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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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忽听吕布抬高了音调:“什么意思,这是断头饭?”

    看守都懵了:“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吕布:“不是你们说的吗?董卓杀了太后,那就是杀了陛下的母亲,陛下要誓师出征,总得摆上祭品,歃血为盟。三牲祭品,哪有董卓的义子摆上去有分量。”

    张辽恨不得转头,装作自己从未和吕布有过交情。这都是什么推断啊?

    那看守也干巴地啊了两声,终于被有些人的想法给气笑了:“我看陛下之前就不该给你这样的餐食!”

    他还真当自己是年猪了!

    ……

    无独有偶,此刻的司马懿也在向刘秉提起此事。

    黑山军与并州军交战的场地已经过了简单的清扫,负伤的士卒也已在简单的包扎后决定了去留。整队完毕的黑山精锐眼看正要重新起行。

    司马懿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向刘秉问道:“陛下让人招待好张辽与吕布,是觉得他们为可造之才,有收服为己用的机会?但既为囚徒,也该有囚徒的样子,否则平白让他们觉得陛下好欺负。我听他们说,也就刚刚擒获吕布的时候,饿了他两顿,随后又都不曾有过苛待……”

    刘秉低头打断了他的话:“仲达无需担心,我对他们另有安排,与你所想的收服领兵有所不同。”

    他转头登上了车乘,捋平了孝衣的褶皱,端正地坐于车中。

    做完这一切后,刘秉心中暗道,果然装皇帝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在他习惯了聪明人自说自话这种事情后,也更明白如何用精简的答复,让手底下的人自己去想。

    果然向外看去,就见司马懿已随之闭上了嘴。

    孙轻仍有些不服,为何他们觉得,在安慰陛下这件事上,司马懿都比他办事妥帖,一见司马懿吃瘪,也顾不得别人说他在和一个小孩儿较劲,忍不住开口“提点”:“陛下有自己的考量,你问那么多作甚?”

    可下一刻他就瞧见,司马懿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眼神中也是灵光一闪:“原来是这样!”

    “啊?”孙轻愣了。

    什么叫做原来是这样?

    他都还没明白陛下对吕布张辽是何安排,怎么就被司马懿想明白了?

    “你听说过熬鹰吗?”司马懿端着一张早熟的脸,向孙轻问道。

    孙轻摇头。

    “我也只是听说,但没真正见过,听说并州凉州这些边塞之地,多见熬鹰驯养之事。这第一步,就是捕获,随后要用脚镣和罩子限制鹰的行动和视力……”

    孙轻若有所思,“你是说,这对应陛下在你们的建议下三次设伏擒获吕布,还非要将他关在最安全的监牢中,严防他逃走?”

    司马懿说得头头是道:“再下一步就是不停摇动鹰的身体,让他清醒而紧张。”

    孙轻嘟囔:“让他反复知道陛下的身份……”

    司马懿:“然后要在鹰疲惫之中,对它投喂各种肉食,让他习惯主人的接触。”

    孙轻疑惑地想了想他有两次去探看监牢的情形。他只知道他走不到三丈内,吕布就已警醒地跳了起来,仿佛手中若有武器,还能隔空取他性命,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牢中安睡过。

    嗯,他都看起来水肿了,肯定没有!

    那么陛下的好饭招待,就反而成了他当下处境中唯一的安慰。

    孙轻肃然起敬:“陛下还是陛下!”

    但司马懿这小子的联想,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毒辣呢?

    他又立刻改口:“去去去,你别随意揣测陛下,随后就知道陛下对吕布是何安排了。”

    当下,也不是安排这囚徒的最好时候。

    陛下丧母,还被迫“退位”,心情正坏呢,哪管得上吕布,就算要有所安排,要熬什么鹰,也是随后的事情。

    ……

    他们先前的行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交战所耽误,待得众人抵达大河之畔的时候,天穹上的墨色已铺开了大半,只剩西面的赤霞余晖投照在流水之中,像是滚动着一层血一般的颜色。

    刘秉走下了车。

    孝衣加身的青年立于河畔,怅然远眺。身上的白衣也不知是被流水裹挟的夕阳,还是被云层里的余晖,涂抹出了一片斑驳的色彩。

    孙轻牵马在后,向前望去,只觉对方的身影说不出的单薄与孤独。

    但流水之上,又勾勒出了一线的邙山轮廓,恰被夕阳渡了一层金边,变得比白日里更鲜明了几分,像是轻而易举地托举在了陛下的肩头。

    连带着,还有邙山之后的洛阳。

    谁也不知道,当他在此地举目而望,却因董卓雄踞洛阳,不得越界而过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批同行的黑山军精锐,尤其是当头的一批都已知晓刘秉的身份,此刻也忍不住低声交流了起来。

    “你们说洛阳百官都是怎么想的,就算明知道陛下在外,总该有对抗董卓的胆子吧,连太后都救不下来吗?”

    “……想想董卓就是他们调去洛阳的,好像完全说得通。没当场把陛下也卖了,都得算他们有良心。”

    “卖了就卖了,董卓都两次派人来河内讨伐我们了,有什么效果吗?说不准真已有人向他告密过了,要不然为何要废立天子!我都怕他知道了陛下在河内祭祀太后、声讨董贼,还能让他干出其他狗急跳墙的事情。”

    “嘘,轻声些,陛下看过来了!”

    “……”

    刘秉确实已经转了回来。

    侧面投照过来的日光,在那张年轻的脸上形成了错落的阴影,竟让人难以在顷刻间辨认出他的神情。

    唯有那双眼睛在暮色里显得极其明亮,像是被夕晖在其中点燃了一把火。

    “诸位!”

    刘秉振声而呼,让所有窸窣作响的交谈全部在此刻停了下来。

    但此刻的他大约也无暇顾及这些士卒所想。

    他的掌心,仿佛还有片刻回忆起了被人交托厚望时候的灼热。也正是这温度,让他将意欲出口的话斟酌又斟酌。

    当他望向远山的时候,在想的也不仅是他需要多做一阵子假皇帝,而是他想起的一些历史。

    董卓废立皇帝的想法,当然不是所谓的天子在外,甚至废立天子、杀害太后,都不过是他随后种种恶行的开端。

    那是一段黑暗而混乱的历史!

    他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对于这个时代的苦难深感共情,想要最起码地去做些什么,又恰好能够做些什么,便必然要在今日明志号召。

    当他开口之时,本觉说来晦涩煽情的语句,好像也如后方的流水一般,无比顺畅地脱口而出:

    “董贼猖狂,为祸京师,杀良冒功,僭越三公,既有鸩杀太后之举,谁知明日如何。洛阳百万之众,不能摧折于此贼之手!”

    “诸位都曾因天灾人祸而流离,聚集于张将军麾下,愤然起兵,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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