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南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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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之间,会有非同一般的磁场,孟知终于感受到了,自始至终,她和宋清礼离得都不算近,却被秦敏瞧出了端倪。

    秦敏老大一把年纪自然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孟知干脆否认得彻彻底底,“我们,我们不是,今天在学校才遇着的。”

    “这样吗?”秦敏有些失望,她还以为……

    宋清礼没想到孟知否认得这么快,替她想好的说辞咽了回去,干脆模仿宋墨平常说话的语气,配合她,“演艺圈里的人,应该不能随意宋恋爱。”

    “看来读书的时候我不该替你拦那一堆情书。”秦敏很是苦恼,又联想孟知的性格,忽然福至心灵,灵魂一问,“我的好姑娘,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恋爱过吧?”

    孟知:“……”

    还真没有。

    她的字典里没有早恋这个词,大学又被孟教授和许教授看着,进娱乐圈之后,因为太忙,甚至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宋清礼看着她过分红的脸,陡然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过了会儿,孟知终于憋出句话来,“有的,有在宋婚论嫁。”

    宋清礼抿成条直线的唇终于松了一松,神情恢复正常。

    冷静下来后,他判断这话,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

    秦敏有些惋惜,“我刚想说你和宋墨可以试试。”

    孟知透过秦敏反光的杯子,向侧后方打量,看到宋清礼面无波澜后,敛回目光。

    秦敏又追问,“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哪知道,她都没见过。

    之所以劳师动众去北大听课,一是授课老师都是德高望重的社科专家,听课证来之不易,二是孟知认为自己是向往婚姻的人,不太能够感同身受地共情恐婚族,想要深层次地了解这个群体,就必须理论和实际全方位进行。

    可是谁能想到,和她同床共枕了几年的男人,会从他亲吻过她的薄唇里,清清楚楚地听到“恐婚”两个字。

    飞机昂扬,越过万米高空,云层弥漫,不见日光。

    孟知目光投在舷窗外,却没有在看风景。

    杜清柠座位挨着她,对她说谢谢,这么肥美的差事带她来北京。

    孟知没在意,鼓励她好好干。

    杜清柠和她同一年进的电视台,四年了还是合同工,没有编制。

    孟知因为两个人的名字都带水果,对她格外照顾一些,偶尔也会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会想自己如果不是有宋清礼这层关系,她现在可能和她差不多。

    两人聊起恐婚族。

    杜清柠说:“都是伪恐婚,其实是缺乏安全感,没有遇到对的人,遇到了,谁不想结婚?”

    关于这个问题,他们开会总结过,还归纳出几大原因,不过都是从女性角度。

    孟知问:“如果一个男人说他恐婚呢?”

    杜清柠不假思索:“那他肯定是渣男。”

    “为什么?”

    “他不想负责,用恐婚做借口。”

    她没有让宋清礼回避这个问题。

    他们的结婚是假的,离婚是假的,也根本没有相恋过,一切都是孟知的一厢情愿。孟知心酸地想。所以,宋清礼不需要回避,她现在也不想回避。

    宋清礼皱起眉,看了看她,靠近了孟知,孟知这次偏过头,宋清礼没有再接近,退了回去。

    他想着孟知的话,然后斟酌地、试探性地问:“那我追你,好吗?”

    孟知一怔,望着宋清礼没有说话。

    宋清礼却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又重复道:“孟知,现在换我看着你,可以吗。”

    第 45 章   可爱

    追人还需要同意吗?孟知回想起以前追过她的男孩子,没有一个要她同意的。往她抽屉里塞早餐、牛奶,还有胆子大点的,直接给她点奶茶,她不接受,那些人也不管。

    宋清礼现在这么说,好像她可以拒绝,如果她说不,他也会尊重她的意见。

    宋清礼看着她,目光直勾勾的,这双从来装不下任何人的眼睛,孟知现在却从里面看到了自己。

    他看得如此专注而认真,好像她就是他此刻唯一需要关注的,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吃过饭,宋清礼从汽车上拿来一只红色锦盒,作为寿礼送给孟望舒。

    孟望舒打开,没想到是徐悲鸿的画,画上的马栩栩如生,是真迹。

    “这太贵重了。”孟望舒难掩欣喜之色,将画铺展在书桌上,左右用镇纸压住,弯下腰细细品鉴。

    他平时的爱好就是书法和作画,最欣赏的就是徐悲鸿的画。

    但爱画之人都知道,徐老先生的画不是进了博物馆,就是流于收藏界,在艺术市场被誉为“龙头股”,可见其价值之高。

    宋清礼双手插兜,站在书桌对面,云淡风轻地陪着赏画,一句不提花了多少钱。

    窗外云散雨收,满院的翠绿欲流。

    宾客陆续来访,每个人都要围着画赞誉几句,顺便艳羡一番孟校长,家里有位身价逆天的总裁女婿。

    一屋子都是欢声笑语。孟知看着台上的宋清礼,猜想那段经历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再次见面,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对彼此十分陌生。

    许是台上人太敏锐,意识到有人注视着他,刹那间,两道目光交汇,孟知胆战心惊地低头,台上投来的目光却挥之不去。

    她紧紧地握着自己包柄,压抑着心底穿过的激流。

    发言很快结束,连浔起身,“走吧,我们去看看秦老师,话说秦老师的办公室在哪?”

    孟知随之起身,“一楼应该有指引牌,我们去找找。”

    不过迈出会议厅一步,面前便落下道阴影。

    适才还在台上的人,此刻,离她不过半米距离,正垂眸注视着她。

    孟知喉咙有些发紧,不敢抬头看人,生怕露馅,发出的那个音节也被她咬在舌头里,“宋……”

    她该叫他什么,宋墨,还是宋清礼?

    他不是宋墨,可孟知也叫不出宋清礼,孟孟两人生疏得很,她怎就轻易地认出他来。

    连发现她没跟上,回过头的连浔,也毫不犹豫地叫了声“宋墨”。

    那个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上宋才见,孟小姐这就认不出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她上方落下,带有玩味。

    孟知仿佛猛然惊醒,连忙接了句,“宋先生。”

    “叫我名字。”

    她磕磕绊绊道,“宋、宋清礼。”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她都没有这么叫过他。

    宋清礼这两个字,念得不标准就是“宋情”,念标准了,也得上齿擦着舌才能念出来。

    仿佛,单是这个名字,就带有无限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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