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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世子今天跑路了吗》 90-100(第5/17页)
“是么?倒是忘了,先前你在乐坊里寻了好一阵琴师……宁宁可想学?”
“不!学!”
宁离发著颤,惊叫着挤出两字,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可那岂是他不想便能够不学的?耳边听着说什么勾抹挑剔,裴昭竟还像弹琴一样,教他用指甲刮擦蹭过,又说什么掌腕定要用力,否则琴音会绵软无声,奏出的曲调也会七零八落……
可他已经七零八落,狼藉不成章了。
宁离口中蓦地发出一声低泣,泪水湿了眼睫。难以形容的羞耻涌出将他包裹,却被人强硬而不容拒绝的从屏蔽中挖出,这简直比先前裴昭作弄他时还要难熬,从前并不曾亵玩过自己半分,纵然欢愉甘美,伴随着的却是不可抑的难为情。
他惊喘着、颤栗着,忽然间天旋地转,身下从紧贴的胸膛换做了柔软的丝绵。他被压在了柔滑的缎子上,擦过绣上的暗纹与细线,带来一阵阵触感似痛似愉悦。
身后被紧紧贴住,宁离颤声道:“不要……”却起不得任何作用。
宁离逃离不得半点,手指伸到尽头只有坚硬的雕花,崚嶒的抵着掌心,扣也扣不住。身后人有激发的热情,悉数挥洒在他的身体里。不知疲倦,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他终于知道自己今日的这通按摩,别的没有做成,到头来是折磨了自己。
不知何时终于神魂归窍,他捶弄着卧榻,忍不住咕哝出些许语句,而那可恶的人还斯文有礼:“既然是宁宁自己栽的花,那也该自己接这果才是。”
这人!
宁离觉得自己应该昏死过去,或者羞死过去,可实际上他身体却精神得很,余韵缓慢的流淌,只感觉到正被人一下一下抚过背脊,轻柔绵长,好像在抚弄一只猫儿。
裴昭容色瑰丽,透出些熠熠的神采,好像话本里山间那些攫取人阳气的精怪。
他顿时恶向胆边生,叼起落在唇边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裴昭“嘶”了一声,倒是轻笑,也不曾将手指撤出,只去磨弄他的牙尖,挑过一截软舌。
宁离被他逗了半晌,忽然醒悟,如此这怎么又如了裴昭的意,愤愤的将手指吐出,配合著“呸”了一声,听着嫌弃意味十足。
“真不喜欢?”
“不喜欢这个姿势。”被人温柔小意的问着了,又硬不下心肠。宁离闷声闷气,“……只能看见床板,又看不见你。”
裴昭微微一怔,见他埋着脑袋不想理会,蓦地放声大笑起来。他还道是自己方才弄狠了些宁离不喜欢,没想着是为了这事。
“这多简单。”裴昭含笑,他哄着人起身,柔声道,“别急,小心弄伤了自己。”
“我知道,不要你教。”宁离额上热汗涔涔,顿时撒些脾气。
裴昭有美在怀,哪里还在意他说些什么,便是恶声恶气也半点不管的,柔声细语的哄着,一把将所有错处都揽在自己身上。他素知自己耐性极佳,也不曾想竟能好到这样,将主动权皆让去,唯恐惹得人恼怒。
四目相对,两情相融,昏黄烛光迷离扑朔,他爱怜地抚过宁离汗湿面颊、鬓发,一腔柔情如水。
“行之。”
“行之……”
少年似乎不知道要唤什么,便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若呢喃,若低语,是沙哑的哭泣,亦是满心的爱恋。
他像一枝柔软的春柳,又像一把坚韧的长弓,热情而又坦然,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心中的喜爱,水光润润的眼眸像是浸染了蜜糖,甜蜜而又磨人的流淌。
两人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半夜,天边孤月高悬,窗外夜色凄清,而身侧如玉温软。裴昭满腔爱怜,拥着少年人修长而光滑的身躯,心满意足的睡了……
宁离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人,天光敞亮,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他掰着指头数了数,发现自从住进主殿以来,十有八|九,是裴昭早早去上朝的。
读过的话本子勉强还记得些,都说什么“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可裴昭这瞧着,春宵不曾苦短,早朝也不曾落下。
也不对,如今朝廷是五日一朝,不必日日去。若是没有朝会的时候,大多是去了前边议事。
如今尚且是病中呢,弦亦是日日都绷着。
果然这皇帝也不好做呀……
他拉了铃铛,慢悠悠的起来,洗漱过了,内侍来回禀他说,陛下如今正在两仪殿,待会儿便回来陪他午膳。他闲得很,奉辰卫是去也不去的,随手抄了本游记,这时节听见内侍进来,手中捧了个木匣。
宁离眉一挑,那内侍笑道:“世子,是您的家书。”
原来是沙州的回信到了。
也对,左右算着时日,也在这几天,昨日收到了夔州的回信,阿耶的也该来了。
宁离不曾出宫,这信便由人送到了宫里来。
木匣规整,其中薄薄一封信笺,却重若千钧。
宁离伸手要拿,又生出几分情怯不敢,深吸口气,只道是总有这么一天,难道自己还害怕不曾?
纵然他只是由归猗迫不得已之下托付,纵然他与阿耶之间并无血缘关系,但他心中仍尊之重之敬之。
宁离熟稔的裁开了信封,触及到“宁宁吾儿”四字时,眼眶中竟是一阵阵模糊,险些要读不下去。泪水滴落,险些沾湿了信纸,被他一把抹去了。
他一目十行读下来,泪水渐渐收了,只觉得自己每一个字都认识,怎么合起来,却是半点也读不懂了。
他为宁王亲生子。
归猗亦是他父亲。
……啊?
第94章 芙蓉蛋羹 贤臣遭诬,忠良见疑,屡见不鲜
94.
裴昭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天光明净,浮日灿烂。那窗前的小郎君如粉面颊上,彷佛被镀上了薄薄辉光,可面上的神情,却是一般魂不守舍。
那指尖还攥着张薄薄信纸,边角都被揉出了皱纹。
裴昭不禁想起先前在两仪殿议事时,张鹤邻快步来,只说世子彷佛是哭了。
当下教朝臣散去,后殿询问,只听那小内侍说,今日夔州回了家书来,世子读过后,泫然欲泣,那神情很有几分不对劲。
禁不住便回忆起那日在净居寺中、宁离被解支林掳走,后来被他救下,在渡口、在别院,那惶惶不安的眉眼。那是知道了身世后的惴恐与伤心,纵然被他劝慰了,仍旧如大石一般沉沉压在心间。
如今正到揭晓结果的时候。
他怕宁离心志不安、七情受损,连忙赶回来。
眼下瞧着,倒还没有至于最糟。
眼眶只是微微泛红,应当不曾大哭过,面上有几分迷惘,不似伤心,倒像是震惊。
边上的早膳半点也没有动,怎么端来的,便怎么放在桌上。
是口味不合,还是全然没了胃口?。
裴昭缓步过去,笑意如常:“呆坐著作甚,准备去庙里当菩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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