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潘金莲: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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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眼, 恰巧看见她的目光闪躲过去, 反手去挠猫的脖子, 微笑的脸上有丝怅惘。她心里一动, 想她这病总不好, 是不是有意逃避什么的缘故? 她这时候就是只猫, 刚从外头的寒天动地里走进间暖暖和和的屋子, 对屋子里的一切都有点怯生生的。

    顾儿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把她脸上睡散的头发撩开。西屏调目来对着她安慰性地一笑, 那笑好像是在说她很知足, 别的不要也不要紧。难怪她不肯好起来去探望时修, 也许就是故意疏远给自己看。

    本来时修的婚事要和姚淳商议着办, 这会她也顾不上了, 慢慢握住了西屏的手, 哑然一瞬, 然后失笑, “我一向就想讨个顶好看的儿媳妇, 挑来挑去的, 我看谁也不及你好看。”

    西屏的手在她手里轻轻颤抖了一下, 又对着她笑了, 笑得有点害羞。顾儿也笑, 彼此沉默着, 西屏尽管没看她, 只看那猫, 眼圈却红了。顾儿看着她半张脸, 不知怎的也流下泪来。

    直到红药端了药进来, 她才蘸干了眼泪, 拍了拍西屏, “起来吃药, 赶快好了, 咱们好去姜家收拾你的东西, 早点和他们家断干净, 咱们心头都踏实。”

    果不其然, 过两日西屏就好全了, 只是清减了些, 换了厚衣裳还是和先前一样瘦条条的, 坐在吴王靠上还是显得单薄, 脸上带着点红润的病气, 瞧着倒骤减了些年纪。

    难得这日大太阳, 吴王靠上有些发烫, 顾儿特地叫她坐在这里晒晒。南台从洞门进来, 就看见她背靠在柱子上屈膝坐着, 阑干上放着碗新瀹的茶, 揭开了盖子晾着, 茶碗里腾腾地冒着烟气。

    南台有好几日没来了, 才忙完给姜辛治丧的事, 这两日家中上下又缠着他打听朝廷的意思, 他将时修的揣测说给她们听, 都怕抄家, 所以忙着各自藏私财寻退路。

    这一忙, 就都忘了西屏, 袖蕊自从那夜逃回去, 次日知道爹死了, 紧跟着便大病一场, 至今没好, 根本没力气过问别的, 卢氏的娘家倒是来了人帮着料理打算。

    “朝廷要是抄家, 卢家舅老爷说就带大伯母和袖蕊回家去。要是只要银子, 往后生意上就交给舅老爷帮着照管。”南台站在吴王靠外头和她说, “这一向家里乱糟糟的, 一时不得空过来。我看二嫂倒好了许多了。”

    西屏歪着眼睇他, “那你怎么办呢? ”

    南台笑了笑, “我是一样吃朝廷的俸禄, 朝廷是抄家还是要钱都不与我相干。”说不想干, 到底心里也有些惘惘然, 他绕到廊上来, 与她对坐着, 觉得这世上唯一还和自己有牵连的, 就是她了。

    然而这一丝牵绊也是若有还无, 根本抓不住, 知道她有要随他们回江都的打算, 他一面为她高兴, 一面又觉得孤独。他仔细看她的脸色。倒把西屏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低下脸去, 想问这么瞧着自己做什么? 但心里知道原因, 所以又没问。

    顾儿走出来了, 看见南台, 倒好, 正要问问姜家的情形。便走来打听, 知道之后便转头催促西屏, “那趁这时候要赶紧把你东西的搬出来, 免得给人趁乱偷了去。你都有些什么在姜家?”

