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白月光(快穿):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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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大人给欺负了似的。

    他看着好笑,又觉得这小姑娘怎么也不看像是个坏孩子,便喝止了几个侍从,让他们把那小姑娘给放了过来。

    那小姑娘看见他,脸上浮现出欢喜神色,直说:“谢谢哥哥!”

    说完,冲几个侍从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实话说,她拿着好几个灯,还要做这动作,实在很有些困难——张牙舞爪的,让在场大人纷纷有些忍俊不禁。沐云书也忍不住笑了,招了招手,随意问道:“放给谁的?你爹娘呢?”

    “娘亲去城街卖扎的花灯啦!”小姑娘甜甜笑道,“她走前嘱咐我记得一定要来河边放灯,不然……”

    说着,她做了个扇脸的动作,脸上摆出很疼的样子龇牙咧嘴道:“我就完啦!”

    “哦?”沐云书挑挑眉,“那你可得感谢我把你放过来了?不然你娘亲回来定要揍你一顿。”

    “是,是。”小姑娘眼睛一转,机灵道,“所以我这不是来感激您了吗!”话罢摘下一只河灯塞到他手中,非说是赠他的谢礼。

    沐云书看着手里比自己买的便宜货还要简陋的河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心说怎么也是小丫头一番好意,总不能太过严苛,只得捏着鼻子收了下来。

    但左想右想也想不到准备放河灯的第二个人选,愁得他望着那灯干瞪眼了半天。

    许是看他无聊,小姑娘拿着炭笔细声细气地问他:“哥哥会不会写字呀?”

    沐云书心说这是瞧不起他么,面上不显,道:“自然会的。”

    “那帮我写一两个河灯吧?”小姑娘眼前一亮,高兴道,“我才开始识字,写的慢,还丑。娘亲总和我说写字的时候心里虔诚就好,但我觉得字写的这么丑,寄到奈何彼岸的时候,对方看不懂我这些愿望,那该多难受啊!所以,能不能……能不能……”

    她朝着沐云书挤眉弄眼。

    沐云书顿悟:合着把他当免费抄书先生来了!

    不过横竖他今日心情好,也就不太在意这小姑娘冒犯他的事情,反而很愿意做些好事来。但逗一逗还是必要的,便倨傲道:“帮你又没好处,不帮。”

    “哎呀,求您了!”小姑娘看他拒绝,也读不懂他眉宇间的玩笑意味,急的一跺脚,眼泪都快下来了,“不然我真没法和娘亲交差!我自己良心也会过不去的!”

    沐云书本来也无意为难她一小女孩,便忍不住嗤笑出声,淡淡道:“逗你玩的……既然你这么诚恳,帮上一帮倒也无妨。”

    小姑娘当即破涕为笑。

    她珍宝似的把只炭笔举到他面前,说:“交给哥哥啦。”

    沐云书嫌弃地接过那只脏兮兮的炭笔,心说今日权当做好事了,问她:“你说吧。”

    “这只灯要寄给爹爹。”她蹲在沐云书面前,一字一顿道。

    沐云书闻言,笔尖稍顿,依着她的意思将寄给她爹爹的河灯写好了,摆在一边。

    言语间,他知道了这小姑娘的爹原本是戍边士兵,因与匈人冲突早就亡了的。她娘一人含辛茹苦将她养大,日子过得分外艰难。是以她打小儿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如何在别人的议论之中挣扎着过活下去。

    听着她的故事,沐云书忽地想起了自己,忍不住就对这小姑娘浮出几分怜悯之心来。

    对方絮絮叨叨说了一串儿人名,沐云书因得有方才故事作怪,写得倒也算心平气和,权作练笔了。只是对方却在他心境平和之际,蓦地吐出来了个名字,顿时让他方寸大乱。

    那小姑娘眉眼弯弯,对他低声说:“哎呀,这最后一个人……叫沐羽。”

    沐云书河灯一个没抓稳,险些掉在了地上。

    心绪几经起伏,只觉得波涛澎湃如同巨浪之中的一叶扁舟,唯有随波逐流。他冷静许久,仍不能平静,顿觉对方之前所有如同戏耍他一般,气得狠狠将河灯摔在地上,怒道:“你逗我?”

    对方一看他生气了,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你不知道吗?那个谦王呀!谦王沐羽!他人可好了!”

    被那句“他人可好了”给莫名击中了开关的沐云书愣了愣,撇开了视线。但心中仍久久不能平复,心中总有种如同被耍猴子似的侮辱感。他想了想,问道:“你和他有关系么?”

    “哎?关系?”小姑娘人一呆,傻傻指着方才他放的、还未飘远的河灯道,“您不也放了一盏?”

    “也?”沐云书顿时有种被人窥伺了私密的不适,沉下了脸,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言语之中的重点。他拧起眉头,说:“什么叫‘也’?说清楚。”

    “噢……”小姑娘恍然大悟,拍手道,“您不是本地人?”

    “……不是。”沐云书耐着性子和她说。

    “哎呀,怪不得。”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自从前几年……嗯,谦王殿下薨殁了以后,我们这里就年年点灯给他。以前全因为他,我们这一城百姓才能得救,没丧于匈人之手,全城百姓都对他感激不尽。可我们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他还……也就只能在这中元节借机寄灯过去,让殿下知道他不是孤单一个人!不然那么好的人,这北周都没有一个人念着他,多可怜啊!”

    ……不是,不是的。

    就算所有人都忘了那个人,他也不会忘的。

    沐云书听了,只觉得浑身都在抖,恨不能冲着这流淌的河水喊出自己所想,只期能如传说那样传到奈何彼岸。然而他却心知肚明这也只是幻想罢了,是生者为了活着给自己勾勒出来的假象。

    用力闭了闭眼睛,忽听旁边小姑娘“咦”了一声,怪道:“您……怎么哭啦?!”

    他没理对方。

    沉着脸走到桥边,他不由分说拿了柄用来打捞河中杂物的长竿网,青着脸开始捞自上游顺流而下飘来的河灯。小姑娘看他如此疯子行径,一面叫着一面拉他,让他别这样。

    沐云书压根听都不听,叫侍卫把这哭叫的小姑娘拉到一边,自己哆嗦着翻看捞上来的河灯——果然,除了少数几盏写着他人名字的河灯外,俱是如对方所说,清一色写给谦王的祭礼。

    一盏盏看完后,他跪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他自认这天下当再无一人比他更了解那个人,并借此洋洋自得,这才在对方公然站到他对立面之后勃然大怒,乃至于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如今看来,那人至始至终从未改变过分毫,而是他被自大蒙蔽了双眼的谬断罢了。说来好笑,区区一介愚民,反倒看得比他这个局中人看得更加明白。

    待回过神来时,沐云书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意识地离开了那河岸边。

    他觉得手上沉甸甸的,一眼瞧去,手上还抓了好几只浸了水的河灯,俱是城民扎给沐羽的。看了半天,也没舍得狠心将之丢到一边,只能又回到河边,挨个放了回去。

    沐云书越放越觉得委屈,心中宛如刀割般几乎不能自持。等好不容易将灯全给丢回了河里,他急匆匆地冲回了暂时落脚的客栈里,吹灭了蜡烛缩在阴影里面,掩着眼睛哭。

    恍恍惚惚,就想起来了他还处于少年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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