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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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几上的电脑发出机械的声音,屏幕跳转,现场报幕同时响起。

    ShaoyaoYe/LinyueJi,TES35.66,PCS30.03,TSS65.69。

    比他们的最好成绩差一些,同场比较,这次的P分并不算高。

    但有病号在这里,叶绍瑶本来也没什么大期望。

    全场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冰场,于无人处,她默默问问:“刚才的托举,你不怕吗?”

    顶灯照得地面时亮时暗,像漫长的阶梯。

    年后,他们复训的时间并不长,即使想要调整托举的技术,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完成。

    他们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回避高强度的托举练习。

    季林越点头:“但本能告诉我,必须要把你托起来。”

    他们站上场,所有的情绪和动作都应该是本能使然。

    “但自由舞可怎么办。”

    迈过一道坎,还有下一道,叶绍瑶算体会到一山放过一山拦的煎熬。

    自由舞的托举数量远比短舞要多,他们的节目几乎将托举排在了节目后半段,对季林越的体能也是一大考验。

    回到酒店,叶绍瑶就给他卜了一卦。

    “季林越的肩伤会好吗?”

    她默念着,抛了三枚铜钱,正,反,反,按曾云开送给自己的算卦手册,是为凶。

    季林越走进她的房间时,就看叶绍瑶埋头盯着铜钱正出神。

    “在做什么?”他也凑过头去,险些被起身的女孩撞个头碰头。

    “我要去沐浴焚香。”

    一定是她不够虔诚。

    ……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停留在通话界面。

    叶绍瑶原本只是和家里唠唠日常,不知谁提了一句比赛,两位女士的话口像泄洪似的,止也止不住。

    通话时长直奔一个小时,她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听妈妈和温姨轮番劝。

    “瑶瑶,你们别这么拼。”

    “他说他已经比冬奥好转很多,还能坚持一场。”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开始不自信。

    邵女士说:“要是你们去年安分休息,就不会透支身体。”

    去年休赛季,他们飞去M国参加了格林组与其他教练的合训营,赛季初又是几场国际赛。

    乍一看赛程宽松,但每天的训练量多得累人,肌肉劳损来来去去。

    终于撂下电话,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窗外天快黑了,虽然现在才不过六点。

    叶绍瑶趿着拖鞋敲响季林越的房门。

    “散步吗?”

    谁会在突然降温的傍晚闲逛,也就他们俩。

    酒店远离闹市区,沿破旧的电车轨道走上好一阵,才逐渐看到CBD的高楼铺陈。

    那不是米兰的市中心,只是逐渐靠近机场,也形成一座卫星城。

    “看见了吗,摩天轮。”叶绍瑶抬手指。

    当时平昌,他们路过了一座不知姓名的游乐场,对不知姓名的摩天轮写下第九十九条愿望。

    她突发奇想,想去实现。

    路过的游客说着好奇,原本只在夏日才开放的游乐场,今年却提前到了3月。

    就是今天。

    叶绍瑶笑着说:“我们的运气不错。”

    六欧包下一个座舱,机器缓缓运行着,视线随着海拔一点点抬高。

    借着一路的灯光,能看见游乐场的大门,看到附近装着大片湖泊的公园,甚至是那一段破旧的铁轨。

    还有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鼻息轻轻铺洒在她的眼尾。

    她侧过头,在他的嘴角边蜻蜓点水。

    但随之而来,深沉而绵长的,和座舱一同升到至高点。

    以前她羞红脸,捂着眼睛看完了《爱在黎明破晓前》,此时的自己却在复刻电影中的彼时。

    喜欢也是一种本能,这是她在无数次和季林越牵手后,依然能确定的答案。

    后调的芍药和月季香萦绕在咫尺之间,甜得有些发腻,叶绍瑶并不记得自己有多喷几泵。

    “你是不是偷偷用了我的香水?”

    “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缺氧。”

    脸红具有传染性,不知道是谁带起谁,还引起了结巴等一系列并发症。

    叶绍瑶的目光撞上最后一抹金色霞光。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她抬着下巴,意图将季林越的注意力带向那些散射的光柱。

    这是她在网上新学的知识,正好拿出来显摆。

    但季林越似乎早就知道。

    他眯着眼睛,看向最强的光点:“反云隙光。”

    像小时候的露天电影,放映机的光线投到幕布上,总是清晰确定的。

    那时的叶绍瑶喜欢对着幕布比手影,看小兔子会变成大兔子,现在的她转身,影子应该也会落在身下这片宽阔的土地。

    座舱下降的时候,他们才想着记录。

    “反云隙光淡了很多,”夕阳的光辉也逐渐消散,相机中的风景远不及刚才倒映眼中的十分之一,她有些可惜,“我们该一早架好机位,刚升到顶点时就按下快门。”

    “没关系,起码我们在最高处,做了更想做的事情。”

    ……

    好不容易忘记的三枚铜钱,在睡觉时又重新想起。

    辗转反侧,居然失眠到凌晨。

    叶绍瑶下意识蜷缩身体,摩挲着膝盖骨,她依稀还能用指腹找到当年留下的疤痕。

    有些伤病会成为过去,但还会留下漫长的隐痛期。

    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伤疤才能战斗到最后呢?

    漆黑的夜晚无法回答她。

    但等冰场的灯光打在他们肩上,她又会找到同季林越的共鸣。

    渴望赛场的鸟儿是不会满足于在笼中振翅的,能够站在这里实现自己的价值,是他们从来都梦寐以求的事。

    所有打好的腹稿噎在喉头,没有倾吐而出。

    “季林越……”报幕员的话冲断了叶绍瑶的思路,她想说什么来着。

    “该上场了。”

    “嗯。”

    手牵手向远方滑去,脚下拉出两道坚定的冰痕。

    他们的羽翼和那晚的夕阳一样,太过光辉。

    第162章 她是石缝里开出的花朵,也是石头本身。

    在这个比赛日前,叶绍瑶尽量让自己不去设想一些糟糕后果。

    趁着训练的空隙在落日出逃,又得到家人和教练轮番打上的强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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