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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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底呢,布拉格杯居然拿到一枚铜牌。”

    关于布拉格杯的赛果,叶绍瑶已经在推特刷了好多天。

    这消息真不具有时效性。

    “可是布杯的青年组双人滑只有四对报名。”

    “奖牌的含金量是其次,在节目配置不变的情况下,他们的技术提高了五分。”容翡分析说。

    五分,约等于在自由滑多做一个五组托举。

    这样的进步可不在裁判主观判断的误差内。

    说起来,她接手这对双人滑也不过大半年的事。

    平时一起练冰,陆训也常互相监督,所以更能暴露他们的薄弱点在哪,突破口在哪。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教练一直是一份苦差事,但她并不为此感到疲惫。

    她喜欢这个新角色。

    有那么一刻,电话两头都是静默的。

    地理位置上,她们离得并不远。

    一个吹着从地中海拂来的湿润海风,一个逗留在布拉格的阴天里,中间只隔了一个德国。

    叶绍瑶抠着手机壳的小挂件,慎重说:“梁主任私下和我提过,你这次的行为有些激进,小心回国被总局和滑协挨个训话。”

    “训话是他们需要斟酌的事,我只管遵循自己的内心。我们下个月还要飞一趟乌法*,比了赛再回去。”

    容翡耸耸肩,语气毫不在意。

    她走的路都是自己铺就的砖石,而脚下的每一块砖石,也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下个月?”叶绍瑶算了算日期,“你可别乐不思蜀。”

    每年年末,花滑的国际大赛将暂告一段落,各个国家会陆续召开国内的锦标赛,作为来年四大洲和世锦赛的选拔。

    对于运动员们来说,这是密集赛程中的间奏。

    华夏今年的全锦赛举办较早,和Russian-ChineseYouthGames刚好前后脚。

    “我知道,”容翡给每个字加上重音,“只要国家还需要我,就一定会参赛。”

    回答很官方。

    她不会退役,起码在这个赛季。

    叶绍瑶笑着拨开郑重其事:“但你在之前的答记者问时,给的理由是‘先挣待遇再养老’。”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句玩笑。

    容/张是冬奥会的三朝元老,又有奥运会银牌和世锦赛金牌傍身,积累的待遇已经不会差。

    但容翡接过她的话茬,装作哀嚎:“真要挣待遇,那我还得展望十四冬,好遥远的2020年。”

    在运动员生涯的末尾,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张晨旭最近又拧了脚踝,还待在体育总局养伤。

    他们走一步看一步。

    “有两位前辈树立榜样,我好赖得熬到十五冬呢。”

    消毒水的味道在房间的角落蔓延,呛得叶绍瑶被迫停止调侃的心思,容翡那头有新工作,线上会晤就此结束。

    身后,队医借了医疗点的设备,正给季林越做简单的检查。

    人板正地坐在病床边,只是脸上一副无奈样。

    就在刚才,他在训练中出现两次失误。

    女孩怕他是瞒着伤病不说,硬把他押过来,所有解释都被驳回,连鞋也没来得及换。

    “放心,季的恢复状态很理想,没有二次拉伤,”队医说,“不过比赛将近,得注意控制训练量。”

    季林越学着队医的语气说:“放心。”

    “放不了,”叶绍瑶抱着胳膊,“如果不是肩伤复发,那就是咱们的技术出了问题。”

    听起来,比受伤也轻松不了多少。

    从动作复盘中回神,队医已经退出房间,只在桌上留下几枚肌贴。

    窗户开了条不宽不窄的缝,风从缝隙挤进来,借窗帘长出有形的手,和他们亲切地打个照面。

    叶绍瑶借风听到一段忧伤的萨克斯,不知是哪个街头的老绅士演奏的,曲调却是《生日快乐歌》。

    “过完这个冬天,就到咱俩的本命年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年实在漫长,四月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

    季林越问:“想过生日?”

    “想许愿,许愿咱俩能顺顺利利进总决赛。”

    “那这个可以替代吗?”变戏法似的,他从外套摸出两张红笺。

    叶绍瑶眼前一亮:“原来你才是阿拉丁神灯。”

    “在福山买的。”

    J国的红笺,挂在F国的树上,请华夏的神明,她不由幻想菩萨在天宫迷路的场景。

    怪滑稽的。

    “提问,”好学生举手说,“菩萨没有签证,会否被允许进入F国的领空?”

    季林越煞有介事,思考后摇头:“不会。”

    但愿望会实现的。

    他会尽他所能。

    门外的广播响彻场馆,工作人*员用话筒调度:双人滑的晚场训练结束,冰场将在清冰后重新进入冰舞时间。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又到训练的时候了。”

    叶绍瑶揉揉季林越的头发以示安抚,起身去够肌贴和剪刀。

    撤开两步,却没办法忽视横亘在腰际的手。

    “肩胛的位置请回正。”她居高临下。

    季林越听话,挺起腰背,放松左肩的肌肉,将不安分的胳膊换了一条。

    叶绍瑶叹气:“希望你在赛中也能把我稳稳抱住。”

    “我会的。”

    偏僻的走廊突然有脚步走近,夹杂着人声的尖锐,医疗点的房门随即被撞开。

    风也在霎时安静。

    叶绍瑶被骤然放大的嘈杂吓得剪错了结构,工整的刀口岔出一条歪歪扭扭的枝桠。

    室内很快被填满,不过没人把关注点放在他们身上。

    捷克的双人滑组合在抛跳训练中出现重大失误,女伴的身体在空中完全失去重心,侧脑磕在冰面上,现在还呼吸急促着。

    医护人员初步断定为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却被教练吼回去:“不可能,我要专业的检查!”

    人类往往会对自己意愿之外的事物抱以习惯性的质疑。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很长,长到聚集的人们又各自散开,叶绍瑶也完成了贴肌贴的所有步骤。

    “你们是情侣?”

    正要离开,隔壁的女孩转醒,虚弱的语气带着些许揶揄。

    意识到对方的话题人物是自己,叶绍瑶反问:“怎么这样讲?”

    大概是认识系统有些紊乱,女孩自动默认了她的回答。

    “你们冰舞能有一对修成正果,真难得。”

    叶绍瑶勾出礼貌的微笑:“祝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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