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摄政王的黑月光: 21、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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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前厅里只有两人并肩而立,春末将尽,空气里都染上了些许燥意。

    可燕景焕久久立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意,令沈星晚都不自觉地微微退后了稍许。

    “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沈星晚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有不愿让其他人触及的地方。

    她又何尝没有呢。

    他既不愿告诉她,她便不再追问。

    她宽慰似地笑了笑,打算同他说一说魏子辉的近况。

    “十四皇子近日恢复的很好,骨骼已经接上了......”

    “皇兄在反复试探我有无与他相争的野心。”

    “嗯?”沈星晚讶异望着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的燕景焕,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燕景焕垂眸,鸦黑羽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眸中如墨色翻涌,涌动着复杂难解的情绪。

    他自嘲笑了笑,自言自语似地,“很可笑罢,我那受尽母后偏爱的哥哥,恨我至极。”

    “......”

    沈星晚不知他曾经历过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落寞神色。

    前世的燕景焕在她印象里,从来都是杀伐狠戾的模样,从不曾示弱分毫。

    而眼前的燕景焕,仿佛她最初见到他时的模样。

    那时燕景焕初到魏国,还只是个清瘦的少年。

    沈星晚每每入宫伴读广安公主时,还总听她调侃说偌大燕国那般强盛,怎么却派了这么个小孩过来当摄政王,还不得被她父皇轻易拿捏。

    可那少年虽清秀单薄,心思手段极其狠辣老练,不消几年,便慑服魏国朝政,成为了魏国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众人皆传说他多智近妖,残酷冷血,只是托生了一副极俊美的皮囊,腔子里却是活脱脱没有丝毫人性的厉鬼。

    但沈星晚却曾在无意间窥见过,他其实并非人们传言的那般冷漠无情,甚至还......

    忽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沈星晚的思绪,她循声望去,是摄政王府的管事捧着一只小匣子匆匆赶了过来。

    他对沈星晚微一点头,恭谨将匣子捧到燕景焕跟前,低声禀告:“王爷,邢舟传回来的密函。”

    沈星晚望向燕景焕,他已然神色如常,又恢复成平日里的冷峻模样,仿佛之前那一抹落寞根本没有存在过,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燕景焕接过木匣,取出里边的密函快速浏览了一遍。

    管事已经识趣地退下了,沈星晚犹豫着自己是否也该识相些开口告辞。

    还没等她想好措辞,燕景焕已然将那份密函递到了她的面前。

    沈星晚一愣,疑惑望向他。

    燕景焕没有丝毫要瞒她的意思,“不是要一起帮助子辉么,子辉坠井的事,有眉目了。”

    沈星晚也不忸怩,拿过密函展开一看,上边写着已查明十四皇子坠井一事,是皇贵妃手笔,十四皇子坠井当日,所有知情的宫人已被全部处死。

    “竟然是她,她怎么敢。”

    沈星晚蹙眉,“可确切么?”

    燕景焕点头,取过那张密函焚了,“邢舟是我的心腹,他查出的结果,绝无错漏。”

    魏子辉自沈府醒来后,只记得忽然被人捂住口鼻晕厥过去,并不知晓其它线索。

    唐琳儿下毒未遂被教训后,偷偷去联络魏子麟,魏子麟次日便送来了逾制嫁衣,沈星晚还以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会是魏子麟。

    她将此事细细说与燕景焕听了,燕景焕听罢,只淡淡说:“无论他是不是参与了此次坠井事件,他都早已对子辉生了杀心。”

    他看向沈星晚,“子辉的行踪既已暴露,便不宜再留在你那里,稍后我派人去接他。”

    沈星晚本想说自己定能保护好十四皇子,可一想到他在府中险些被毒害,若不是他机敏,大祸已然酿成。

    念及此,她抿抿唇,不再逞强,点头答应了。”

    她垂下头,有些落寞,意识到自己从前或许有些自以为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忽地,一只手伸过来捉住了她的手臂,燕景焕轻轻一扯,将她拥进了他的怀抱里。

    沈星晚的脸蓦地贴上他前襟,烫的她面皮一热,赶紧抬手去抵他的胸膛。

    “别动,就抱一会儿。”倦鸟归巢似地,燕景焕拥抱着她,埋首在她肩窝里,阖眸轻轻呼吸着,仿佛倦极了。

    沈星晚的手渐渐垂落下去,梗着脖子就那么静静地任他抱着。

    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并不好,他心底,一定也藏着很多难以言喻的事情。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无需自责。”

    他声音低低地,像在对她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沈星晚心底忽然柔软一片,不知怎的,脑海里竟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满天大雨里,单薄的白衣少年,手里捏着一封书信,独自躲在御花园灌木的最深处,抱膝埋首哭泣。

    灌木被拨开,惊扰了狼狈呜咽的少年,也惊着了撑着伞去替广安公主拾皮球的小伴读。

    沈星晚永远记得他抬起头时,那双委屈无助的双眸。

    听见广安公主的催促声,小伴读连忙拾起皮球,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油纸伞丢给他,转身拨开枝叶匆匆逃也似地溜走了。

    沈星晚叹息一声,真切感受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恐怕也并不是坚强如铁板一块。

    他也是人,也会有脆弱难过的时候。

    只是偏巧,被她窥见了些许。

    燕景焕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及盟友,维护他的状态是她义不容辞的任务。

    她抬起手,轻抚他的背脊,想要给他一点安慰。

    抱着她的男人明显浑身一僵,身子愈发滚烫起来。

    沈星晚实在热不过,微微挣了一下,燕景焕松开她站直身子,再看向她的眼神,仿若海上清凌凌的细碎浮冰竞相消融,已满是温柔笑意。

    沈星晚涨红了脸,垂下头直嚷着要回去,燕景焕也不为难她,任她逃也似地告辞跑路。

    直到沈星晚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都觉得浑身燥热的不行,恨不能解了外裳松快松快。

    “水,倒杯水来。”她唤绯云。

    绯云一边倒水一边担忧地观察着沈星晚的面色,提议道:“小姐莫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怎的脖颈面上红成这样,回去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

    沈星晚心虚地饮着茶水,悄悄松解了领口透气,她哪里是过敏了,若实在要说是过敏,那也是对燕景焕那厮过敏了。

    她心下纳罕,从前也不是没同男人如此亲近过,以前魏子麟也时常揽着她握着她的手写诗作画,她却从未出现过这样心跳加速,浑身燥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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