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来了个独生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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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把这是告诉父母。

    但也因此不再主动联系她哥,对柳小文就更不必说了,尽管那事过后没多久,对方就拿这一些礼物登门来假惺惺地道歉,但她当然也没有那么宽容。

    只不过,为了家里的表面和谐,让父母少点担忧,每次回家聚餐时,她都尽量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原以为柳小文最多只是会添一些小打小闹的麻烦,她不去关注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没想到对方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穗莱姐,你们从家里回来的路上,她还和你说过什么?”

    柳沄沄有些担心,以柳小文的个性,一旦发现这事败露了,说不定会对知情人打击报复。

    “她什么都没说,那里面太暗了,我怀疑她都不确定,我究竟看清楚没有。”

    沈穗莱不傻,当时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一路上都没有再提这事。

    对方也没有再试探她,两人说了些有的没的,就是没往这件事上扯。

    “要我说,她是想私下里把这孩子流掉,我估计啊,也就这几天了,要不然等你哥回来,她还怎么瞒?”

    江霞萍认识的人多,以往也听说过有人出了这种事,不方便去医院的,会找一些土方子自己在家喝药,她准备明天一早就去问问。

    可这情况还没打听明白,第二天中午,第一道菜的食材都还没下锅,柳沄沄就带着纪禄源跑来厂里找她了。

    “萍姐,我堂姐来你们这儿了吗?”

    滴水成冰的天气,两人都跑出了一身汗。

    这会儿也顾不上有外人在场了,趴在窗口朝里面唤道。

    “没有啊,我一上午都在这儿呢,没见她来啊”

    看见两人急得喘不上来气的样子,江霞萍暗道不好,千万别是出了什么事。

    柳沄沄心一沉,看来还真被她给猜对了。

    今早她和纪禄源约着一起去酒厂,和贾国昌谈有关负责草药供给职工的事,还没等走出胡同口,就被周围几个大杂院的邻居追上来问,柳小文怀的是谁的孩子。

    “他们咋能知道啊!咱仨谁都没说出去啊!”

    江霞萍把他俩带出食堂,找了个没人偷听的地方。

    昨晚聊到最后,沈穗莱说了一句,这事儿先别外传,别让她爸妈知道。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们都不可能逢人就说,所以全装作不知道。

    可现在这消息比凛冽的北风都要快,才几个小时,就传回沈穗莱娘家了。

    “穗莱姐先回去了,她妈妈受了打击,现在好像血压特别高。我俩也是刚才听人说,有人在厂子周围见过柳小文,就过来问问。”

    “她来这儿干啥?又没工作也没亲戚,出了事儿不该往这儿跑啊。”

    江霞萍的话提醒了两人,既然消息已经传开了,那柳小文应该躲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去。

    大杂院儿是不能待了,回她娘家的可能性也不高,就算是要做傻事,事先来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小江同志!找你的电话!”

    门卫大爷一嗓子把三人吓了一跳,哪知更大的惊吓还在后面。

    “坏了坏了,穗莱打电话说,她哥刚才突然回家了,她正和爸妈在屋内谈这事儿呢,全被她哥听全了!现在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她想让咱们帮她找找,别两人一起出了事”

    时间紧张,三人必须马上分工,纪禄源见过沈穗丰几面,能认清楚对方,就决定由他去车站一类的地方找。

    江霞萍急匆匆地请了假,和柳沄沄一起以机械厂为中心,向周围找去。

    正是寒假,路上到处都是放炮打闹的小孩儿,她们找了两个多小时,还是一无所获。

    纪禄源那边也是一样,车站里人来人往,他挤在其中根本看不清人脸,只好又挤到外面,找了个正对着这边的高台,在一拨一拨的人群里寻觅。

    一个小时后,正当他想找个电话,打回大杂院附近,问问柳沄沄那边的情况时,一转身,看见了风尘仆仆的沈穗丰。

    他还没出声,对方也一眼瞥见了他,撒腿就往反方向跑。

    他连叫人帮忙的时间都没有,跟在后面一路狂奔。

    柳沄沄这边刚刚停下,和喘不上气儿的江霞萍靠在墙边商量,下午去什么地方找。

    “咱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再回院子里问问,兴许有人知道她还有什么熟人呢。”

    江霞萍又默默点了一遍,住在中院儿的那些人,总觉得会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柳沄沄本对这法子不大认可,她总觉得今天这事儿能传出来,和院子里那些人脱不了干系,但现在也想不出更多的好办法,只能先挨个去问问。

    原以为会是一场空,却不料问到孟建兰的时候,两人全都惊掉了下巴。

    “你说啥?今早上谁去厂办说要辞职?”

    对方总算等到这两人来求自己问事了,洋洋得意地又重复了一遍。

    两人听着她一字一顿地吐出来那三个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

    第37章

    ◎肺腑之言◎

    端着饭缸在空无一人的食堂里坐了好一会儿, 两人才机械性地有了吃饭的念头。

    这会儿早已经过了饭点儿,手里的粗面馒头也凉得发硬,但这些在惊人的事实面前, 都显得微不足道。

    今天一早去厂办辞职的, 是齐保光。

    单凭这一点巧合, 当然不足以说明什么, 但当孟建兰一并将她看到的,齐保光和柳小文一起从后门出去的场景转述给她们时, 两人第一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柳小文刚住进来的那几个月, 和齐保光恨不得每天都大吵一架,那时沈穗丰成天扎在课本里复习, 每每遇到什么事,都是柳小文自己去和邻居交涉。

    不论是不是装模作样, 在面对外人时,她尚且算是半个正常人,但唯有在面对齐保光的时候, 整个人就像吃了枪药, 说不了半句话两人就得呛起来。

    “这事儿怎么想都说不通啊, 沄沄你还记得高考那会儿,柳小文给你们使绊子,后来等我第二天回来,齐保光捧着半个西瓜, 还站在中院儿门口指桑骂槐呢。这才几个月啊,怎么他俩就能搞到一起去呢?”

    江霞萍百思不得其解, 她尽管算不上阅人无数, 但在食堂工作了这么些年, 自认为也能看清一些还没见光的感情。

    但像柳小文和齐保光这样, 一天能骂对方无数次的,怎么着也凑不成一对儿啊。

    一旁的柳沄沄心情复杂,原书中对齐保光这个人,包括整个齐家都没费太多笔墨,但随着她的到来,好像无意中很多事情都有了另一种走向。

    不过往深处想想,柳小文能和齐保光有什么纠缠,好像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大概齐保光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她伪装的人。

    已经是下午了,冬天天黑得早,再过一会儿可能就更找不到人了,两人喝了杯热水暖了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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