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请不要靠骰子决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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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以你的性格,省略了绝大多数波折亦是真的。”

    过程在摩拉克斯口中,是若陀善念遏制了自己的恶念,阻止了更大的祸事,平淡稳定,是史书上的一笔。

    事实可能没有这么顺遂,但已经过去的事,已经成了定局的事,他不欲多谈自己在这件事里的作用,只作一个协助封印的人,那便随他吧。

    我只是好奇心作祟,习惯性的想要探究一点事情真相,最好可以身临其境。

    等到了封印之处,一株很显眼的树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若陀的一截尾巴所化,我比划了一下,再看身边的魔神时,眼神有几分古怪:“他真身是被你丢了个倒栽葱,直接封印的?”

    “……”

    他凝神去看那尾巴所显化的树,看到了自己旧友的影子,才道,“这只是若陀所做的标识,并非就是如此封印。”

    树下还有碑,让看到的人有个提防。

    旧友的影子就在那棵树之下,透明虚化,五官和装束却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昔日的若陀龙王。

    “倒栽葱虽然不甚雅观,但若是你可以见一次就笑一次,我亦可做些调整。”

    见面第一句就是开玩笑,第二句才是,“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一觉醒来你的磨损就到了需要被封印的程度。”

    摩拉克斯颔首:“好久不见,我刚在路途之中看到一些特殊的石头,我有些在意,先去看看。”

    他用着这个借口走了,伏龙树之下只剩我和若陀的善念,风吹不掉它的枝叶,却可以吹动善念。

    他扶额叹了声气:“让你见到这种场面,是我的过错。”

    “我记得这只是久别重逢,不是什么分锅大会。无论如何,我现在算是做到了对你的承诺,这下,便也能心安些许。”

    “不算。”

    他说不算,放下手,“魔神的寿命悠久,龙王更是如此,只是知性磨灭逐渐混沌,不意味着寿命的终结。你大抵还要撑许久许久,不可在这时松懈。”

    他自己遭逢磨损,还想要我活的更加长久,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万一活的太长久被他恶念盯上了算谁的。

    “我的恶念,因为磨损不能窥全貌,情绪偏执不得解脱,在诞生之时,便已经扭曲了你的事。”

    “……成了什么样?”

    “它将你的昏睡当做对它的抛弃。”

    若陀苦笑,“若不是如此,这次我出来的不会如此轻易。”

    那个因磨损而诞生的恶念,已经往我身上贴了许多标签,比如什么抛夫弃子(?)忘恩负义(?)见异思迁(?)……

    反正一肚子怨气,现在都不肯见我,我以为恶念是赶时髦,想要我体验一下什么追夫火葬场,若陀说你呀你,恶念要是这么轻而易举的走话本子上的路,他也不必担心了。

    不是什么劳什子的追夫火葬场,恶念想要做的是食我血肉,走杀妻证道的路子。

    我:“那这岂不是殉情,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我没做过这样的事,但是被动殉情,其实也不是不行,总归不会死只会醒,醒了就可以考虑要不要转道去别的国家。

    可惜若陀不让。

    善念和恶念都不允许。

    善念我清楚他不会同意,恶念……恶念有山岩之上的摩拉克斯沉沉盯着,一旦出手,就会被再度针对加固封印。

    只是都恶念了,不拼着这个机会,让璃月山崩地裂,让我这个抛弃他的人同他陪葬,这恶念委实太过正常。

    不正常的不是若陀的恶念。

    此次见面,我们两个之间的夫妻缘分算是尽断。

    摩拉克斯不言我同若陀单独相处的事,只道璃月初创事务繁杂,我可能不比以前的悠闲,需要出一份力……

    话没说完,就见我瞪大了眼睛:“摩拉克斯,我刚醒,你就准备压榨我的劳动力?”

    “早年,我们签订的契约上,其中有一条,便对此做了规定。我之行事,皆在契约允许范围之内。”

    何等冷酷,何等无情。

    足以让我说我要告诉岩王爷——

    他“嗯”了一声,用手抵唇,嘴角微勾,“你有何求?”

    告状告到本人是我的常规操作。

    我回:“岩王爷,我要告状,告摩拉克斯的状,刚醒没多久就让自己的旧友面对不熟悉的政务,多么无情多么冷酷,我的心脏好痛。”

    他一本正经:“此事或许需要看些医书,心脏痛不是一件小事,万望珍重身体。”

    不正常的也不是摩拉克斯。

    从南天门回到归离原,人间景色与过往大差不差,只是安定已经渗进了这片土地的每一个地方,松弛感自然而然的生出。

    不正常的是站在高处,持枪远眺天边的风夜叉。

    他身上的业障气息与我昏睡前增加了些许,见我面色如常:“是要更换医案吗?”

    「魈好感度:无法测量。」

    “你看起来比从前要好些。”

    他手中的枪被仙家法术收起,“只是想通了些事,自然比从前要好些。”他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移开了目光,耳尖生出了一点红。

    业障不是这么说的。

    业障说他执念深重,说它一日日的增加却又奈何不得他,说他……万劫不复,无有解脱之可能。

    「无法测量是怎么一回事?」

    「现有的好感度划分无法界定他的情感,你猜,他是极恨你,还是极爱你?」

    “那便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你的意志非常之坚定,说不定可以扛着它走很长一段路。”

    “我已做好死的准备,不必为我忧心。”

    “不会,你不会死。”

    他说:“那也很好,你不必救我。”

    他所站的区域,俯瞰归离原,高大的建筑群尽收眼底,人群在眼中并不算多么高大,移动着,行走便是光阴的痕迹。

    风景好,地方僻静,魈喜欢这样的地方,他说心静,居高临下,遍览危急,业障若是发作亦不会造成太多的危害。

    “你的诅咒发作后持续的时间越发长,应当保重身体,高处虽然僻静,但易受寒凉。”

    “我只会死于这个诅咒,倒不用担心我会受什么寒凉。如你这般的夜叉多吗?”

    “什么?”他有些困惑。

    “心疾无药可医,反倒是压住了业障的夜叉,多么?”

    “不多。”

    他答,亦是平静。

    不多。

    「浮舍好感度:无法测量。」

    「弥怒好感度:无法测量。」

    伐难和应达只是站在了爱的界限上,一个温柔如水的笑,一个跳起来像极了一团火,应达喊:“这里这里。”

    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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