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权臣揣错崽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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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樾为之的目光落到鸟笼里吱哇乱叫的黑黢黢金纹乌鸦身上,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这是……”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众人的起哄戛然而止。

    谢少淮抬眸,看到了萧承野压抑委屈的脸,一种复杂而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头萦绕。

    即便在山上长大,但师兄终究出身贵族,场面上的礼节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平素又谦和有礼,任何时候都温润如玉,人前发颠这种事他绝不会做。

    果不其然,师兄彬彬有礼地朝着每一名宾客微笑,大方得体地缓缓走到谢少淮身边。

    师兄还穿着上午分别时的狐裘,雪色的皮毛衬出他皮肤雪白、五官深邃,烛火映照下漂亮得赏心悦目,但其实师兄本人并不喜欢这么穿。

    确切地说,师兄讨厌动物皮毛制成的所有东西。

    一方面他觉得十分残忍,另一方面他总觉得这些皮毛上有永远褪不去的臭味。

    但神都贵族圈的人就是喜欢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身价。

    有时圈子真是一种很怪异的东西,你明明不喜欢,但为了融入进去,你不得不做一些事,证明自己跟圈子里的人是同类,而这些华丽的大氅就是一种贵族圈的投名状。

    谢少淮知道,不管是内在情绪还是外在穿着,萧承野都是为了他而压抑自己的本心。

    从前他会很感动,但现在……他只觉得沉重和繁累。

    这种感觉更像什么呢?

    萧承野好像变成一个老妈子。

    怎么打比方呢?就仿佛……一群学生偷溜出课堂,去池塘里挖青蚌,而你也是其中之一。挖的正尽兴呢,突然,你爹娘横空出现,当着小伙伴的面厉声呵斥你,拎着你的耳朵问『为什么不去上学』!

    这个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

    哇~爹娘好爱我啊,居然放下手头的活计特意来找我呢!我要想办法哄哄他们,让他们千万别生气~

    还是——

    啧,可恶!他们怎么来了?

    场上一片静谧,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少淮,看他反应。

    吃瓜乐子人都知道,即便是同样一句话,肢体动作和细微表情的不同,所蕴含的信息量也是天差地别的。

    怒拍桌子,大喝『你怎么来了』,

    同

    眼角含情,温言细语问『你怎么来了』,

    给外界传达的信息是截然不同的。

    酒桌上都是人,谢少淮笑吟吟抬头,精湛的演技足以消弭一切僵硬,他柔声道:『师兄,你怎么来了?』他伸出手,拉着萧承野到身边坐下,哈口气揉揉,『天这么冷,也不好好在家休息。』

    聪明人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去折辱自己的伴侣。

    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那样恩爱。

    但萧承野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垫热了心窝,全身泛出暖意的同时,焦急不安的心奔涌出无限热浪,双眼所视之处都仿佛有花瓣飘落。

    谢少淮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碰他了,这让他迫不及待地回握那只手。

    牢牢抓住,放于脸颊轻蹭。

    手背叠上萧承野脸颊的那一刻,层层细碎的小疙瘩从谢少淮头皮爆裂,一圈圈扩散至全身。他几次想抽回,但萧承野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就像害怕他会突然逃走一样。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谢少淮想不出七年前的自己会有多高兴,但现在他只觉得丢人。好像没穿衣服在街上裸奔,他急不可待地想结束这样的『温存』,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已经不爱了,于是强迫自己弯起嘴角,倾身上前,脸颊贴于萧承野耳侧,轻声道:『大家都看着呢~快放手。』

    这种带着撒娇意味的话语让萧承野眼角发酸,他几乎想立刻带谢少淮回家深入增加感情!

    他觉得他成功了——他成功修复了他们的爱情。

    虽然这种『成功』背后是隐隐的不安,就是这股不安让他想立刻带谢少淮回家,只要回了家,只要……只要有肌肤之亲,他们或许就能立刻回到从前。

    回到从前无话不谈的日子、回到从前只一个眼神就能激起彼此爱恋的时刻……

    很多事少淮或许早就忘了,但萧承野依旧历历在目。

    那是个艳阳天,天气特别热,师兄弟们练完剑,身上跟盐水浸过似的,手臂上都结了白霜。

    山上日子清苦,师兄弟们早就受惯了规训,对此习以为常。

    以往排队打水的队伍总是异常安静,唯剩山间鸟叫蝉鸣。

    但自从谢师弟入门后,一切都变了。

    他活泼开朗、见识斐然,走到哪儿都能掀起一阵欢声笑语。

    “长老殿里飞出来的,凶神恶煞地就冲了过来,然后傻愣愣地在我面前一头把自己撞晕了。”萧少淮闲闲地打个哈欠,“先留着吧,以后说不定有大作用。”

    樾为之听着那只头顶有金纹的乌鸦叫声越发凄厉,对萧少淮的这番说辞不置可否。

    “吵死了。”萧少淮凉凉抬眼,“你想被做成乌鸦汤吗?”

    那只吓破了胆的乌鸦很明显没有听懂萧少淮的威胁,声嘶力竭地叫的更欢了。

    樾为之回过神,望着面前对峙的一人一鸟,感觉自己脑子更痛了。

    “你把他给我吧,我带回去帮你调教一下再给你送回来。”樾为之叹了一口气,抬手把鸟笼收进了储物戒。

    他不等萧少淮开口拒绝,轻飘飘用一句话堵住他的嘴:“我可不想我的病人被一只鸟给气死了。”

    床上的人静了几秒,默默靠回了他肩头,讨好般往他颈窝间蹭了蹭。

    樾为之嫌弃地轻啧了一声,肩膀却不着痕迹地往下沉了沉,好让人靠的更舒服些。

    萧少淮身子曾经受过重创,如今表面看着无恙,实际上内里的底子早已烂了个干净。

    樾为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满身的灵力都在外溢,几乎到了油尽灯枯之象。

    樾为之最后不得已封了他的灵力,又用各种猛药吊住了他的性命,勉强维持他体内各种伤势间的平衡。

    只是是药三分毒,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每月便会爆发一次。

    毫不客气地说,萧少淮如今的身子就像个满是冰裂的白瓷瓶,美则美矣,却是脆弱的一碰就碎。

    ——但易碎品本人却毫无自觉,甚至恨不得让自己直接回炉重塑。

    樾为之想着这个就头痛。

    窗外打更的声音隐隐传来,几乎已经昏睡过去的人被吵醒,轻轻皱了皱眉。

    他感觉手腕和心口那里一阵刺痛传来,紧接着便是熟悉的灵力一缕缕渡了过来。

    “检查完了?”萧少淮闭着眼,将手往袖口里缩了缩,含糊开口。

    床边的人应了一声,慢慢站起身,想要将人扶回床上。

    初醒的人还有些畏寒,脱离了热源的一瞬,下意识往樾为之又怀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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