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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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复从前,对我生厌?

    他最是讨厌仗势欺人之人。

    我不应这样命令他, 应当放低身段。

    但我表演得慌乱, 将他当作救命稻草一样去求他,他又会不会轻看我?反而更叫人厌恶。

    我觉得前有狼后有虎,无论怎么做都似乎有这样一个坑, 跳进去,就输得干干净净。有一次,我不知不觉走到了大理寺附近, 已经决心进去,内院里面突然碰见了上次来我府上送印章的小吏。

    我刚想找个人问问地方,这下碰见,便跟他寒暄两句。他听我要找人,说:“那可真是不巧了。大理寺刚接了起新案,林左少卿现正在外头查案呢。”

    那小吏又问我着不着急,要么去找人将林承之喊回来,我心里面突然却好像松了,道不着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也不必跟他转述,下回本王有空再来。

    出了大理寺的门,觉得这一趟实属白跑,浪费了出门前好一番整理,于是转了个方向,就这么进了宫。

    到了宸妃的殿中。

    宸妃握着我的手很是高兴,问我最近在宫外怎么样,过得好不好,然后又说起来宫里边的一些小事。

    跟上了年纪的人说话,根本不必想什么话头,只她想说,你点点头,应两声,她就有说不完的话。我就这么老实地听了半天,宸妃十分满意,交待我道:

    “景杉那里,你多帮我盯着点。”她捂着心口,“本以为是个好亲事,没想到那个吴筠羡竟如此刁蛮任性,作孽啊。”

    方才她说,景杉成婚之后过得很不好,原来吴筠羡总管着他,欺负他人老实——这是宸妃的原话。

    我就恍然悟过来,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景杉都没有动静。

    “嫁进了王府,就得守王府的规矩。一个女儿家,成天喊打喊杀,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她若是屡教不改,你就替我出手教训教训。”宸妃喝了口茶,又将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掷,“吴英管不好他女儿,本宫来替他管!”

    我嘴上自然答应,但也不想太掺合,所以说还有一点事,得提前走了,免得人家放衙了找不到人。

    宸妃就说到这里,将我放了。

    出了后宫,路过翰林院,正逢散衙,官员们陆陆续续走了个干净,天边酡红如醉,我看着这份空荡的景,不由得想起了从前在这里站着的一个人。

    似乎翰林院的官服比大理寺的清隽许多……

    我脑中又想起了许多往事,一时甜蜜,一时忧愁。

    季夏已过,黄昏的风已带上些许突如其来的凉意,将本王从沉醉中吹醒,抬脚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件事。

    上回和江起闻、林承之一起去文涵阁取卷,唯独缺了黎垣的墨卷,高晟、柳文崖之死如此周全,直接拿走黎垣的答卷,虽是没了对证,但不更叫人起疑吗?

    那幕后之人既然想到了查卷一事,何不多抽走一些旁的答卷,一同装作遗失,不更怀疑不到黎垣身上去?

    如此行事,反倒古怪。

    这一念起,我不由得往翰林院走近了。

    进了翰林院,往西南方向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文涵阁的牌子。殿门紧锁,我便去敲了左边的长屋。开门的仍是上回那个守殿人。见了我,有几分吃惊,我赶紧开门见山。

    “本王问你,本王和江起闻一同来文涵阁之前,可还有人问你要过乐安十六年的会试答卷?”

    守殿人拧着眉毛想了半天,道:“没有了。”

    我问他:“确定?”

    守殿人唯唯诺诺道:“卑职确定。这会试答卷,寻常也都用不上,若有人取用,卑职一定记得清楚。”

    我又问道:“那,太子和承王,可曾来过这文涵阁?”

    守殿人一口应道:“没有,”他摇了摇头,面色又开始犹豫,目光游离,似乎在回忆什么,“不过……”

    我赶紧抓着他问:“不过什么?”

    守殿人被我摇着手臂,哆嗦了一下,像是记起来什么,很快速地道:“不过黎从令上个月来过文涵阁,说是奉太子口谕,找刚到东宫当职的一位大人的履历。”

    黎垣?

    莫非这墨卷是太子找黎垣拿走的?

    可是黎垣怎么敢跟太子透底?即便他敢承认中榜是舞弊而来,与二皇子和柳文崖的关系又当如何解释?

    我想了想,没想透,又问他道:“他进去的时候,你也一直看着他的吗,可曾见到他动过什么东西?”

    守殿人道:“是一直看着的,没见黎从令动过什么东西。”

    他顿了顿,神情又有些摇摆,“应当是没动过的。”

    “什么叫应当?”

    “各位大人的履历档案,一般放在二楼,下官上楼找的时候,黎从令是在楼下候着的,这会子便不知道了……”

    守殿人犹犹豫豫问道:“殿下,此事可是跟黎从令的死有关?”

    上个月正值围猎,黎垣死前,又曾跟我透底科举之事……段景昭翻脸不认人,这墨卷,莫非是黎垣留的后手?他提前将墨卷拿走,是为了威胁段景昭?

    他当时在那屋中,说要送我一份大礼……

    我回过神,敷衍道:“没什么,本王随便问问。”

    出了宫,我赶紧回了王府,取了匹马,趁着天还没黑,一路疾驰到了文台山山脚。

    登上山,天已经全然黑了。

    我点燃灯,将屋内的那张查案里外搜了几遍,突然发现那茶案底下的一块地砖,较其他凸出了一些,伸手抠了抠,竟有几分松动,再用力,整块都给抽了出来。

    见到了底下压着的一个信封。

    信封里头,是折好的一张写着他名字盖了五六个官印的墨卷,和几张信纸。信纸上书:

    “罪臣黎垣,为求富贵,于乐安二十五年……”

    洋洋洒洒五六页,详细交待了我二哥是如何助他舞弊,又如何从他那探听太子消息。

    这信若到了父皇手中,科举舞弊兄弟相争,我二哥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将信收起放入怀中,把方才那块砖头重新压了回去。

    原来如此。

    黎垣知段景昭拿他当棋子,便写下此信自陈罪状,再从翰林院偷了走墨卷作为凭证。他与段景昭谋划之事若成,此信丢了便是,若不成……

    我按时赴约,他死期将至,临死前将信交给我,是想拉着段景昭陪葬。

    ……倒是份大礼,却派不上用场了。

    世上许多人,步步为营事事算计,却没有料过,旁人是否真的那么想一争高下。

    那日在营帐之中,我说自己无心帝位,并非假话。

    第37章 心迹 要么,你也渡我一下吧

    夜里下山不大方便, 我于是在寺中借宿一宿,翌日中午才回到了府上。

    刚落脚,便收到了贺栎山差人送的口信, 邀我去他府上喝刚从柳州送来的松苓酒, 说是要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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