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我不吃!: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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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长宵的车停得不远,两人很快就到停车点附近。

    只是越是临近停车点,窦长宵和宁烛却不约而同地放慢了速度。

    窦长宵一路都没有回头看宁烛,低头想着事。

    他自小由外公带大,而窦长宵的外公窦临渊又是个极守旧、也极专情的人。

    窦临渊博学多识,又很有风骨,是窦长宵最尊敬的长辈,加之从小受对方耳濡目染,外公身上好的地方被他学了个十之八九。

    在安江广场上不小心勾了一下宁烛的腰,窦长宵都要别扭很久。酒后失德的视频,更是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随随便便给其他的omega闻自己的信息素,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伤风败俗的行为。

    两人本就走得不快,此刻再有意磨磨蹭蹭,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但再磨蹭也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

    窦长宵沉默地解锁车,宁烛则哑巴似的绕到副驾拉开车门。

    上次他也是在对方的副驾上坐着,不过那时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窦长宵拐上不归路,没留意其他。眼下他坐进去,打量两眼车辆内设。

    车内除了一些必要的设施,几乎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摆设。唯一一个称得上是装饰物的,就是车内后视镜下面挂着的一枚银色的金属牌,骨头形状,似乎是宠物狗牌。

    用来挂牌子的绳子很短,长度堪堪跟后视镜的底端齐平,以免干扰视线。只有小狗牌从下面探出来,因此第一眼并不容易留意到。

    宁烛还想细看,这时驾驶座的车门被拉开,窦长宵矮身进来,宁烛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两人各怀心事地安静了片刻。

    到底是自己提出来的想要别人的信息素,宁烛不好再忸怩作态。

    他惯会假装从容,抬手摩挲颈环上的阻隔档位开关,稍后再转头看窦长宵时,面上已经带上两三分笑,说:“我把颈环阻隔关了。”

    到你了。

    窦长宵听出这句言外之意,摸了摸手环。

    忠诚专一、信守承诺,这是窦临渊言传身教给他的最重要的品质。窦长宵的少年期忙着应付生长期过剩的精力,不曾留意过身边是否有心仪的omega,也就没什么机会践行前者,但后者他一直做得很好。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会成为跟外公一样优秀的alpha,合格的伴侣。

    信息素应该要给喜欢的omega。

    可是姓宁的……

    窦长宵感到一种深深的内疚,对自己那位可能存在于未来的伴侣。干脆不要找了吧,否则他一定会在对方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像个即将误入歧途的人,面前两条路横陈在他面前,一条写着他从小到大严格贯彻着的行为准则,另一条则与其背道而驰。

    窦长宵一只脚悬在后者之上,将踏未踏,内心随之猛烈地动摇起来。

    “你想反悔么……”见窦长宵迟迟没有动作,宁烛不由得有此猜测。

    窦长宵转头看向他。

    宁烛抿着嘴唇在看他,眼睛里有一些不安,仿佛如果窦长宵真的打算反悔,他也只会默默叹一口气下车走人,不会拿他做什么。

    实际上他也的确是没办法做什么了。

    窦长宵没有说话。

    片刻后,车厢里被丝丝缕缕的椰子香气填充。

    宁烛嗅见香味,挪动了一下身体,脸仰起一点,仔细地嗅了半天。

    他随意地说:“你的信息素比普通的椰子要更甜。”

    昨天在任鸿远寿宴上喝那个椰子的时候他就这么想了,原来不是错觉。

    窦长宵:“……”

    宁烛继续道:“很好闻。”

    他快乐地点评完,转头去看窦长宵,发现对方鼻翼很轻地翕动了下,像是感到委屈时的生理反应。

    “……”

    宁烛呆住了,快乐的表情僵在脸上。

    像是上学时那种没分寸的小混球,把可爱的女同桌欺负哭之后,在原地茫然无措地傻了眼。

    怎怎、怎么了,这是……

    不,不就是闻一下信息素吗?

    有那么一瞬间,宁烛几乎以为对方的眼睛也红了。但是并没有,甚至当他再去细看时,窦长宵已经看起来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了,眼神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连刚才从对方脸上捕捉到的转瞬即逝的委屈情绪都像是宁烛的错觉。

    宁烛还有点惊魂未定,犹豫地说:“要不要……我也让你试试我的信息素?”

    窦长宵说:“不需要。我不感兴趣。”

    语气平缓,一切正常,警报解除。

    宁烛松了口气。

    窦长宵扭头去看车窗外。

    为了已经犯下的错误后悔,毫无意义。过了很久,他重新转回来,说:“你为什么想要我的信息素。”

    宁烛:“嗯?因为……好奇。”

    窦长宵:“现在你闻过了,还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吗。你要求的是两次。”

    宁烛摸了摸颈侧,指腹摩挲着颈环外侧,迟疑了下。

    他不确定是否该向对方提起自己腺体的缺陷。

    一来,这是他的软肋,宁烛没有向别人示弱的喜好。

    二来,凭借宁烛对窦长宵不多的接触来看,对方虽然外表不易接近,其实是个挺容易心软的人。他担忧窦长宵会因为同情心做出不正确的决定。

    他的腺体治疗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需要匹配上的alpha长期提供信息素,至少以年来计数,这其中一旦掺杂上同情等因素,虽然会利好宁烛,可未来一定会成为窦长宵的一个大麻烦。

    所以他一开始希望的,就是跟窦长宵进行单纯的交易,不涉及其他。过程中再一边等待匹配库的结果,后者如果有消息,他们之间的交易关系也就可以随窦长宵的意愿决定何时结束。

    哪料到这小子的底线是薛定谔的底线,还死倔……

    他不说话,窦长宵没有再追问下去。

    车厢里没有任何皮革和香水的味道,气息很干净,宁烛只嗅得到对方信息素的气味。

    或许有匹配度的因素在,宁烛特别喜欢对方的味道,闻起来像是夏天暖融融的太阳,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下来,神经在安宁中被困倦一点点渗透。

    副驾上忽然没了动静,窦长宵想说差不多了让宁烛下车,转头才发现对方脑袋抵在车窗上,闭上眼睡着了。

    “……”

    窦长宵面无表情地盯着宁烛的侧脸看了一阵儿。

    忽然间,对方在睡梦中蹙了蹙眉,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缩了一下身体。

    这人貌似身体不大好,上次在画展昏倒,他试过宁烛的体温,感觉到有些低烧。

    方才在安江广场的时候,窦长宵也感觉这个人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大对劲,不过当时并没有问出口。

    窦长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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