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请不要靠骰子决定: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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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24章好梦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我此前以为的顺利仅是实验进展顺利,我们合作完成造神实验,之后,才是我的毕业课题。

    眼下的情况却是:陷入沉睡的草神是我的前妻取下的一截新枝、跟我合作的科研狂人认为我是他的朋友、作为神之心载体的人偶耿耿于怀我的抛弃、贤者们认为我已经加入他们的计划、外面试图制止这一切的人里有我的恋人。

    我的老师,我决定深入敌营的直接理由,没有之一。

    他在问我有没有遭遇大贤者和放逐者的胁迫,为我的处境感到担忧。

    “不要被放逐者的表象所欺骗,他只在意实验的结果,为此,须弥都可以成为他的代价。”

    “就如稻妻。”

    他试图告诉我博士的不可信,但稻妻的锁国让学者们获取历史资料的行为尤其困难,他只能了解一些皮毛。

    能知晓稻妻的锁国跟博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更多的便模糊不清,只有牵强附会的猜测。

    他有学者做学问的严谨,猜测的归猜测,历史的归历史,将博士的事迹进行了客观描述,好让我更快的了解博士

    的为人处世,防止我因为信息差而误判。

    “嗯,我知道了。”

    我这样说道,没说什么“我有分寸”这样让人更担心的话,一副陷入思考的模样,保持着这种状态走出他的视线外,又让他看见我面对博士时非常自然的变脸。

    “无谓的努力,这个实验不需要挤下那么多人。”

    “试试呢,万一有奇迹。”

    博士更想说的是无谓的担心,他对须弥的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将实验场地搬到须弥,不是因为大贤者对他的邀请,而是这里有世界树。

    当然,他也承认,在自己故乡上的经历确实令他感到过挫败,他的研究成果在须弥从来都不受欢迎。

    “那毕竟是我的老师。”

    没他我不会掺和进这样的事,还忍了一段时间的观察期。

    博士知道我的言下之意,并再度拉低我的道德下限,作出了郑重声明,说我的导师在我的论文出来、并通过审核,我正式毕业之前,他都会好好的活着。

    无论什么话,在博士嘴里,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来,都有一种犯罪预告的味儿。

    “他本来就准备这么做。”

    散兵不会给博士留什么遮羞布,给怪物披上一层人性,他只会撕开它。

    六席和二席的过节很早就开始了,从六席被迫抵达至冬,加入愚人众时开始,从他被视作我的遗物开始。

    至冬冷冽的空气对人偶没有一星半点的妨碍,他完全可以趁着博士不在穿过风雨,回到自己的故土,但是,那片冻土困住他的从来不是气候,也不是神明。

    是一具尸体。

    是我的那一截命运的线头。

    只在遗体还在,六席就能容忍许多事,但是痛苦需要宣泄的渠道,于是风雪将他塑造成了如今的模样。

    少年的外貌,尖锐的个性,和眼底经久不散的雷云。

    在博士和艾尔海森的话题中,他选择揭露自己同事的所作所为,将自己的过往穿插在叙述里,让我从中一同了解他这些年的经历。

    他唯独不愿意提及我的现在,也不肯将我拖拽进过去的阴云里。

    “不怀疑博士的判断吗?”

    “哼。”

    他别开脸,只让我窥见他眼尾拖拽出来的一抹红,“你见过人偶有两颗心的?”

    好吧,各人有各人的法子。

    反正,我人尚在须弥,声名在至冬已经远扬,托了这两位福。

    六席少年面貌却是执行官里唯一一位经受了丧妻之痛的执行官,二席看上去毫无人性却在意朋友。

    稍微有点敏感度的都查完了,知道这二者是同一个,已经在攒复活进度条了。只有一个真楞的,用了老长一段时间才知道六席的妻子和二席的朋友是同一个人。

    散兵简直都被气笑了:“不然呢,我针对博士是我无聊?”

    这位真楞的,是他们年轻,刚加入不久的末席,散兵的评价是“武人”。

    博士的评价是:“深渊抗性不错,不抗拒对邪眼的开发。”

    等这位都清楚了,执行官们大都对我有了印象,个别消息灵通的也知道我尸体失踪的事。

    “这意思是我现在出须弥前往其他国家,在执行官眼中都是死而复生?”

    “我不关心他人的想法,太无聊。你更不必关心这些,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解释。”

    博士因研究而损毁的切片约有三分之二,而切片制作难度大,材料珍稀,他扔了三分之二,这对一个求知的怪物来说,就是最直观的在意。

    此等程度的在意,我活着不是多么令人惊讶的事。

    ——我压根没在现实里死过才更让人惊讶。

    就连这次,他和六席来须弥造神,都是为了窥探命运,方便更好的将我打捞起来。

    执行官们相信他的目的,但并不相信其中的细节,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二席来的路上不紧不慢,仿佛在奔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实验场所,只有六席,尚在为了自己能否成神触碰命运而焦躁不安。

    因为他早就知道我在须弥。

    他对朋友不是完全的没有保留,譬如他称为惊喜实则是惊吓的一部分,就在关于我毕业论文的命题上披露了出来。

    ——关于教令院某个明论派的学弟是他切片的事。

    教令院近些年人才辈出,优秀毕业生之后还有后起之秀,有我这个预备毕业的因论派学子,也有一个亲切的明论派学子。

    我们都是贤者的得意门生。

    又都是须弥上空的两朵疑云。

    明论派的学弟看起来跟我身边的博士是两个样子,他亲切平易近人,眼睛里盛着提瓦特的命运与星辰,是穷究星空奥秘的学者。

    在教令院,在须弥,他的知名度很高。

    “但是学姐从来都看不到我,从来都是。”

    倘若用学弟的角度来看我在教令院的求学之路,他完全可以说是为了我而入学教令院的,为了我而存在的。

    甚至,这个身份,依照须弥的学术传统,还可以跟我组建学术家庭。

    一个干净的,与第二席执行官毫无关联的明论派学者。

    一个羞怯的,在明论派的授课中长久的凝视着我,如同凝望失而复得的命运的学弟。

    “我理应自得,我是我们中唯一一个等到你的。”

    我的表情大抵是已经麻木了,从室内的倒影里,望去只是死一般的平静。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学弟用雀跃的,完全不博士的语气,说,这世上有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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