将肚肠搜刮一遍, 也没找到能够应对这种场面的措辞。

    但她还是挺身而出,对许文壶喊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哑巴哥他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情的,他脾气那么好一个人, 无论别人怎么挤兑他, 他都不发火, 他还经常不要钱给孩子们刻木雕玩,他……他明明是很喜欢小孩的!”

    兴儿冷哼一声, 将锯子晃到李桃花眼前, “那这锯子又该怎么解释?”

    李桃花激动起来, 似乎还能争辩个三百回合。

    许文壶轻轻打断她,“李姑娘,且听我一言。”

    李桃花克制住起伏的胸口, 抬眸往前看去。

    许文壶的眼神温和干净,纵然在昏黄的灯影下,也是澄澈黑白分明,与她缓缓对视时,里面满是耐心,

    “此案扑朔迷离,我绝不会妄下结论,”许文壶道,“即便有此物证,也只能证明调查有了新的方向,不能证明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凶手确是其人。”

    李桃花松了口气,有许文壶这句话,她就能放一万个心了。

    不对。

    她蹙了下眉,在心里说:我什么时候这么信任这个呆子了?

    李桃花赶紧摇了摇头,将杂念都从耳朵眼摇了出去,心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清醒点吧李桃花。

    许文壶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聚拢在那把锯子上,沉吟一二,道:“将嫌犯暂且收押,我要亲自前去现场调查。”

    退堂以后,李桃花上前道:“我跟你一起去。”

    许文壶看着她眼下熬出的淤青,到底于心不忍,“李姑娘,你该歇息了。”

    李桃花面露懊恼,“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凶手再不落网,只怕不光是我,整个天尽头的人都要睡不着了。”

    说罢也不等许文壶决定,转身便往外去了。

    许文壶无奈跟上,“李姑娘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当心脚下。”

    ……

    哑巴家里就是个偌大的木匠工房,屋内屋外随处可见的刨木花和木屑,杂乱的一片,院子里还有一个做到一半的方木桌,显然是打算烧完纸回来接着打的。

    李桃花看完院子便进屋里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整个房中唯一显眼的,便是一大束木雕的梅花,梅花应是檀木雕成,离得近了,可闻到一股安宁温和的香气。

    李桃花只嗅了一口,便感觉心头烦躁被抚平许多。

    她并没有多看,转身便跑到院子里与许文壶汇合了。

    “公子你看,锯子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兴儿指着墙角。

    许文壶走过去,先是看发现锯子的地方,又抬头看院墙的高度,面不改色,平静的眼神却起了波澜。

    他出了哑巴的家,走到与锯子一墙之隔的位置,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一排模糊的脚印。

    李桃花将这一切收在眼底,愤愤道:“看来真有人在陷害他!欺负到说不出话的人身上,那人是真不怕天打雷劈啊。”

    许文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她道:“此事,你我二人知晓便已足够。”

    李桃花重重点头。

    在她身后的兴儿也重重点头。

    许文壶蹲下,用手去量脚印。

    “总长八寸过半,窄三寸。这是男子的脚。”他道。

    “脚印新鲜,应是上半夜才产生。”

    他条理清晰,一点点抽丝剥茧。

    李桃花点头,等了许久不见后文,不由得发问:“然后呢?”

    场面顿时有些寂静。

    四书五经里没说怎么用脚印侦凶,许文壶最多只能推断到这了,若非要再说,他就只能将脚印与自己和李桃花的脚印对比,语重心长道:“长了双如此大的脚,脚印却比李姑娘你的还要浅,足以说明此人极瘦,身量或许也算不得高。

    李桃花感觉听了跟没听一样,喃喃自语道:“瘦,矮……普通老百姓一日三餐也就混个温饱,哪里能出什么胖子?这也太难找了,天尽头那么多男人,好像随便摸个过来都是又瘦又矮的。”

    许文壶舒了口气,“李姑娘所言极是,但不管怎么样,案件终于是等来重大突破了。”

    李桃花附和过去,“起码能证明我哑巴哥的清白了。”

    除此之外,三人没再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离开哑巴家,回衙门。

    到了衙门口,只见人满为患,诸多脸熟面孔围成一个圈,似乎在打什么人,骂声和被打者的痛呼交织在一起,刺人耳膜。

    李桃花快步跑去,使了劲挤入其中,才发现被打的是哑巴,满脸是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李桃花急了,“他不是应该待在牢里的吗!是谁将他放出来的!”

    也不知是谁的手,将李桃花一把推搡出去,好悬没让她摔个趔趄,幸亏被许文壶扶了一把。

    许文壶也被气红了脸,用平生最大的声音呵斥:“肆意殴打嫌犯同样视为故意伤人,都给我住手!”

    没人回答他俩,拳头仍如雨点一样落在哑巴的身上。

    李桃花咬牙切齿道:“县太爷让你们住手,都没听到吗!”

    她忍无可忍重新冲入人群,将别在腰后的杀猪刀一把抽了出来,高举亮起,“谁再动一下手,我现在就把他砍了!”

    人群顿时四散开了,留出好大一块空地,躺着满身是血的哑巴。

    许文壶快步走到李桃花的身边,面朝众人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然此人罪大恶极,自有律法制裁,何况现在根本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你们怎能如此暴力待他?”

    “带血的锯子都在他家发现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肯定是他干的!孩子们素日最亲近他,总成群结队往他家里跑,他下手最方便!”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说世上哪有这么好脾气的人,原来在这憋着坏呢!”

    李桃花护在哑巴身前,叉腰怒喝:“老话说欺负哑巴是要天打雷劈的!案件还没有定下,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为首的小虎娘一脸的鼻涕眼泪,对她嘶声吼道:“你懂什么!我十月怀胎才生下那么一个宝贝疙瘩,你一个姑娘家,哪里知道我失去孩子的痛苦!”

    李桃花正要反驳,同样为首的黑牛爹赵大便道:“你这个时候站在他前面,就是与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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