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系魅魔攻请查收: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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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零将手中传单塞进嘴里,它的味道酸酸苦苦的,不好吃,他便没再去捡拾风里的传单。

    在他的四周,一名又一名的背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行人正经过,向未知的前路去。

    他们或一脸麻木、或哀哭、或迷茫不安、或不甘愤恨。

    枢零一脸新奇地逆着人流,眉目顾盼、四下张望,又盯着别的小幼崽手里的食物咽口水。

    他身上裹着的蛾翅的红,在此处比起血,更像是一团不合时宜的跳跃的火。

    终于,在路的尽头,枢零找到了他想找的熟悉气息的来源。

    一大一小的两道灰暗人影,正呆呆地站着那儿,望着前面的那片焦黑的混凝土废墟。

    小的人影扑到大的那个身上,放声痛哭;

    大的那个摸摸小人的脑袋,又转身蹲下去,柔声安稳。

    枢零看见,大的那人脸上带着一件奇怪的用金属与塑料片透镜制成的物品,它或许具有改变视线焦距的作用……

    为什么要在脸上戴一件这么奇怪的东西?

    他饶有趣味地向着他们靠近。

    但刚一将手拍到高的那人肩上,吓得那人一大跳,梦便骤然间破碎,枢零的意识被弹回到现实当中了。

    他睁开眼。

    意识彻底从梦中清醒了。

    这一醒来枢零便发觉到这个梦中有太多古怪之处——

    它太过真实、各种细节太过丰富了。

    尤其是梦里的异族文字,他在醒来后竟仍能较清晰记得那些文字的写法,和梦里的那些人的话语发音。

    通常来说梦里的文字都是错乱的,时常上一秒还是“A”下一秒就变成了“D”,过几秒又变成“J”。

    梦中这类错乱无意义的文字是没法让枢零在醒来后依旧记得的。只有有意义能被理解的梦中事物,才能让枢零记得。

    枢零不禁怀疑起了他所做的究竟是不是梦。

    他联想起今晚,他与曦雾相抵住额头时,那道由曦雾的脑海中贯穿至他的脑海中的刺耳嗡鸣声。

    ——他这是被曦雾身上所携带的“亚空间灵异事件”所侵染了吗?

    枢零在思索了一会儿后,果断决定——继续睡觉。

    ……

    曦雾浑浑沌沌地从梦中惊醒了。

    梦中梦见了什么,他悉数记不得。

    只模糊有印象自己之所以惊醒,是被鬼拍肩了。

    ——也许这是上天都在惩罚他,他今晚怎么还有脸睡觉的。

    曦雾再度失眠了。

    他这次连用睡眠舱强制自己入睡,以逃避现实的想法也挫败得失去了。

    他反复搓揉着自己的脸,心底胡乱地又开始想自己与枢零间的事。

    他们已经结婚两年多了。

    使他的记忆里被塞进了太多的,枢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不,枢零那个面瘫脸,他什么时候这么正常的笑过?还笑得温柔得跟大和抚子一样?

    自己的脑袋里怎么出现并不存在的幻觉记忆了?

    对,这些我被枢零面无表情地欺负、玩弄、蹂躏的狼狈记忆才是真实存在的。

    邪恶的大扑棱蛾子只会耀武扬威地把他头顶的双马尾晃来晃去,一副“老婆把老公当玩具玩是天经地义”的样子。

    床下老婆玩老公,床上老公玩老婆。

    白天老公哭,晚上老婆哭。

    ——啊!这个时候曦雾你怎么还在想色色!你不可以色色了!

    话说,真想找个机会对同为三无系的枢零说一次“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啊……

    我靠曦雾你这个黄毛渣男你能不能严肃一点,现在该是你好好自我反省的时候啊!像你这样的人渣用中药调理好了也是流口水!

    曦雾用力捶床自我谴责。

    又很快萎靡成一滩史莱姆一样的物体阴暗地瘫在床上。

    “枢零……”

    这一晚过后,曦雾对枢零的所有感情都混乱得像一团找不到线头的乱线了。

    他说不出口“不喜欢”,那个“不”字像刀片一样的血淋淋的割嘴;但也说不出口“爱”,“爱”字让他心里堵得发慌,在说出“爱”前他会先一步窒息。

    曦雾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如果枢零跟他没有婚约在先,而是世界的某处偶遇——

    那他恐怕是不会跟枢零发展任何感情的。

    即使除却所有身份地位上的东西,他也不会和枢零有任何正面进展。

    这辈子,曦雾生在情感观念相当开放的联盟,自身还是以风流浪荡闻名于宇宙的法皇人,他当然没少被人追求过。

    但他情感洁癖到像一只撬不开的蚌壳,对任何试图来撬他取珠的人都会感到厌恶,觉得任何人对他的任何搭讪行为都是风俗、轻佻的——

    你们这些人把谈恋爱当做什么了?

    没有抱着“死也不分手的决心”和“连一起殉情都做不到”的人能不能别来找我,我是什么很下贱的人吗?别侮辱我好吗?

    你说你爱我,那你倒是仔细解说一下你究竟怎么爱我的啊?

    就这?就这?就这?就只有这些肤浅的理由?

    滚。

    在过去,曦雾的亲朋好友们对曦雾“情商极低”的负印象,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么来的。

    如果,枢零和曦雾只是在世界某处偶遇,那么枢零身为虫族人不通情爱的无意间的肢体触碰、无意间的言语挑逗,只会招致极端情感洁癖的曦雾的厌恶。

    但如果把情况又换回来,加上他们有婚约在身的前提条件,那都不需要枢零来撬他,曦雾自己就会想办法把小珍珠倒贴送去。

    这就像一个悖论。

    没跟他结婚就不许撬他蚌壳,会被他斥责举止轻浮;但不撬他又怎能有机会拿到他的珍珠,跟他结婚呢。

    “唉……”

    曦雾越发分不清自己对枢零的感情里边,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了。

    只知道自己一想到他,心里有一处就又酸又软,痴得想变成一团熊熊的火,为他燃烧为他发疯,最好烧干净得连一丝自己的余烬也别留下。

    “你说你对我的感情像水、像风,而我对你的像火、像岩浆……

    “我的小绒毛,我好像真的不爱你,否则我怎会舍得烧干净自己离你而去……”

    曦雾甘愿为枢零魂归亚空间,彻彻底底的死去。

    但他自己知道,这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疯狂。更像是一种殉道,一种——

    逃避。

    在枢零给予的那份真挚感情面前,曦雾无法不为自己对枢零回报去的残缺感情羞愧难安。

    这些羞愧使得原本就喜欢为爱当老婆奴的曦雾,现在更加的老婆奴了。

    这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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