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疯批: 3、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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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日,黎安已在与鲁显划拳行令,推杯换盏。

    “来!为了庆贺黎兄凯旋而归,今日,喝酒吃肉,不醉不归!”鲁显举着酒碗摇摇晃晃地站着,已然有些醉了。

    罢了,明日再谈。看着鲁显的模样,黎安收起一肚子的想法推测,专心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鲁显搂着黎安的肩,酒气喷了黎安一脸:“黎兄啊,你可是我鲁显,是我清风寨上百号兄弟的救命恩人啊!”说罢,鲁显举起酒碗就要往下灌。

    黎安蹙眉,伸手拦住鲁显:“鲁兄莫要如此,况且此事并未处理干净,今日鲁兄先休息,明日我们详谈。”

    说完,黎安示意扶走鲁显。

    “事情远没有到解决的程度。”黎安盘算着。

    “混账!”看着黎瑛雪罗列的证据,鲁显拍案而起,“是何人要害我清风寨?!”

    “鲁兄莫急,我已查清此事,是萧逸做下的苦肉计。”黎安努力安抚鲁显。

    “萧逸?我与他素来无冤无仇,也未曾劫过他的商队,他为何如此暗害于我?!”鲁显不忿,音浪几乎掀翻屋顶,酒碗也被砸碎了好几个。

    确实混账,妄图拿黎瑛雪作刀!黎安亦愤懑。

    “依黎兄,此事如何是好?”终于发泄完的鲁显转头问黎安。

    “既然他们喜欢苦肉计,那便让他们自己吞下这颗苦果可好?”黎安眨眨眼,玩味地看着手中的玉佩——萧逸的兄弟萧寅的玉佩。

    “好!都听黎兄的!”鲁显拿起酒坛倒了一碗酒,咕咚一声灌了下去。

    既然你们想拿官府作刀,我倒要看看这刀刃要割在谁的身上。萧逸,我本不想与你结仇,可你偏偏算计黎瑛雪。我谢安白行走江湖这许多年,也不嫌多你一个仇家!

    不过几日,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午后,黎瑛雪收到一封信,落款一个“安”字。

    黎安在信中详述了萧寅揭露的萧逸陷害清风寨的始末,将萧寅的玉佩也一同附在了信中。

    兄弟反目,祸起萧墙,真是一出大戏。

    读着信,黎瑛雪冷笑一声。

    “你去查一下。”黎瑛雪用修长的手指夹着信件递给祁商。

    “是。”祁商应,退了出去。

    不多日,兄弟阋墙的戏文便传入了清风寨。

    “哈哈哈,这萧逸使苦肉计妄图灭我清风寨,不曾想却被自己的兄弟出卖,真是可笑!”鲁显挥刀劈开一只西瓜,端起一块递给黎安,“却不知黎兄是何时问的萧寅?”

    黎安这几日一直在清风寨,确无闲暇,况且即便萧寅想出卖兄长独占萧家的买卖,也不必与清风寨有所往来。

    “莫非,这出戏竟是黎兄编排的话本子?”鲁显歪头打量着黎安。

    鲁显鲁莽,却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愚钝。

    黎安不答,大口咬着西瓜,仿佛没听到鲁显的质疑:“鲁兄,这瓜是你这山头种下的吗?甜得很呐,可否明日再请我吃一次?”

    鲁显闻言,又劈下一块放到黎安面前:“若是黎兄喜欢,百十个也是有的!”

    “那小弟便不客气了!”黎安埋头大嚼,汁水糊了满脸,这般模样,确实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

    黎安不愿说,鲁显也不再问了,几日后,黎安便告辞离去,走时依旧穿着那一袭白衣,手里提着一壶酒,肚里塞了满满的西瓜。

    尽管官府没再追查清风寨,事情却远没有结束。萧逸对清风寨了解甚深,而她谢安白却对萧逸知之甚少。她本只想对清风寨斩草除根,如今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也不能就这样放过。

    “我既已深陷泥潭,姐姐的路必须是一片坦途,日后定平步青云。”谢安白从怀里掏出一只玉制短剑轻轻摩挲着,那是黎瑛雪在她六岁时为她准备的生辰礼。

    如今初秋时节,南方小城里吹着微微的风,令人神清气爽。房梁上的谢安白撕着一只烧鸡,就着刚打来的一壶清酒,享受着寂静微凉的夜晚。星辰满天,催人流连。

    伴着星辰,谢安白沉沉睡去,直到巳时才幽幽转醒。

    谢安白一跃而下,随意找了家小店打了壶酒,又买了两张糖饼,往萧宅走去。

    “何小元,今日可有何动静?”谢安白将其中一张糖饼递给萧宅门前一个灰头土脸的乞儿,低声问道。

    名唤何小元的乞儿低头咬了一口糖饼,撕下一大块来,含糊不清地说道:“今日清晨萧寅进了宅子,这好几个时辰了,还未见出来。”

    “谢了!”谢安白咧嘴一笑,将剩下的那张撕下一半递给乞儿,将另一半塞进嘴里。

    有好戏看了,谢安白跃上墙头。

    “萧寅!你我乃一母同胞,父亲临走前要我照顾好你,这许多年你虽不曾参与过萧家买卖,我却从未亏待过你半分!如今你竟与那清风寨勾结,置我于不义之境地!”萧家祠堂里,萧逸指着萧寅骂道。

    “兄长,我不曾……”萧寅急的团团转。他不问萧家之事多年,自父母辞世一直在学堂念书准备科举考试,一向是兄长给多少便收下多少。萧逸陷害清风寨之事和他被陷害之事,萧寅一概不知。

    可气头上的萧逸对萧寅的话一个字都不信,指着萧寅的鼻子破口大骂:“若不是你,那女知县怎会知道是我做局,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罢,萧逸把一只荷包摔在萧寅面前。

    萧寅迷茫地捡起荷包,里面赫然是他丢失多日的玉佩。

    “兄长,这……”萧寅端着玉佩不知所措地看向萧逸。

    “你不必再说了。”萧逸拂袖打断萧寅,双膝落地,朝着一屋子的祖宗牌位跪了下去,“今日当着我萧家先祖的面,你我从此刻再无兄弟之份。但父亲之命我不敢违抗,在你有份差事前该有的我不会少你半分。”说完,萧逸重重磕下三个头。

    见萧逸要将自己逐出家门,萧寅再也站不住,直直跪下去,俯身道:“我知兄长辛苦,如今又遭人陷害,深陷困境。可小弟实不知情,小弟亦是遭人陷害!”

    还真是一出好戏!谢安白灌下一口酒,悠闲地欣赏着自己搭起的戏台子。

    “这戏演到哪一出了?”忽然,一个声音在谢安白身后响起。

    “割袍断义了。”许是太过投入,谢安白头也不回地说道,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人家的屋墙之上。

    “少侠好手笔啊。”这一下,谢安白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墙根下站着的人。

    来人赫然是黎瑛雪。

    “大人,何故来此啊?”谢安白狠狠压住心虚,若无其事地问道。

    “若依少侠,本官是否也应进去做个鹬或是蚌,令少侠收个更大的渔翁之利啊?”黎瑛雪面上不显,声音冷静而讽刺。

    “大人说笑了。”谢安白干笑两声,“我一贱民,怎敢坐收大人之利,小民对大人向来是敬爱有加。”最后四个字,谢安白微微加重了语气。

    黎瑛雪沉默半晌,定神观察眼前这个浑水摸鱼的小土匪,怎么也看不出半分谢安白儿时的乖巧模样。

    小安,你为何会有如此深的城府,变得如此不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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