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反派的小美人(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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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喜欢他叫,毒哑了也无妨。”

    从此他便不再嫉妒沈如芥,而是像母亲说的那样,将自己的位置和他泾渭分开。

    他为贵胄,沈如芥自然为刍狗。

    可是就在今天,他的妻子在他面前说,不想让沈如芥伤心。

    他再也抑制不住恨意,伸出手臂将那个柔弱的女子搂进怀里,咬牙切齿地问,“你跟沈如芥在一起,还要不要脸了?以后谁还敢娶邬家的女儿,你这样会让整个家族蒙羞!”

    辛夷也不恼,这种程度的话根本伤害不了她。

    但她懒得再陪对方假惺惺的演下去,天色不早了,她还急着去给渣男戴绿帽子呢。

    于是拍拍男人肩膀,特意用了软乎乎的语调,打断他的自我沉浸,“侯爷别抱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妾身要回去了。”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凉薄与不在乎,抱住她的男人彻底冷静下来,继而将她松开。

    那双沉静黑眸中有古怪寒意,然后他说出辛夷期待已久的那句话,“天寒,不如喝杯酒暖暖身子再走。”

    辛夷对他露出了今夜以来,最真心的一个笑容。

    接着颔首低眉,没什么犹豫地走到摆满菜肴的案边,伸手素手端过那盏早就斟好的酒,递到唇边慢慢饮尽。

    一滴不剩。

    她喝完,将酒盏底部的梅花银纹给他看,笑得纯粹好看,“侯爷,是这样么?”

    沈归眼神微暗,目光落在她被酒液浸染的红唇上,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

    嘴里却说着关怀的话,“现在外面风大,你再耐心待上片刻,我亲自送你回去。”

    辛夷:什么逻辑,找借口也不找好一点的,难道等会儿风就不大了?他又不是神仙。

    好在她善良体贴,不会跟他计较这些。

    铜壶滴漏发出很浅的响声。

    这酒刚喝完两分钟,端坐案边的女子就好像有些坐不住,她脸颊诡异地发红,似乎想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

    但余光里瞥到他的身影,又不得不顾及着清誉硬生生忍住。

    忍了一小会儿,终于跟他说,“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想在短榻上歇息片刻,劳烦侯爷出去等我。”

    沈归倒是没拒绝,他赌她撑不过一刻钟。

    到时候不必他逼迫,辛夷自然会浑身燥热难耐的哭着求他。

    只不过在他即将踏出房门之前,身后女子忽然柔声喊住了他。

    然后在他询问不解的眼神下,杏眼微弯,唇畔露出浅笑,“侯爷,冬夜天寒,以后出门莫要忘了戴帽子。”

    沈归一愣,继而心头暖暖的:原来是关心他。

    虽然他素日出门并不喜欢戴帽子,但既然辛夷提醒了,他也愿意做些尝试,于是用轻缓的语气点点头,“知道了,会的。”

    等男人的身影离开视线之后,辛夷立刻走过去反手将门闩插上。

    那药酒确实强烈,只是顷刻,她已经觉得浑身发烫,腿也软。当即不再多想地走到临靠池塘的窗棂边,把两道窗子都支起来,接着抱起来裙裾踩在案边短榻上。

    只稍微呼出口气,就从窗边轻巧跃下,因为距离近,只溅起了很浅的水波,像一条生来就会凫水的游鱼。

    *

    沈如芥已经在醉仙楼等了很久。

    他知道辛夷去见沈归了,还是认真打扮之后开开心心的出门,于是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无比的煎熬折磨,任由妒火积攒了满腹,薄唇紧抿成一线,连带着情绪也越来越低沉。

    案上摆着的糖酥糕点他分毫没动,手里攥着盏没什么滋味的清茶,恨不得将杯盏捏碎。

    还没回来,她还没回来。

    有什么衷情需要倾诉那么久?

    那几封写给沈归的书信上说得还不够么?

    沈如芥甚至觉得自己可笑,可怜又可笑。

    既然看出了辛夷还惦念着那个男人,为什么还是迟迟不愿放手?这样继续缠着她、霸着她,到头来就只能惹她厌烦。

    “砰”地一声,雅间的门被重重撞开。

    沈如芥闻声望过去,只看到一个浑身湿透冒着寒气的女子,她狼狈倒在地上,纤弱单薄,像一只刚被从湖里捞出的水鬼。

    辛夷痛楚的呻。吟一声,他立刻上去把她抱起来,慌急却珍重,把女子整个兜进怀里抱到美人榻上。

    语调森冷,听起来却有几分颤抖,“怎么回事……辛夷,谁欺负你了!”

    他给她擦鬓边颊边不断滴落的水迹,看到她紧蹙的眉心,还有雾汽弥散的一双眼。

    这才察觉到她两颊和脖颈都浮着不正常的艳红,触之滚烫,才一怔愣,榻上女子就按耐不住地将面颊蹭在他冰凉手背上,急切娇媚,又不得章法的啜泣。

    沈如芥还有什么不懂的。

    沈归那个畜牲!他竟敢对辛夷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千刀万剐也不足够!!

    房间中的暖炉烧着旺盛的炭火,少年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只是片刻,他就感觉怀中女子被揽住的瘦削肩头有热气透出来,灼烧得他指头生疼。

    “阿芥,阿芥……”她又叫他,伴随着啜泣,不知道自己的语调已经酥媚勾人成什么样子了。

    他好像抱了一块炭火  。

    沈如芥努力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克制地将额贴在她湿漉鬓边,提醒她,也是提醒自己,“忍一忍辛夷,忍过今晚,不然……”

    闭上狭长凤眼,嗓音透着苦涩喑哑,“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谁知话音刚落,女子就急不可待地攀住他的脖颈,贴上来吻住他的唇。

    两条纤细藕臂祈求似的挂在他身上,一边胡乱亲,一边可怜地含糊呜咽道,“我跑回来了、跑回来了,我不想要他,阿芥,我只想要你。”

    最后一丝清明也尽数崩裂。

    少年喘息一声,将身后的房门重新关紧,然后抱起攀附在他怀中轻蹭的女子,走向绸帐层叠的床榻。

    窗棂前的红烛摇曳不休,一点点燃尽。

    隆冬朔风就那么刮了一整夜,等到天欲破晓,庭院中的最后一点落花也谢尽。

    辛夷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知道她中途被喂了几次水。

    但醒来的时候,还是渴,喉咙干涩得发疼。

    她试着想要发出一个音节,果然嗓子已经在昨夜哭到沙哑了。虽然不至于很难听,但都是羞耻回忆的证明。

    沈如芥不在她身边,枕头边是空的。

    而且她听到外头婢女洒扫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府里了。

    可惜辛夷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快要散架,腰和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那处更是说不出的疼。

    她躺在榻上,虚弱望天,身上穿着带有少年气息的袍子,而她里面的小衣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过了片刻,门被从外面推开,玄裳少年似乎刚刚练过剑从庭院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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