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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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傅砚清要不要换一片海域,他却已经近身,蹲俯下来,替她持拿鱼竿。

    “累不累?”

    风轻柔了许多,连带他的嗓音也低缓。

    “不累。”乔宝蓓嘴硬,但掩饰不住自己的烦闷:“就是什么都没有钓到。”

    “嗯,很正常,大部分人初期都会这样。”他宽慰,大掌抚向她头顶,语气松散,“再给这片海一点儿时间。”

    乔宝蓓被他这句讨巧的话挠了下心,双眼睁得圆碌碌:“我还以为你会说,要我更耐心一点。”

    傅砚清掀唇,说得笃定:“我觉得你已经足够耐心。”

    乔宝蓓扭过头,不再看他,心里像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噬一般。

    傅砚清没坐马扎,与她并肩,共同向这片海域交付时间。

    这是一段极其需要耐心的时间,但乔宝蓓心底不觉焦躁,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安宁。

    “认真看,仔细感受。”

    他握着她的手,与她目光平行,眺往眼前:“鱼咬钩的时候会对鱼竿有轻微的拉扯,感受到了吗?”

    乔宝蓓的心顿时收紧,连吞咽也谨慎:“好像有感受。”

    “这是一条不小的鱼。”他说。

    乔宝蓓更紧张了,手心不断冒汗:“真的?”

    “嗯,保持平衡,别乱动。”

    乔宝蓓本来还没什么感觉,但傅砚清这话一出,她便觉得自己的鱼钩莫名遇上一股蛮力……不是莫名,就是有东西在与她对抗,不断往左右使劲摇摆。

    “不、不不不行……”乔宝蓓慌张,这种失衡感越来越明显,令她脚底血液四处流窜,有站起来的冲动,但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傅砚清的臂弯却绕过她的肩,将她牢牢固定住。

    “坐着就好,这样更好稳定。”

    他俯身环抱她

    ,算是给了一记定心丸,乔宝蓓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听话,犹如教室里的好学生。她脊背绷得很直,双手紧紧握杆不放,眼看前方,耳听八方,亟待他下一道指令。

    傅砚清看得出她的高度认真,心里难抑地柔软下来,“别和它比蛮力,你要做的事是让它体力耗尽,精疲力竭。”

    乔宝蓓含糊应声,却没办法不使力。她的腕骨接连小臂,乃至高耸的肩都用力到发抖。

    她的生涩在他掌心化形得无处遁逃,却又被他极好地托住,不至于横冲直撞。

    风轻浪细,海面恬静得不起波澜,唯有她知自己的心率在极速飙升,那么蛮横不讲理。与他胸膛伏贴,是否会被发现?

    昨日的棉布裙吸汗,今日的露背薄纱让她肩胛正牢牢抵压他的胸腔。

    她沁出的汗,似乎都渗透进他的白衬。

    “向上收杆。”

    傅砚清再度出声。

    不容思绪从额顶散发出去,她便回过神,在他的示意和帮扶,提杆收线。

    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鱼身从海底显现,在半空悬挂,再被她甩到甲板上,不过是数十秒的事。

    看见鱼身浮现时,乔宝蓓有被它的体格惊艳到,可当它啪叽一下落到船上,扑腾着乌漆嘛黑还满是斑纹的身体,乔宝蓓便不由被丑到,倒吸口凉气。

    “好丑。”

    她没忍住,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心想要她和这种鱼合影,她还不如装作无事发生,只是出海采风。

    傅砚清过去拾起那只鱼,放到率先准备好的水桶里,向她告知:“这是石斑鱼。”

    他没再像从前,对她进行一些无聊透顶的科普教诲,只告诉学名。

    乔宝蓓“哦”一声,手指拧绞着,向前两步瞥了眼,仍带着好奇:“这算大吗?”

    傅砚清提着水桶上称:“四公斤,已经算大体型。”

    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内敛狭长的眼让人深信不疑:“你很有运气和天赋。”

    听到这话,心里说不开心是假的。乔宝蓓轻轻抿唇,矜持地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

    她的腿脚还在抖,那种持竿抗衡的感觉还流淌在血液里,说实话,挺上瘾的,尤其当鱼上钩时。

    傅砚清看得出她还未疲倦,主动开口:“继续?”

    乔宝蓓攥了攥手心,直面他的视线,提出要求:“我要看你钓。”

    天地可鉴,她绝不是因为累或懒。

    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要求,乔宝蓓也琢磨不清。她只是忽然间,忽然……想看看傅砚清会怎么钓鱼。

    他真坏,分明知道她什么都不会,钓鱼也是初出茅庐,却放任她不管,直到最后才亲自教导她。

    他夸她运气好,有天赋,不会要就此放她自己钓鱼吧。她不想尝到失败的滋味,她想要他陪在身边。

    念头在脑海里闪现,乔宝蓓心里惊了下,费解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想,从前的她,可是一直对他避之不及。

    眼前的男人与以往没有太大差别,肤色还是暗黄,身形依旧伟岸,那张脸是肃穆方正的,轮廓线条锐利硬朗。

    可她无数次回眸,都能从他眼神里读出某种捉摸不清的情意。他凶恶漆黑的双眼,怎么会有这种情绪?

    傅砚清答允了她的请求,但在此之前,还问过她的胃,是否还能坚持得下去。

    他实在妥帖,而她的胃也予以回应。

    乔宝蓓的脸霎时红了,单独把它摘出来教训:喂,怎么可以叫得这么恬不知耻呀!

    她的内心在上演小剧场,而另一边,傅砚清已经起了炉灶,把冰箱里的新鲜烤肉蔬菜通通放在案板上处理。

    疏松拓然的软质衬衣易起皱,容易给人以廉价感,尤其是小麦肤的男人穿,但傅砚清没有这种感觉,更像是一个低调从简的老钱。

    他做事利落干净,无法否认,很是赏心悦目。乔宝蓓坐在舱内的软座上,手捧清凉冷饮,破天荒地眼也不眨看他做事。

    不过会儿,傅砚清便为她端上一盘烤好的肉和处理过的新鲜蔬菜。

    乔宝蓓食指大动,用着餐,瞄眼水桶:“那个不吃吗?”

    “处理的所需时间长。”他拿手帕反复擦拭手心手背,回应时带了些慢条斯理,“你先吃这些垫垫肚子。”

    虽然那鱼丑,但想到是自己辛辛苦苦垂钓,乔宝蓓仍会感到可惜:“可以先纪念一下吗?”

    傅砚清略一颔首:“上桌时摆盘,剔骨做标本?”

    乔宝蓓嘴里卡着半截肉,双眼瞪大。

    怎么会有人说出这么吓人的话啊?

    “就,就没有别的……”她温温吞吞。

    傅砚清:“我帮你们合照。”

    乔宝蓓心底拒绝,埋头扒饭。

    最后那条鱼都还没进到胃里,而是尸骨未寒地先放冰箱冷冻。

    傅砚清履行承诺,亲自为她示范垂钓,还不忘对她言传身教技巧。这次乔宝蓓倒没有听得昏昏欲睡神魂飘荡,她的屁股在小马扎上还没坐热,便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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