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委屈,朕装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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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死亦不容辞。”

    言霁实在头疼,最后只能下死命令:“朕自由安排,若在多言,回去后我让你排至第十!”

    像是被戳中肋骨,影一背脊僵直瞳孔震颤,没等言霁再说,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但雨势小了,雨珠碎落在地上的声音跟言霁得逞的笑声一般大。

    无论哪一个无影卫,都视“辈分”如生命,对于他们而言,名字就等于排名,排得越靠前,掌握的权利也越多,排在后面的无影卫也要对之服从。

    只不过名利这一块并不是无影卫在意的,他们在意的是,一旦被降了位份,定是会被其他兄弟们嗤笑,铮铮铁汉们,断然不能忍的就是这个。

    言霁端出个低脚木杌坐在屋檐下等顾弄潮回来,绵绵细雨顺着屋檐瓦角连成串掉落,言霁看风看雨,神识放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到顾弄潮的身影渐渐在林间显现,他一身素衫,打着一把伞,伞面有一个破口,遮雨困难,但比不遮好不少,虽然,顾弄潮的发丝依然湿透了。

    行至到屋檐下,言霁拿帕子给他擦脸,顾弄潮担心他手伤,接过自己擦了擦,而后说道:“我先去给你捣药,等会敷着伤处,能缓解缓解。”

    “我现在其实已经不疼了。”言霁平日再娇惯,也知道让别人冒雨去给自己找草药是件很危险的事,况且对象还是在大崇举足轻重的摄政王。

    顾弄潮收起雨伞,揉了揉言霁的头,眼中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提着摘回来的草药进了屋,言霁跟在他后面,却见顾弄潮在门口顿了下,言霁想问怎么了,视线就扫到地面上的鞋印,是两个人的。

    另一个是影一留下的,言霁一时大意,竟忘记了擦掉。

    他张了张嘴,刚想解释,顾弄潮已踩过水渍混泥的脚印,进到屋内,像是什么也没发现,照常找出药臼,将洗净的草药放进去,一下又一下捣烂。半敛的睫羽下,情绪始终淡淡的,言霁更无从开口解释了。

    他不能说出无影卫的存在。

    哪怕顾弄潮早已知晓。

    但无影卫,也绝不能从他这里说出口。

    言霁坐到顾弄潮旁边,手指捻起笤箕里的草药放在鼻尖嗅了嗅,问顾弄潮这些都是什么药。

    言霁对药石这一块知之甚少,顾弄潮却是久病成医,许多药都识得,且他记性十分好,只要见过的,什么药性疗效,与哪些药相冲,他都能记住,并且自己为自己开药方。

    听到言霁问他,顾弄潮撩起眼帘看了眼言霁手上的,说道:“菖蒲,端午节百姓挂在门前的就有它,意为驱邪防疫,在药用里,可治风湿之症等。”

    言霁嘟囔着:“我又没风湿。”

    顾弄潮说道:“如今天寒雨多,你腕骨受了挫伤,容易钻入寒气,用它也可预防。”

    没想到顾弄潮想得这么周全,言霁不免有些脸热,放下菖蒲后,挑出另一种形状的草叶,孜孜不倦地问:“这个呢?”

    “其名透骨草,用于解毒止痛,治筋骨挛缩等。”

    言霁一连又问了些,紫草、川乌、当归等,都一一入药,一连有十几种,捣碎去渣,用布巾浸泡后裹在言霁伤处,刚一裹上,确实感觉舒服了许多。

    顾弄潮收拾桌面,叫他先去休息,言霁闲得无聊,便又回到屋外坐在杌凳上,仰头看着昏沉沉的天空,所见细雨密布,草木浓郁,微风挟雨吹拂在脸上,有种被大地抚摸的触感。

    看惯了皇城金殿,马龙街市,反而觉得僻静清幽之所,更让人自在。

    顾弄潮出来时,见到言霁正用另一只手去接屋檐下串成线的眼珠,衣袍委顿在地上,被雨水溅得洇湿。身为皇帝从未操劳琐事,不知爱惜衣物,因为总会有人替他操心这些,他只需要随心即可。

    以前操心的是他身边成群的宫人,如今操心的是顾弄潮。

    顾弄潮展开毛裘披在言霁身上,将他接雨的手扣在手心,言霁手指卷缩,侧目看向顾弄潮,被倾身吻住时,呼吸跟着一乱。

    只是浅浅碰了下,还未感觉到那抹柔软,就触之即去。

    言霁眨了眨眼,察觉顾弄潮看他时的目光太过灼热,不自然地问顾弄潮怎么了,他冰冷的手指在顾弄潮手心慢慢焐热时,顾弄潮才回道:“想早点,拥抱霁儿。”

    可他们分明时常都能抱在一起,顾弄潮为何这样说。

    第68章

    屋外的雨一直在下, 每当晚上时,会下得更急,天地间就只有落雨的声音。

    这几日或许是因为手伤, 或许是因为冥冥中感觉到即将离开这里, 言霁比往日平静了不少,有时候许久都不说话, 只静静待在顾弄潮身边。

    展现出了他前所未有的乖顺。

    在顾弄潮出去捕猎时,言霁能静坐着看一整天的雨。

    晚间时,顾弄潮又炖了一只鸽子, 同时言霁察觉到顾弄潮之前找到他时穿的那身轻铠被动过,那一刻, 言霁心里不是难过, 而是一种类似犯人终于等到行刑之日的释然。

    顾弄潮勺了一勺乳白的鸽子汤吹了吹,喂进言霁嘴里, 虽然言霁的手已经没有大碍了,但他并没告诉顾弄潮,私心得想多享受一时片刻顾弄潮的照顾。

    毕竟当初在镇国王府借住时, 顾弄潮对他都没这么细心周到过, 那时, 顾弄潮的温和中隔着很明显的距离感。

    而这次,言霁没再像过去一样避而不谈,他问:“京中的情况怎样了?”

    顾弄潮也很自然地回道:“剩余的暗哨都被查完, 有了启王通敌的证据, 屠恭里带着十六卫正在收网,故意露了个破口, 相信过不了多久, 启王就会求助他身后的人。”

    “傅袅呢, 她怎么样?”

    无影卫手眼通天,言霁自然知道那封信。

    这次,顾弄潮缓慢地停顿了下:“再有两个月,就要临产了,卿竹居加强了守卫,这些天捉拿了七波刺客,每次一被擒,就咬破舌下的毒丸,无法从中问出什么。”

    “看来,那孩子会出生在初夏,挺好的。”

    言霁生在深冬,知道冬的寒。

    顾弄潮问他:“就算生下来,他也是叛党逆贼的子嗣,你没打算连坐处置?”

    对付敌人,顾弄潮向来斩草除根,不给自己留下隐患。如果不是因为傅袅还有用,他也断然不会给自己找这么个麻烦。

    而言霁恰恰相反,他爱憎分明,是谁惹了自己,谁犯了错,他算得明明白白,绝不会迁怒其他人。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顾弄潮。”言霁说道,“但是我们至少可以选择,是否活得清白。”

    那一刻,顾弄潮看着言霁,眼中的情绪十分陌生,似有暗光潜藏,又仿若隔世残留下的茕然。言霁觉得顾弄潮是在看自己,又不像是在看他。

    他讨厌顾弄潮这样看着自己。

    他听到顾弄潮道:“你跟过去变化挺大的。”

    言霁不知道顾弄潮为什么这么说,他不曾觉得自己心性上有过变化。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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