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折琼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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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摸索暗室

    苏幼仪胃里翻滚说不出话,喉咙被他方才粗暴的搅弄,已经肿起,她使劲咳嗽不止,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桃溪在一旁听了这话唬了一跳,连忙大声道:“世子您快放手!小姐喝的不是堕胎药!”

    “世子妃身子弱,才诊出喜脉须得静养,这是安胎药!”

    江迟序闻言瞳孔微颤,立刻把苏幼仪从床边扶起,虚弱的小小的一个人儿若羽毛轻轻飘落在他怀中,他想抬手擦掉她下巴上的药汁,却被她咳嗽着躲开。

    她从他怀中挣脱,扒在黄花梨木床边剧烈咳嗽。

    苏幼仪咳得胸腔像是被人扯住,痛得她泪如雨下,终于脱了力往床上载到,晕了过去。

    ……

    江迟安养伤这些日子话很少,祝惜芸时常来看他,他都不耐烦的把人赶出去。

    然而,祝惜芸契而不舍,势在必得。

    到最后江迟安也懒得再管,任由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像个郡王府里的哪房夫人这般出入院子。

    看着把一碟子热腾腾糕点从篮子里取出来,江迟安嗤笑:“从前我年轻,看不懂,如今却明白了。”

    祝惜芸难得听见江迟安愿意和自己搭话,忙问:“明白什么了?”

    江迟安斜了她一眼,“从前祖母对幼仪要求甚严,恨不得叫她把全京都高门的大大小小规矩都守的明明白白。我以为祖母是为了幼仪好,没成想,她只是想刁难幼仪。”

    祝惜芸听他又念叨苏幼仪,心里不快,但是仍笑着道:“为何这样说?”

    再次轻蔑一笑,江迟安道:“祖母能纵容你在郡王府没名没份不知廉耻的来近身照顾我,可见她心中本是不在乎这些规矩的。”

    “这……”祝惜芸咬了咬牙。

    江迟安继续道:“你说呢?”

    祝惜芸呼吸几回才缓过气,脸色十分难堪,怯声道:“表哥这话……芸儿听不明白。”

    “呵。”江迟安拿起一块她递来的糕点却不给她一个眼神。

    “你听得懂或者听不懂,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在我跟前继续晃下去,就别指望听见什么中听的。”

    祝惜芸见他拿起糕点打量,压下心中愤恨之意,笑道:“表哥,快尝尝。”

    江迟安咬了一口手中雪白的糕点,薄唇上沾了些碎屑,祝惜芸不敢伸手去擦,只呆呆看着。

    片刻,她的脸有些红。江迟安长相俊美,这两年脱去了少年时的稚气,增添了许多男子气概,更有魅力了。

    祝惜芸不由得心想:若是能顺利嫁给江迟安,还管他爱不爱自己呢?郎君相貌俊美,郡王府又富贵温馨,她今后便能人前挺胸抬头,舒一口气了。

    江迟安问:“你做的?”

    祝惜芸听他这么问,心里高兴极了,红扑扑的脸上神采奕奕,有些害羞地笑:“表哥,是我做的。”

    江迟安根本没看她这边,只捏着糕点打量,缺掉的那一小角是他方才咬的。

    片刻,他才说:“真是难吃极了。”

    祝惜芸终于走了,耳边又清净下来,江迟安百无聊赖,抽了一本杂书开始看。

    不一会,郡王妃款款走来,面上有喜有忧。

    江迟安这些日子被她闹得心里烦,冷声问:“母亲,有什么事?”

    郡王妃递给他一份公文,道:“圣上亲自给你安排了一份差事历练。”

    江迟安立刻接过,迫不及待要打开看。

    又听郡王妃道:“这地方太远了,竟然要跑到北地去!那边天儿冷,我怕你受不住。”

    她温声劝:“要不然就别去了吧,我叫你哥哥去同圣上说说情。”

    说着,她要摸一摸江迟安的头发,却被他躲开。

    只好重新坐回床边,道:“你就平平安安的守在我与你父亲身边,做个富贵闲人。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江迟安迅速读完文书内容。

    北地……

    真的很远,去了以后,恐怕要等再调回京都才能重新见到苏幼仪。

    但是,这差事很不错,若是他能努力些,两年内调回来不成问题。

    等他调回来后……

    虽做不到江迟序这般呼风唤雨权势滔天,但他至少再也不是庸庸碌碌的富贵闲人了。

    两年,两年……

    “母亲,我去。”

    郡王妃惊讶道:“我的儿,你可真想好了?”

    江迟安点头,“我想好了。”

    不过两年而已,有他与苏幼仪十年的青梅竹马羁绊在,不怕她忘了自己。

    郡王妃还要再劝,却被江迟安冷声拒绝。

    这处处受挟制的富贵闲人,他再也不要做了!

    ……

    再醒过来时,夜色浓郁,脖颈无力左右晃动,她只用眼珠子往四周看了看,漆黑一片。

    苏幼仪估摸着自己已经睡了五六个时辰。

    “桃溪。”

    她的声音沙哑无力,随着轻声呼唤,喉间像被粗粝的砂子磨过,很痛。

    屋里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往日垂绦的月光都没有。

    “桃溪?点灯来。”

    无人应答,屋里静悄悄的。

    都这么晚了,不知道张伯是否还在等着她?

    “桃溪?”

    今日走不成了,须得改日才行。

    忽然想起晕过去前江迟序恶狠狠的目光,有一股寒气顺着后脊攀升最后在天灵盖炸开。

    那样愤怒的江迟序,她没见过。

    他还会答应与自己和离吗?

    桃溪久久不答,苏幼仪只好自己坐起身,掀开被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白日里穿的那身轻便衣服已经被换掉了。

    恐怕是因为她吐了许多药汁,将衣服沾湿了。

    她摸索着下床,光着脚探来探去,太黑了,她不敢乱走动,生怕踢到脚。

    若是摔倒,恐怕要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终于,她在床边摸到一盏小灯,旁边还放了一个火折子,她吹开火,点了灯。

    灯光如豆,她这才发现——

    这房间好像不太一样?

    小几上摆的不是书卷,而是一盆碧绿兰草,这兰草看起来像极了她从前养来用于插花摆瓶的那株。

    就连花盆上几笔飘逸小字都那么像。

    苏幼仪皱了皱眉。

    在陌生的空间里,她十分警惕,捧起灯又走了几步。

    这才发现自己被穿了一件红色衣裙,面料轻薄但是制式复杂,层层叠叠,若新婚娘子。

    鲜艳的红色在黑漆漆的环境中透着些诡异。

    她并没有这样一件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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