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请不要靠骰子决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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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她支撑着站起,“我是死了一次吗?”

    “很显然。”

    不大的空间里,安定人心神的香浓得让人嗅觉失灵,应达的伤势已经痊愈我的声音亦是逐渐困顿:“留在这里休整几天压下业障吧,我先睡了。”

    她分不清楚我到底是犯了诅咒,还是劳累过度想要休息,一双手局促的抬起又落下,最后决定用火夜叉的能力,让我可以睡一个暖和的觉。

    “休息吧。”

    “好。”

    她在我身边躺下,在浓烈的香气里,睡了断断续续的一觉。

    第53章 第53章业障

    夜叉经受的业障,是来自于他们灭杀魔神的遗留所招致的祸患,他们的杀戮越多,业障便也越深。

    而魔神的遗留,前已经有恶浊之物拼尽全力救我,后……后尚且没有更多的体现,我只是怕生前魔神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会给夜叉不应该有的干扰。

    「不会。」系统斩钉截铁,「这不构成因果关系。你怎么想出来问这个?」

    命运的回响否定了我的这个猜测,我又继续主动的扔了一个骰子,问我能治疗一些业障是不是跟我的治疗能力无关,是业障自身的选择。

    答案是,肯定。

    肯定。

    这可真是……

    「是执念的原因?」

    「是,业障是魔神遗留强相关的产物,而魔神遗留亦可以称作魔神遗恨,与执念有联系。」

    「能够被我的治疗烟消云散的执念是?」

    「是“我想要见到你”。但

    是消散之后,依旧周而复始的诞生,只要没有彻底袚除。」

    归离原这里属于丘陵地带,有山,但不高,有水,清澈见底,芦苇荡里生着马尾,水里映出波光粼粼的太阳。

    一尾黑鲈背游过,被芦苇的叶片刺穿。

    山清水秀,还能用竹筏走水路,慢悠悠的运自己的病人,水夜叉躺在上面,天光水色,几成一片。

    我拔了路边的一朵甜甜花,放进嘴里,用甜味来刺激一下自己。

    为什么会问两个问题,为什么要丢骰子?

    当然是我治了火鼠大将应达又来了一个螺卷大将伐难,业障发作间隔不长,但却凶猛。

    在这两个问题之前,我问的那个问题,才是我会如此问的因由。

    我被隔离在战场之外,敌对者都友善,于是,我便在一个无聊,躺在若陀身上又睡不着的夜晚,问系统:

    「那些魔神,我是说跟摩拉克斯争斗的那些魔神,他们对我的平均好感度有多少?」

    魔神数量太多了,而且我又不是每一个都非要了解,问平均情况,是很合算也简便的一种方式,让我大致可以理解那群被摩拉克斯找上门来还捏着鼻子签了那份将我按死在治疗位上的魔神们大概是怎么想的。

    「平均好感度:93。」

    这个平均好感度一出来,我知道这晚上我是彻底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就算这种时刻,我也还没忘记了已经被大卸八块的螭:「螭的好感度1也被算进了平均好感度里?」

    「是。」

    若说魔神数量多,平均好感度93在个体上还有下降空间,不至于遍地都是93,那么系统的这一个“是”,无疑是让螭成了一个秤砣,彻底堵死了许多魔神原本应有的下降空间,一个个的,都得为了拉扯这个好感度1而献出绵薄之力。

    这个秤砣还可以用在情感平均扭曲度上。事物只要一平均,哪怕是悬殊的数据,都基本能得出来一个看着能让人接受的数据来。

    正如1和93。

    也正如8和77。

    螭在这方面,纯粹得就是秉持讨厌我的情感,太纯粹了,成了魔神之中的一股清流,和最大的秤砣,一己之力给我探清楚这两个平均数还有多少下降空间。

    舍己为我了属于是。

    我骰这个之前,我原以为魔神们还受限于摩拉克斯的武力威慑,那是一份充斥着深重杀意的契约。

    骰了这个之后,我只想问对面魔神们是脑子治疗坏了吗,数量稍微少一点,这个数字想要填补螭带来的秤砣,有魔神的好感度都得突破极限了。

    可惜,结合当下的两个骰点来看,我对精神方面不说束手无策吧,那也几乎是不得章法了。

    「丰饶亦是如此?」

    「哈,丰饶只在乎你活不活,不在乎你是以怎样的状态活。」

    好,旅程尚未进行到下一阶段,我在下一阶段的状况我大抵是已经明白了些许。倘若我以丰饶令使的身份降临,我估计是得先做一做某些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对象的。

    我这种混沌的做法,只能说是匹配机制优秀,给我匹配到了完全可以接受的这样一批魔神和人,但凡互相不匹配,我只会是个鬼见愁,谁见了都得先弄死我的那种。

    伐难醒过来的时候,我还在那里兀自对自己的未来添一点愁绪,神色自然也是带着点愁的。

    她下意识的:“若陀龙王的情况不太好吗?”

    “他还能撑上一些时日。我以为你应该先关心自己的身体。”

    “早晚的事,只是麻烦你了,还需要你救此残躯。”

    夜叉对自己的结局是心知肚明,在我对业障这种精神方面的事物都只能缓解时,伐难就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眼下,她尚可以笑出来,为自己的又一次存活:“果然很奇妙啊,这种死而复生业障消减了些许的感觉,应达说它是火灭了又咻砰的重燃。我是不是应该也随波逐流一次,说水应当如何?”

    “应达的比喻也很奇妙。”

    “是吧,但水,水应当如何形容?百源尽涸,然,天降甘霖?果然,我不会这样奇妙的比喻,那就,我会支撑得更久一些,不会那么快迎来下一次死亡。”

    伐难望着我,“这样可以吗?”

    我捡起那尾被芦苇叶扎穿的黑鲈背,将它递给伐难,“我不是摩拉克斯,不需要被救者跟我订下契约,也不需要被救者看顾我因为无能为力可能升起的挫败感。我只是因为自己觉得救人好玩才去救的,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的是你们。”

    看着伐难接过鱼,我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会烤鱼吗,我没吃什么东西,又不好将你推进水里,让你一路飘回去,所以算是饿到了现在。”

    夜叉的野外生存能力都很强,那尾黑鲈背最后是被做成了水煮黑鲈背,伐难大难不死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平复自己的心情,是安慰我不成,又得为我做饭。

    我就坐在船头,看着水夜叉,小心翼翼的护着一捧火,然后是护着一碗鱼汤。

    “这次出门的时间很长?”

    “哦,主要是我想吃热的,又不想做饭。”

    冷掉的饼子,就算是马克修斯做的,我都不太想吃,不做饭让我失去了一部分挑剔的权力,但不是全部。

    伐难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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