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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30-40(第2/14页)
……算了。
有的看总比没有强,纠结几番,桓昭还是磨磨蹭蹭将话本子拿了回来。
无聊家常便无聊家常,总归是个消遣。
【干渴在喉咙里蔓延,明夫郎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许是屋里的地龙烧得太热,不自在地关上房门,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卷土重来。
矮几上的两只酒杯在一圈果品中不紧不慢地等着,摆在暖炉上的蜜瓜被银丝炭的余温烘热,喜烛的烛芯闪烁着提醒人来剪。
剪刀却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俗气套路,毫无新意。嘴上不饶人地唾弃,桓昭的手却紧紧地按住纸页边缘。
像是生怕有人抢走了一样。
【“妻主。”像是被暧昧的烛光烫了一下,明夫郎开口时声音竟然带上些沙哑:“屋里有点暗了——我——我们是不是该剪一下蜡烛?”
剪烛,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酒色,像是被周遭的缠绵喜罗染得薄醉,嫁进来的第一夜,分明一滴未饮却已经有些脸热:“似乎是,在妻主那边的小匣子里。”
恍然大悟似地拉开抽屉,碰了一下对方的手又松开,邹七娘递给明夫郎一把缠着红线的利剪:“当心伤着自己。”
低低应了一声,接过剪刀,明夫郎两下挑亮烛火。解散头发,对坐榻上,想着等下发生的事,侧着脸避开妻主打量,明夫郎嘴唇下的血管也热烫烫地搏动
起来。
等了半晌没等到对方说话,邹七娘的眼神在明夫郎和他身后的拔步床上飘了飘。】
这是要圆房了!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攥了一下手又做贼心虚地瞟一眼外头,小公子无声地倒在软垫上尖叫。
【“佳酿已满,总不好误了吉时。”
酒水在杯里微微抖出绉纱一样的波澜,泄漏出淡然面具之后的波动,邹七娘子言谈间可谓是气度偏偏:“明公子若是愿意,不如我共饮此杯?”
共……共饮此杯。
妻主的声音这样好听,一股酥麻直直冲上面颊,胡乱点了点头,连声音也发不出了,明郎君只觉整个人都像是年糕一样被炭火烤得又热又软。】
以手抵唇挡住表情,桓小公子体味得正起劲,洗砚的脚步声却忽然从院子的垂花门外走来。
谁叫他随便往屋里走的!手忙脚乱藏起画册,桓昭早忘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本子正是洗砚绞尽脑汁才躲过奕王府的护卫给他带进来的。
“你在外面等着!”
猛然被喝止,乍然听见杯盏倒地的声响也不敢进,洗砚踩在青石台阶上的脚停在原地。
第32章 平行番外:权臣黎x公子昭(4)……
督领府。
三日了,邹黎想,影隶仍没带回来多少有价值的消息。自从桓昭当着她的面隐于空中,无论邹黎如何查探,对方都是杳无音讯。
“属下办事不利,”影隶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请督领责罚。”
“罢了。”挥退手下,没有斥责对方办事不力,笔墨在纸上描摹出桓昭的容貌,邹黎心下反而跃起越来越浓的兴味。
为了收拢权力数度削藩,这京城从不曾有过封号为“奕”的王侯;命令翰林苑写了不知多少篇颂圣避讳的文章,坐了数十年皇位的定安帝又何时顶过桓姓。
但那自名为昭的小公子却是信誓旦旦。
比起见了神鬼的忧惧,回想起那日突兀消失的桓昭,邹黎却是燃起一阵超脱掌控的兴奋——精怪妖仙如何有人心可怕,真要仔细论起来,这金光熠熠的都城何尝不是血骨累累。
况且对方看上去也不像个多聪明的。
这样漂亮又心无城府的公子,邹黎慢慢摩挲过唇侧,羽翼爪子都系缚着天真,合该被一掌攥在手里,做只属于她的鸟雀。
“叫人去用心修缮院子。”
仿佛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又像是亲身在人声鼎沸的赌庄里下注,邹督领眼角眉梢牵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旁人成婚时都备办什么,我这里便要如何布置。”
何必再收下宣平侯费心调。教出来的美人?掩起阴狠悖逆的心思,邹黎为自己慢慢地套上一层斯文皮囊。
就像左相府还在,她还是众口称赞的少年英才那样。
凡人也罢、仙妖也罢,伪作一副端方面目哄得对方放下戒心,再一点点抓住他在意的事物,为雀鸟的翅膀套上白绫一样的丝线——
直到布下的网袋悄无声息地盖满猎场,傀儡就只能被主人操控于股掌之间。
在门外枯站了一柱香的时间,洗砚总算被桓昭放进门里。
桓昭藏匿东西的本领实在外行,不说他脸上的神情有多不自然,单是看到乱成一团的屋子,便没人能昧着良心说一句无事发生。
“小公子也真是的。”看看桓昭没有伤到,洗砚用帕子包好碎掉的茶盏:“一册话本再难买又能值多少银子,倒是这套杯盏的花纹不怎么常见,缺了一个就不好补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哪个更不对劲,洗砚看着地毯上洇湿的地方叹气。
“这也值得叹气,你把剩下的好茶杯也一起收走不就好了?”桓昭把话本锁进木箱又把箱子用力推到榻下。
丁点大的小事洗砚也要碎嘴,桓昭不甚满意地掸掉浮灰,偌大一个奕王府,区区一个杯子也值得洗砚煞有介事。
再说这哪里是几两银子的事?茶杯坏了还可以换,但他偷偷看艳本被人抓到可没法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虽说眼下往王府里带些东西不算太难,可风月话本到底不是什么清白东西,若是真被母王抓到了,桓昭怎么算都得挨顿收拾。
何况家中近日管他正严,桓昭有些泄气,不提他还想着近几日好好表现换一个出门的机会,单说宫中赏梅宴的事情挂在前头,担心母王真的就此给他安排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子成婚,桓昭也不想在这个当口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烦。
平日里府兵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并不敢和他作对,桓昭哼一声,如今她们倒是水泄不通地围着王府,也不知道在防谁。
……好吧,草草扯下床帐安寝,桓昭盯着被面一脸郁闷,这阵仗摆明了就是在防他。
可是,桓昭心烦意乱,不好好听话就不能出府,不出府就见不到若水道长,不去求若水道长就没法梦到天女,看都看不到天女就更别说亲近,亲近不到——
事情俨然变成一个死结。
“对了,你方才说平王府也接了请帖?”
忽然扯开帐子,桓昭盯着守在床脚的洗砚:“平王夫也去?他不是满京里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恨不得守着青灯古佛过日子吗?”
怎么会主动去凑赏梅宴这种谈婚论嫁的热闹。
难不成除了各家的郎君娘子,想到某种可能,桓昭脸上显出几分激动,莫非宴会上还会出现什么旁人,譬如圆融师太,譬如若水道长?
“听说是有个仪式在,”洗砚打听到的消息里确实提过这么一桩,“君后说日子吉利,特意请了观里寺里几位大师入宫祈福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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