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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60-70(第2/20页)
才明明——”
“我明明说好了送你回家?”禄娘旋即眼角下垂,摆出一副温文的关切模样:“许久没有收到消息,小郎君家里岂不是要急坏了?”
“你家里着急与我何干?”眼见方令仪愣住,禄娘止不住大笑:“送你还家,我可没说要让你完璧归赵!若不是云惜那贱人从中阻拦,你早该在进院的第一日就被我睡过才是!”
否则她何苦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禄娘舔舔嘴唇,院中婆子仆役皆听云惜指令,若不想法子将她们一一避开,只怕自己裤带还没解云惜便已闻风而至了!
“依儿莫怕。”只知云惜给方令仪起花名为子依,禄娘嘴上草草哄了几句便想把人逼到巷角行巫山之礼:“初夜都是痛的,你识相点配合,我便也不至于给你喂那下三滥的药了。”
“滚开!”情急之下方令仪只得用牙去咬用脚去踢,谁料到对方看着文弱实际并不脆皮,直咬得嘴巴酸痛落下涎水,禄娘的胳膊也不过起了几道不痛不痒的白印。
“依儿切莫伤了自己,”哼笑几声,禄娘一用力便制住方令仪,“原是我猜错,依儿竟喜欢这等激烈的法子。”
滚!滚啊!
剧烈挣扎半晌仍然无果,方令仪马上就要被摁着贴上凹凸不平的墙面,一道碌碌的车驾声却仙乐般轧到二人耳畔。
那是——认出州牧轿帘上的青竹,方令仪登时生出股没来由的气力。猛地挣开禄娘,方令仪跌跌
撞撞冲到轿前。
“州牧大人救我!”拼命抓住能让他抓住的东西,方令仪听到官仆的呵斥也恍若未闻:“万望沈大人做主!”
绝不能错过沈可均的援手,混乱的子夜之中,方令仪脑中只剩这一个愈来愈清晰的念头。
禄娘似乎在一旁说着什么,逃奴……主家……方令仪本能抓紧手中的物什。沈州牧明察秋毫的本事连后宅都有所耳闻,她一定能听出这起子小人的谎话连篇,只要……只要……
“松手。”
茫然抬头,弄不清情势的方令仪眼中水光一片。
“我让你松手。”
念着方刺史的面子,沈可均耐着性子重复一遍。君子行事有所规度,大到治国平天下,小到修身齐家,下轿必踩一只脚凳。
可方令仪的手一直牢牢抓着凳沿不肯松开。
“大人。”熟悉沈可均的日常习惯,随行的官仆吏看不过眼,正要伏在地上让州牧大人下轿,方令仪却如断线风筝般软软向后躺去,两眼翻白人事不知。
第62章 调。教
倘若方令仪有听见别人心声的本领,他就该知道,榻前这个看着他昏迷躯壳的州牧大人对他曾经颇有几分好感。
倘若方令仪再有点洞悉人性的本事,他就会发现,州牧大人对他虽有喜爱,但更受不了他追着贺兰姝寻死觅活——沈可均喜洁,无论是人是物,都得由表及里、由内而外的通身干净才行。
可惜方令仪既咂摸不出沈可均藏的极深的一丝感情,又辨别不出沈可均冷面下的不愉来自何处,更朽木不可雕的是,他一醒来就十二分警惕地瞧了瞧四周,而后胡乱卷着衣裳被子退到床榻的最里侧。
满室寂静一下子便被他活泼泼地搅散了,看着方令仪脸上变了又变的生动表情,沈可均此时的心情如果让邹黎来总结,那就是“被勾引像吃饭一样简单”。
这就是方令仪,沈可均心下冷笑,跋扈娇纵,见到点好颜色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大开染坊。
“今晚究竟发生何事?”
捻了捻指肚,沈可均决定给方令仪一个机会:“已是子夜,那女子为何与你当街纠缠?”
像是被雷劈中的妖精,问话刚一入耳,方令仪立刻清醒过来。
是了,救了他的人是沈可均不假,可方沈二家关系平平,连方令仪都知道沈可均是皇帝的纯臣——何为纯臣?
要让方令仪来说,纯臣就是性情古板两袖清风谨守圣人之道,纯臣就是逢年过节谁家也不走动,纯臣就是年纪轻轻成了皇帝左膀右臂当上高官,纯臣就是让到了议亲年龄的郎君们一听见便纷纷闻风丧胆生怕嫁过去守活寡,总而言之,纯臣的模子就是照着沈可均刻的。
旁的不提,就说沈可均拜访方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都是有要事相商,方刘氏一听说沈州牧上门,二话不说便把方令仪拘在房里,方令仪起初不愿,方刘氏便告诉他说,沈大人心狠手辣,原先在京中时,每一个讲过她坏话的人都会被抓进大狱,收拾得不成人形才放出来。
这血淋淋的描述把方令仪吓得不轻,以至于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方令仪下意识便觉得沈可均是个青面獠牙的女魃长相。
后来有一次在酒楼遇见,方令仪还是看到旁人行礼,这才后知后觉,原来眼前人便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小心避让的沈可均。
“方小公子?”
等了半天也没见方令仪应声,沈可均微微皱眉,他怎么一脸神游之相。
“啊?”思绪被人打断,方令仪猛然回神:“啊……我……我……”
沈可均却是不再给他磨蹭的机会:“那女子你认识?姓甚名谁?”
“我只听见云惜叫她禄娘,”方令仪摇头,“全名我也不知道,我和她……算是认识吧。”
“何谓‘算是认识’?”沈可均的问题接连而至,又快又密:“你们在何处认识?何时认识?因何事认识?云惜是谁,家住何处,以何为生?”
“我和她见过几面……就算是认识了吧。”方令仪嗫嚅:“在云惜的家中见到的,前几日刚见了第一次。因何事认识……有事情惹了云惜不快,她……她不想我被牵连,就……就帮忙遮掩了一下。”
至于云惜,方令仪张了几次嘴也说不出口。
他能说什么?说自己负气离家出走,结果刚出城门就被人抢走包裹?说自己差点被冻死然后云惜从天而降把他带回城,以为遇上日行一善的好心人结果被骗进倡窝?
半分精神也无,方令仪好似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就只是这些而已。”
没有一句实话。
欠管教。
收回“给人一个机会”的念头,盯着方令仪头上的发旋,沈可均转瞬之间便做好了决定。
方令仪不肯说实话,那个禄娘却未必遭得住讯问的手段。既然方令仪被家中教导许久也没学会收敛心性,那便不劳旁人费心,只让她亲自调。教一番便是。
“其实……”沈可均起身欲走,方令仪讷讷出声:“倘若我告诉沈大人实情,大人可否答应我,不说与第三人听?”
“我为何要答应你?”沈可均淡淡道:“方小公子,讨价还价也要看时机。”
“那,”方令仪想追上去又不敢,“那你得让我在这里多住几日,我,我不想回家。”
瞥他一眼,沈可均没有说话。
“妻主!”
带着最新听到的小道消息飞速冲回家,小昭甚至顾不上去捡掉了一路的茄子土豆:“妻主!我方才在街上,听到有人说陈辞要进迟家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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