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狂魔重生后: 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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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将这块和田玉送去尚服局,命手艺最好的工匠雕成玉簪,要玉兰花样式。”

    一听这话,坐在堂下品酒的秦阁老登时坐不住了。

    发簪就算了,圣上若想自己佩戴,是这块玉几世修来的福分。

    可天子佩戴之物,都应制成龙形。

    玉兰花样式?勾栏做派,一听就是要送给冷宫里那个妖孽的。

    秦阁老气的吹胡子瞪眼。

    当初他就劝谏圣上,杜逑谋逆要株连九族,君后杜若卿合该推出午门斩首,以正朝纲。

    可圣上非说他无辜,执意要留他一命。

    无辜又怎样?古往今来,涉及庙堂争斗,多少无辜者命丧黄泉?

    秦阁老并非嗜杀之人,留他一命不是不行,发配边疆,任由其自生自灭也就罢了,可圣上非把人圈禁冷宫留在身边,还夜夜与其相会,行鱼水之欢。

    这闹出多少闲话?简直荒谬至极!

    圣上忍辱负重多年,一朝拨乱反正,定要名垂千古。

    但杜家庶子的存在是个污点,他以男儿身堂而皇之入住凤仪宫,见证了圣上寄人篱下的屈辱,只有抹杀掉他,才能保全圣上的颜面。

    可圣上偏不肯,这不是犯糊涂吗?

    “圣上,臣觉得不妥。”秦阁老立马跳起来反对,拱手作揖道:“圣上,这和田玉呈条形,依老臣看,还是制成镇纸更好,若制成玉簪,恐怕会浪费诸多玉料。”

    这老东西!又来了!

    李承乾隐晦的翻他个白眼。

    秦阁老在左相掌权时被迫致仕,李承乾肃清乱党后,第一时间把人请了回来。

    忠心耿耿的老臣,哪哪都好,不畏生死,敢直言进谏,能慧眼识珠,选拔贤才,把内阁交给他打理,李承乾很放心。

    唯有一点不好,就是太迂腐。

    特别在废立君后的问题上,执拗的像头驴。

    上一世,李承乾为了能遣散后宫,让心上人稳坐后位,不知跟这老匹夫干了多少架?

    这一世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的吵呢。

    想想都头疼。

    李承乾揉了揉太阳穴,不愿同他争论:“朕意已决,秦阁老莫要多言。”

    眼见那老匹夫一脸不服气,李承乾赶忙转移话题道:“辽丹的心意朕感受到了,来人,添酒,朕今日高兴,谁都不要扫朕的兴。”

    听到这话,秦阁老只能不情不愿的坐回去,端起酒杯,任由宫人们帮他填满,然后板着脸一饮而尽。

    送支簪子而已,不算践踏他的底线,没必要因此在使臣觐见的宴会顶撞圣上。

    只要冷宫里那位安分守己,不生出其他非分之想,秦阁老也能容忍他苟且偷生,老死宫中。

    一杯接一杯酒下肚,辽丹想要的庇护,李承乾始终避而不谈。

    最终在使臣三番五次的增加贡品,表达诚意后,才勉为其难的应承下来。

    喝了太多,饶是李承乾酒量不差,也有些微醺了。

    抬头看一眼窗外,已经日薄黄昏。

    李承乾有些乏了,命宫人带使臣下去安置,他结束这场宴会,从永乐殿离开。

    彻底从秦阁老的视线里消失后,李承乾询问一旁伺候的福临:“君后回冷宫了吗?”

    “回圣上的话,寿康宫那边来报,君后还在同老夫人说话,没有回冷宫。”

    李承乾略一犹豫后吩咐道:“缱人去请,就说朕喝多了,要他回来侍奉。”

    “诺,老奴这就去办。”福临领旨,朝身后的福泉招了招手,贴着耳畔嘀咕了两句。

    福泉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跑了。

    李承乾率先踏入冷宫,有宫人想近前伺候,被他摆摆手轰了出去。

    垂眸望去,地面上已铺满狐皮,李承乾没有脱靴便踩了上去,在雪白的狐皮上留下一串青灰色的脚印。

    他来到床边,径直倒下,然后翻个身,双眸怔怔的望着床幔。

    李承乾侧耳听着宫外的动静,等他的君后回来伺候。

    杜若卿本想同母亲一同用晚膳,可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就有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踏进寿康宫,前来传话:“君后,圣上今天宴请使臣,多贪了几杯,眼下已摆驾冷宫,盼着您回去呢。”

    杜若卿闻言沉默了,抓着杜冯氏的手紧了紧,没在第一时间起身。

    他还想多陪陪母亲,可若让圣上久等,不知道李承乾会不会生气?

    杜冯氏紧紧回握着杜若卿的手,她也不想阿奴离开。

    回到冷宫里,谁知道她的阿奴又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挣扎良久后,是杜若卿率先松开杜冯氏的手。

    圣上对他的态度是改变许多,可这份改变来之不易,他不能恃宠而骄,任意挥霍。

    面对杜冯氏依依不舍的目光,杜若卿强撑着展露笑颜,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母亲放心,只要圣上不降罪,我们母子以后还能相聚,孩子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来陪母亲用膳”

    杜冯氏知晓杜若卿的难处,就算再心痛,也只能点头答应。

    拜别母亲后,杜若卿乘坐轿撵回冷宫。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狐皮上那串青灰色的脚印。

    杜若卿轻叹一声开口道:“翠英。”

    “公子?”站在他身后的翠英忙上前一步。

    “去准备洗澡水。”

    “诺,奴婢这就去。”

    杜若卿褪掉靴袜,赤脚踩在狐皮上。

    狐毛柔软而细腻,轻拂过他的脚底,带来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杜若卿勾了勾唇角,腾挪脚步,朝殿内走去。

    放眼望去,醉酒的李承乾大大咧咧的横躺在榻上,头上冠冕未摘,脚下靴袜未褪,身上的龙袍都被压出褶皱。

    认命的走上前,杜若卿站在床边,动作温柔细致的帮李承乾褪去靴袜。

    以往都是这样伺候的,所以杜若卿做起这些来,轻车熟路。

    他跪坐在床畔,刚准备帮李承乾摘掉头上的冠冕,躺着装睡的人,却长臂一揽,利落的翻个身,将他压在身下。

    杜若卿下意识挣动两下,非但无济于事,还让搂在腰间的手臂禁锢的更紧了。

    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侧颈上……

    这个距离,这个姿势,让杜若卿不自觉僵直了身体。

    他声音晦涩的呢喃:“圣上,你没醉对吗?你答应过的,不强迫罪臣侍寝。”

    李承乾呼吸粗重,一声“嗯”在喉咙深处滚了几遭才勉为其难的挤出来,他闭着眼,借着酒劲,搭在杜若卿腰间的手不老实的下滑,目标坚定的来到挺翘之处。

    杜若卿呼吸一滞,双手攀在李承乾的手臂上,像被抓住了命脉,一动不敢动。

    好在圣上并没做什么出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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