    西屏堵着嘴想了想, “倒没什么, 就是些素日穿的衣裳, 还有两三千银子, 是我的当初带去的嫁妆, 一直搁在那里没使过。”

    这钱还是从前张老爹爹留给她们母女的, 她娘死的时候还剩八千两, 这十几年来她花销了不少,

    从前对时修说“没穷过”, 倒不是假话。

    南台搭腔道: “银子可不是小事, 趁这时候那房里还有嫣儿看着, 该赶紧去搬来。”

    隔日一早, 顾儿便与西屏到姜家去, 那府中上下皆知姜辛挟持西屏被官府毙命之事, 衙门那头说了缘故, 是姜辛杀害女婿郑晨被官府追捕, 情急之下挟持了西屏。众人也不敢多打听, 但见着西屏,都觉得尴尬。

    姜袖蕊被绑时因给蒙住了眼睛, 也不知是谁绑的她, 况且病中, 又不及和西屏理论, 只是听见她要来搬东西, 硬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叫了两个婆子来吩咐, “你们随二奶奶去搬, 是她的东西给她带走好了, 是咱们家的一件也不许人动! ”

    顾儿听这话有些不高兴, 好像当她们是贼, 便在她身上溜一眼, 低声咕哝, “谁稀罕你们家什么? 都是不干不净欺诈百姓得来的, 就是给我们我们使着良心上也过不去。”

    偏给袖蕊听见, 气得直咳嗽, 呛得眼泪直流, 当即就要张嘴骂。幸而那两个婆子看形势不对, 忙赶在旁悄声拉住她, “姑娘别动怒, 咱们姜家已经得罪了朝廷, 这会又要骂府台夫人, 这不是多找麻烦么?”

    袖蕊只得咬住嘴跌坐回椅上, 想到家里落到如此田地, 只得拍着炕桌怨天尤人, 口里直嚷不知作了什么孽。

    袖蕊只得咬住嘴跌坐回椅上, 想到家里落到如此田地, 只得拍着炕桌怨天尤人, 口里直嚷不知作了什么孽。

    西屏回过头来对着她冷笑, “你真不知作了什么孽么? 四姑爷家乡的事你当真半点不知情? 你明知道, 只不过你占尽了荣华富贵, 所以装聋作哑。”

    那袖蕊噎了一声, 瞪她两眼, 又接着哭起来。

    银子衣裳搬了四.五个箱笼回去, 正在门前卸着, 却见街上有几匹马跑来, 顾儿左看右看觉得眼熟, 直到人跑到门前来道: “这才离家多久, 连我也不认得了?”

    西屏一瞧, 原来是姚淳, 人比春天的时候瘦了一圈, 却看着精神不少, 风尘仆仆的, 乍一看真有点陌生。她知道时修将泰兴县的事情都写信禀告了他, 信上自然没说明她行的恶事, 不过害怕姚淳太聪明, 猜到一些。

    她心里很是跼蹐, 不敢去打招呼, 怕他不喜欢。但又怕显得心虚, 还是壮着胆气上前去喊了声“姐夫”。

    姚淳看见西屏, 不免想到时修信上说的那些旧案, 想多说两句以示关怀, 又怕做姐夫的惹上不好的嫌疑, 便只是尴尬地点点头, 喊了声“六妹妹”。他吩咐领路的两个驿卒自行回馆驿, 自己把马交给小厮牵进门, 指一指门前的箱笼, “这些是什么? ”

    顾儿见他瘦了, 料他必定是为泰兴县的事上京去了一趟, 分明心疼, 嘴上却不问, 反叱他, “不要你多管! 你怎么忽然来了? ”

    “朝廷有旨意下来, 我是直接由京城赶来的。”

    西屏听见, 忙来招呼, “进屋去说话吧, 姐夫连口茶也没吃呢。”

    在屋里少坐, 吃了碗茶, 正要叙些家事, 谁知那周大人便殷切切亲自着官服领着班轿马来迎, 姚淳一听, 满脸不耐烦, 却只得暂缓叙话, 换上官府到衙门去宣读皇上的旨意。

    果然与时修料想不差, 皇上下令姜家拿出十五万两银子赔补当年贱卖田地的百姓, 又罢了周大人的官, 并查抄一应家产充归国库。至于曹家, 曹大学士以丁家之名敬献了山西冶铁场将来五年的利润给户部, 便将在占田案中的过失敷衍了过去。而时修则查案有功, 官复原职, 仍令其继续任府衙推官, 又卖了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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