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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当万人嫌放弃死缠烂打后》 22-30(第9/13页)
惊吓便越让人感同身受。
宴雪然没有看完,退出视频,心里又涌起异样的感觉,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
死了好几天才被发现,那肯定很不体面,沈朝不是多爱俏的人,可这样难堪的死法,哪怕是冬天,也很让人为难。
眼眶里酸酸涩涩,除去所有的恨与厌恶,他仿佛真的只是在为身边人的离去而感到难过。
“宴总,回去吗?”助理打完电话,低眉拉眼走过来,“这几天的重要事项我都已经整理出来,其他能代为决定的,也交给了几位经理。您还可以再休息。”
过了几秒,助理还是忍不住关切:“您怎么样?”
男人神色淡漠,听到关心也没有多余反应,只是点了点头,权当是对助理的回应。
“要送您回去吗?”助理又问。
宴雪然恍了恍神,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忽像想起什么,点点头:“回去。”
他也不说去哪了,常待的别墅公寓其实沈朝都住过,他要躲什么?他又为什么要躲?
况且人都死了。
真的死了
下午两点。
宴雪然再度回到市中心的公寓,上午急匆匆离开时的一切毫无变化,沙发凌乱,温度冷肃,男人按开指纹,从玄关往里看过去,轻轻叹息。
空荡荡的,入户处的鞋柜上还摆着几串车钥匙,他盯过去,想起幻觉中沈朝开门放下钥匙然后对他笑的动作。
这样的画面好像也曾千百遍的出现过,宴雪然分不清记忆里那些笑是不是幻觉了。但他无从去验证真假虚实,因为故人已经离开,一切都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他将这个词含在口中品味了一会,心里逐渐升起后悔的情绪,宴雪然无法回忆出最后一次与青年见面时的场景,有关沈朝的记忆好像已经泛黄,变得让人追溯不到了。
但他还是想了起来。
最后见面的那几日,他与沈朝闹得不大开心,原因他已经记不清,只依稀记着沈朝又是一声不吭,给不出他想要的反应。
而他则恼火于青年想闹又不闹,将人情绪硬生生梗在半空,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发生了什么?他绞尽脑汁去回想,才从不愉快的记忆角落里搜寻到。
是白瑜年回国,呼朋引伴地叫了好些人去吃饭,结果被秦朔那行人知道,唯恐天下不乱的去告诉了沈朝。
可他心里还压着火呢,他和白瑜年能有什么,两人没有打架都是好的。倒是沈朝,与那人关系从数年之前便不清不楚的,若真要算下来,他才是有资格去计较的一方。
而且,虽然他没有提前报备这件事,可回去后在沈朝开口前就说了,为什么还是要不高兴?
沈朝表情很平淡,没有对他笑:“你去见他?”
宴雪然不喜欢青年这样不依不饶,他扭头,转身回房。
可沈朝没有追上来再去问他,宴雪然心里又有一些不安,洗完澡下楼后才发现沈朝一直在那。
“我的生日要到了,”见他下楼,沈朝没再提上一件事,换了话题,“我想问你一件事。”
在此刻,沉默意味着同意。
沈朝问:“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当时没有去回答,而是忍不住奚落对方:“不知道,所以呢?”语气也很差。
所以呢?
你是会委屈,会失落,会难过,还是会愤怒?总之任何情绪都好,应该是要有情绪的。
可沈朝没有,青年甚至在过几秒后翘起了唇,对他轻轻说了“好”。
没有一丝要闹要算账的意思。
可气氛还是漫出了不对劲,两人没有再说话,沈朝好像也只有那么一个问题,其他话什么也不愿意说。沉默良久,还是沈朝率先打破僵局,起身笑着让他回去睡觉。
——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副讨厌的样子?
——为什么不去质问他?
——他凭什么这样一副包容的样子?明明是他先践踏他人真心的。
宴雪然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他低头看着身前青年,对方面容带笑,表情轻松,瞧不出一点生气难堪的影子。
“呵,”他还是忍不住恶语相向,“你也知道你没有资格。”
“嗯,”沈朝点头,语气轻飘飘的“所以不要再说了。”
宴雪然被噎住,眼神意味不明地梭巡一会,换上衣服离开了。
而后就再也没有见面。但是谁成想那次会面后会是永别。
如果现在要来问他,如果知道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会说什么?
会说那些过分的话吗?还是去温情脉脉地送别。
宴雪然一个也想不到。他不是浪漫主义的人,可在意识到沈朝真的死了后,身体便像老化的机器,逐渐显露出延缓的闷痛。
他不敢再去思索有关沈朝的事情了,他并不是个心软的人,可是一旦想到青年的死状,想到那样不体面的死,那样难看地被旁人围观,心里便有些发酸,甚至是带着沉重意思的。
宴雪然归结于这是对沈朝的愧疚。
事实就是那样,无论他承不承认,无论他争不争辩,沈朝照顾了他十年,从他是落寞的、被驱赶至小城的贫困学生,到如今是如日中天、手握权柄的宴家掌权人,沈朝从来对他都是从一而终的态度。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再和沈朝一样,不在意他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抑或贫穷,疾病或是健康,他都在珍爱地对待着他。
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第29章 第 29 章 “他怎么可以真的想离开……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 时常会被梦惊醒,睡得断断续续,但醒来后梦里的一切也记不清。
生物钟尽职尽责, 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到脸上时,宴雪然从梦中苏醒。
今日外头的天气很好,暖阳高照, 温度好像也升高了,春天似乎再度回归。
宴雪然坐在床上低着头出神, 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 慢吞吞捏住鼻梁。这几天对他来讲过得都太浑噩, 太突然,一切像打了个措手不及
被窝里还很热,他又忍不住想到与沈朝相处时的一些细节。
沈朝喜欢钻进他怀里睡,有时候身上还带着水汽, 就毫不讲究地上|床去抱他, 手臂被他挡开一次, 青年也不会气馁,直到他放弃抵抗, 人便团团地缠过来。
沈朝的视线也永远会停留在他身上,有时他半夜醒来, 察觉到身旁人没有入睡,只是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视线绵绵入骨, 像一道被织得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笼罩住。
宴雪然会感到很安心。
可是现在身边没有人,宴雪然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沈朝已经走了。
走得不太体面, 甚至是很痛苦。
脑海似乎被针扎了一下,头皮又在突突发麻,像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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