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折琼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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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一下弄得眼泪再次流出来,他的吐息在耳边灌入,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在试探猎物。隔着寝衣她能感受到他的大掌在收紧用力箍着她,掌心的温度灼烧着她。

    她眼前已经被泪水模糊一片,“我没”

    但是他好像已经失去理智,加重力道重新问了几遍,“在想什么?”

    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想听自己说什么,苏幼仪泪水涟涟,再次难以坚持,俯下身去,红枕上早已被她哭得一片濡湿,那一对并蒂莲花仿佛在水中盛开,摇曳生姿。

    她咬咬牙,哭喊:“你不知节制、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这样,不可理喻!你出去!”

    她真的生气了,轻颤着往前爬,要挣脱他的怀抱,但是腿实在是太软,爬了两下一下子跌到被褥中,握在她腰上的大掌更紧了。

    没想到她如此委屈,愣住瞬间差点叫她跑了,他听见她哭得实在厉害,早把今天白日她私会江迟安,买糕点送江迟安的事情抛之脑后。

    理智瞬间回笼,他略带歉意将她抱在怀里,二人四目相对,她红着眼瞪着他,娇俏可爱,像一只露出獠牙的小兽,目光恨恨。

    “幼仪”他用鼻尖蹭她的泪水,心想就算是私会又怎样?她已经是他的妻,早先那么多年他们二人有情谊,他早知道的。

    她心气倔强,如今要慢慢等她回心转意才行。

    无论如何不能再折腾她了。

    他道歉,“对不住。”

    苏幼仪正是气头上,又想起先前被他啃着生疼的事情,见他喉结玉润滚动,想也没想一口咬了上去。

    非叫他尝尝被啃得疼的滋味!

    时间仿佛停止,她见他顿住,心里忽然害怕,此番动作无礼又弄疼了他,恐怕他会更加生气,自己会被训斥。

    她连忙松开牙齿,接着微弱的光只见他喉结处一圈牙印,还有点血迹渗出来,恐怕很疼

    心跳如擂鼓,她知道自己太过了,从前江迟序啃她从来没伤到她,可是自己却控制不好力度,将他伤着了。

    讨好一般,她环住他的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被他的眼神绞杀,苏幼仪试探似的,轻轻舔了一下那个牙印伤口,想挽救一下自己。

    柔嫩的舌尖轻轻略过,和那次宫宴他给她喂下那颗药的时候被她咬的感受不同,那次是带着些慌乱的攻击,而这次是充满温柔小意的讨好,连带着她温浅的呼吸如羽毛擦过喉间。

    顿了片刻的男人忽然抱着她坐起,双掌拢在她蝴蝶骨上,琥珀色眸子里仿佛瞬间注入通红的铁水,光是这样看着她,苏幼仪都觉得被烫到,缩了缩脖子,她不敢再对视。

    紧接着又被他轻松按在身前,她的耳朵紧紧贴在她身上,他抱住她的力气几乎要把她搅碎。

    苏幼仪听着他狂跳的心脏,感受着炙热的温度,心中忐忑不安,怎么回事?

    隐忍克制的沉闷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幼仪,你这样我改变主意了。”

    无论如何今天得折腾几回。

    夏夜闷得很,草木在白日里被阳光曝晒,如今蔫了大半,幸而夜间雷声阵阵,细密雨丝坠落,冲淡了燥热,草木葳蕤重新繁盛不衰。

    直到深夜方休,苏幼仪为着自己一时冲动伤了他而心中有愧,虽体力不支四肢绵软,却仍撑着下床脚步一深一浅寻了伤药来。

    掌灯再看,只见江迟序净白皮肤上猩红伤口触目惊心,围着喉结一圈。

    她落泪悔恨,心想,再有几日,他的休沐就会结束,他难道要顶着这样的伤口去上朝,去面见下属?

    任由苏幼仪上药,江迟序微仰着头,露出流畅的下颌,他摩挲着她的后颈,眼中尽是餍足,语气也懒懒的,“哭什么?”

    她仍看着伤口哭,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对不住。”

    江迟序不以为意,握住她的手,把伤药拿走,“竟然是因为这个?别哭了,我又没怪你。”

    他补充道:“你做得很好。”

    她知道江迟序定是哄她,想叫她别再伤心而已。

    苏幼仪抹了抹泪,又说起晚间的事:“那你今日究竟怎么不高兴?连饭都没吃两口。”

    江迟序眼睛暗了暗,手中动作也停止。她不知道自己对她的行程了如指掌,若是被她知道了,那她以后会不会换别的更高明的法子去私会?

    还是别叫她知道吧,离了他的视线,恐怕危险。

    片刻等不到回话,她知道自己不敢打听兄长的事,便不再追问。

    披了寝衣走出内间,然后拎了个篮子进来,苏幼仪抽抽搭搭自顾说着:“都凉了,不知道还好不好吃。”

    江迟序向来淡淡的眼眸忽然溢满了光辉,心里难得微颤,他接过掀开——

    整整齐齐十个荷花糕摆在里面,一个也不少。

    “你”怎么没送给江迟安?

    他及时止住后半句。

    她把篮子拿回来,闷头说着,“我还是叫桃溪热了送来吧。”

    他夺回去道:“夜深了,不必惊动她们,凉了也好吃。”

    捻起一块放入口中,这荷花糕虽好吃,但是比苏幼仪亲手做的差远了。

    婚前,她曾为自己做过一盒红豆糕,他慢吞吞吃了很久。

    见他吃得开心,苏幼仪想起白日里答应陶知春的事儿,她仍带着哭腔,柔声道:“夫君,你可还记得那日在盈红楼举止轻浮的王从简?”

    江迟序听见夫君二字眉头轻挑,勾唇点头。

    她眼泪虽然止住了,说起话来却还是抽噎,此刻披着他的寝衣坐在床边,领口被她拢住,但还有一片春景泻出。

    这寝衣对于她来说太大了,她把袖子使劲往上折都不行,一双嫩白的手只有手指露在外面如笋尖一般无力按着身前衣襟。

    “他前一阵子被家里安排了个闲职,虽未分不高却也是正经的官儿。可是我听说他这几日竟然纳了个娼女为妾。”

    她说着又脸热,这样依靠一处,面对着位高权重的江迟序,自己这样告状活像吹枕头风。

    江迟序眼睫垂了垂,脸上笑意也减淡了,他慢条斯理吃完手中荷花糕,意味不明看着她道:“官员不可纳娼女为妾,王从简这一官半职,恐怕难做了。”

    苏幼仪拢了拢手中衣襟,她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又连忙点头,几缕长发散着香气从肩后滑落到身前,若绸缎垂荡。

    他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继续说:“既然我位居中丞,按理说也有监察百官之责。”

    她的眼睛又亮了亮。

    “过几日我便上奏。”他看见她笑意盈盈,放下手中才拿起的荷花糕。

    本以为是她专门为自己买的,如今看来,原来是有事相求,为了求他办事,连平日里一口都叫不出的夫君二字,都叫的这样亲切。

    苏幼仪见他答应,心中石头终于落下,她嫁妆中有一间成衣铺子,因着与江南联络密切,经常有京都里少见的新花样。

    所以京中官员都爱点这件铺子的伙计量体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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