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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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什么长篇大论,但他只回了一个——

    【嗯。】

    嗯?

    一个“嗯”?

    将近半个分钟的输入,只有一个“嗯”?

    乔宝蓓轻轻蹙起眉,拍了拍手机。

    是她手机坏掉啦?得换新的啦?

    【早睡,晚安,老婆。】

    傅砚清又发。

    看着这三组板板正正的六个字,乔宝蓓顿时觉得没劲,也一板一眼地回一样的格式:【好的,晚安。】

    傅砚清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两只手同时掌着手机,没离手过。看她发的消息,又等了片刻,确定没有下文才将其放下,松开领带结。

    刚到燕北时,他参与了一场午宴活动,到下午开完会才回酒店。期间想过一下飞机就发消息,但料定乔宝蓓没醒,他才捱到午宴结束给她发。

    她没回,他便翻了室内的监控。确认她在放映室看电影,又通过监控静静地看她。

    她在家定是无聊,所以才会把老电影翻来覆去看,不过吃了放纵餐,又笑得很开心。

    她喜欢披萨炸鸡汉堡,只是结婚以后就很少吃了,他不曾拘着她,但依照营养师配比的餐点,这些的确不常摆到桌上。

    分隔异地的时间太漫长也太无聊,他想给她发去消息,却又不知从什么话题聊起,索性问候起常规的一日三餐,这种拙劣的伎俩他在澳洲在美国在加拿大也经常用。

    乔宝蓓总是回得很慢,有时还会撒点小谎,他知道。

    但总好过不理他。

    等待的片刻似乎比不闻不问不念不听要更难熬。

    可当他等到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以合适的消息。

    她说她吃了披萨,他下意识想回,这些不健康,少吃些。

    打完字,看着那行字,他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荒凉,无措,也是因为想到她昨日说的话。

    他的年纪的确比她大了太多,说的话做的事也总是老气,俗套,无聊。

    他快四十了,她还不到三十岁,剖开胸膛去看心脏,她的那颗定然还是鲜艳漂亮,生机盎然的。随时能为一点新鲜的事,一个新鲜的人,一段闻所未闻的历程而剧烈跳动。

    与她相比,他是无趣平庸的。即便把心脏拿去缝针,涂抹鲜艳的颜色,雕刻不寻常的纹路,她大概依旧是看不上,入不了眼。

    唯一让他觉得自己还年轻活泛的,是与她在床榻上做的时候。但乔宝蓓在这方面并不生涩,她和别的男人有过几段情,第一次和她亲密接触,他也曾彻底地丢盔卸甲。

    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他没谈过恋爱,更没碰过女人,就连所谓的片子也没看过。

    乔宝蓓什么都懂,但又用怯生生湿漉漉的眼神看他,不敢吭一声。

    后面和她做久了,他才渐渐适应,懂得怎么让她舒服。她在这方面,是不会说谎,也不可能说谎的。她会用跳动的心显明,也会用不成连句的呓哝回应。

    他庆幸自己有一副足够硬朗的身体,能向她供给这方面源源不断的乐趣,可他又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向她偷得索要了青春年华。

    她有个年纪相当的初恋情人。或许家世不算豪富,但胜在这份平庸的家世,这份年纪轻轻。

    他没有太多筹码与之相抗衡。

    他算得了什么?他只是一个平庸且年老的丈夫。

    初恋在任何文学作品,流行音乐都是意义非凡的存在。对他来说也是一样,乔宝蓓就是他唯一的初恋情人。

    他从前翻过她每一个社交平台的通讯录,除了一个许就不用的微博,他并未在即时通讯的软件里看过那个男人的名字。

    但就在那天晚上,她熟睡的时候,他在她的微信里看见了。

    傅砚清很难去描述那时的心情。他只是沉默地刷新那清空的聊天记录,想着他们可能会说的话。像洗碗槽的间隙里不被清理不被注意到的蛆虫,不断被水流泡沫冲洗着扭曲的肮脏身体,那般生不如死,苟延残喘。

    他只是在陈旧的充满滤镜的照片里见过十八岁的她,不曾拥有过。

    她初次的亲吻是什么时候?她初次的拥抱是和谁?她初次的杏爱是否还舒服?

    他不得而知,无法窥见。

    认识她时,她已经是相当年轻的年岁,他又如何再去偷得过去的光阴?懵懂无知的少女时期,对他而言是禁忌,得当小孩供养着。

    剪去末端的雪茄未点燃分毫,静悄悄地湮灭在水缸里,他无知无觉,本意是想借烟消愁,但思绪涌上来,只能以掌抵额抹着面,掌间尽是浑厚的叹与湿热-

    作息调回来得很快,第二天乔宝蓓是八点半醒的。

    也称不上自然醒,在她的意识刚回笼的时候,就被迫因乔丽珍的电话清醒。

    “喂……”

    她掌着手机的

    手软骨无力,几乎是贴着耳廓放的,但乔丽珍的嗓音太大了,她连外放也用不着,普普通通地搭在枕头上就能听清。

    “叫你去谢谢人家,你去了没啊?”

    除了她大大咧咧的声腔,乔宝蓓还听到集市的吵嚷,料定她是去从前那个菜市场赶早市了。

    乔宝蓓思绪未捋直,蹙着眉:“什么啊?”

    “李医生啊,你说什么什么。”

    听到这声称呼,乔宝蓓稍微坐直了身子,有些不耐烦地嘟囔:“你要谢你干嘛不自己去谢,而且手都还没好呢,这么着急做什么。”

    “有时间就多得和这种高质量的老朋友叙叙旧,多个人脉多条路,知不知道?”

    乔宝蓓不以为意:“我身边这种所谓高质量朋友不是多的是吗?”

    “那多交一个又能怎么样。”

    想着本来也要约出来,乔宝蓓就没和她犟:“知道了,挂了。”

    乔丽珍这套说辞她都不知道听多少次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从小她就让她多和人交好,多交积极向上的朋友,这样即使未来没什么出息,也会有亲朋好友提携。

    这是很偷懒的走捷径思路,但乔宝蓓耳听心受,确实也照做了。她从小到大男男女女的朋友都不少,可自从上了那所黎城市重点高中,因为成绩差,拖班级后腿,她没少遭白眼。

    丽珍本意是好的,她没读过高中,所以想尽办法给她上最好的学。办转学,住学区房,为把她塞到好班级,还提着一袋海鲜鲍鱼去找老师谈。

    她也给她找老师补过课,除了语速物化生,还让她学过芭蕾,练过声乐。但她不感兴趣也坚持不下来,最主要的是学这个很贵。

    乔宝蓓觉得不值当,每次都意思意思上两堂课就让丽珍给退了。

    丽珍自然是有过望女成凤的心,但她没有对她恨铁不成钢过。她可以在她考的稀烂的试卷上眼也不眨地签字,也能听懂老师委婉的暗示,跟人说:“我没读过书,我们家孩子可能就是被我影响所以这方面不太开窍,但我想让她念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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