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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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似一点波澜也没有,冷漠地看着他那徒儿低下头,眼尾一滴泪挂上月色,而他徒儿快速用手心抹去。

    李还柳的眉拧得越发难解,唇间张开一条缝又紧抿住。他背过身去,抬脚跨入殿内阵眼之前还是松开了紧攥着手。

    “我要借此剑毁了我那天生厄命,能终结它还能全身而退…我求之不得,好事一桩。…至于你,待在这里不准进去。”

    李还柳说罢便走,再也没回头。

    ……

    沈执白就这么站在旧殿前,风将破窗吹响千千遍他就听上千千遍,脸庞全浸没晦暗里,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看不到岁戟带着人前来,但岁戟却能看到他、以及他手里那柄由煞气锻出的剑。

    眼看剑已被祭出,岁戟快步进阵眼,鼎中沸火平息,除了残留余温外,只得见黑黝黝空洞的内里。

    她沉默片刻,抬腕向后挥手,那侍卫颔首领命,押着人离开了。

    岁戟敏锐地感知到沈执白的周围正漂浮着一些类似悲伤的东西。她陪沈执白站在殿外,尽管他不知。

    直至这一夜终于熬过去,天色渐明,日光自天上倾泻触到地面,宫道尽头一人攥着剑失措慌张跑向这处,惊扰冷清天明。紫色衣裙早已脏了她哪里还顾得上……

    许话宁今晨睡醒没见着沈执白,心里便隐约揪起一块,不安到手脚发软,担忧他背着所有人悄悄祭出自己的命。

    如今模糊视线中,遥遥见那人背影一眼她心头才得以松懈,几乎快要脱力,死死堵着眼泪不想哭出来,放缓脚步佯装无事走到他身后。

    只是紧接着,许话宁忽地回想起更深重绝望的悲伤。

    她这心安是一时的虚假,是哄骗她的。今日他们总要死在这里一个。

    即便睡了一觉,也逃避不了。

    可她不能失去任何人…。许话宁眼泪崩盘失声要哭,然而一柄剑安安静静递到她面前,温柔道,“拿到了。”

    望着那剑,她心中恨到极点,一把推开它,拽着沈执白的袖子仰面泪痕遍布,苦苦质问他,“是风知进去了?!”

    沈执白见她伤心至此一时怔愣尚未答话,而他二人身后头,悠然传来一声:

    “什—么——?”

    熟悉话音令许话宁轻微一颤,顿时止住泪水,手背认真擦去眼泪,为她抹出清晰视线,凝泪眼回望声音来源之处。

    宫道上,那人一身暖色衣裙,好像还带着笑。

    是她师妹,活的。

    许话宁想哭,但堵着泪,松开沈执白的袖子,犹如看到自己丢失的魂魄,她拼尽全力朝着师妹快步跑过去,直直撞进师妹怀里,将她抱得紧了又紧。

    泪在这一刻失去控制,又在同一刻将哭声压到最死。

    “…还、好,还好。”

    悠然前来赴死的徐风知丝毫不知晓夜中发生过何事,她不知所措被抱住,茫然地拍拍师姐,哄一哄师姐。

    就这么揽好师姐走过去,坐在台阶上安抚着师姐,一面又听沈执白将夜中事尽数道来。

    而岁戟不想透露自己那未能实施的计划,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残忍,只好说自己是觉察生变才来到此处。

    徐风知听完之后,望着手里这柄通体漆黑的宝剑,她将它拔出鞘又合上,如此反复着,最后问道,“真是如此吗?”

    众人一愣。

    徐风知抬头,目光落在某人身上,“听起来李还柳似乎很厌恶他的天命,那借此剑鼎斩断他的天命不应该是好事吗,他得偿所愿,以后就自由了。”

    “是好事。”沈执白迎上那漆黑的眸子,撑出个笑,声音轻轻,“是好事啊。”

    徐风知摇摇头,“但师兄,你看起来很难过。”

    她语气笃定,“你有事瞒我们。”

    沈执白眼睫一颤,从晦暗里拔出脑袋,曦光在他身上垂落几层,他温柔摇头,“没有。”

    徐风知盯着他看,他二人间的空气里就隔着一些点点灰烬,像是某人衣料被火烧成的灰烬,像是某人的骨头被烧出的灰白色。

    沈执白快要在她质问的眸光里支撑不住,答她的那句没有,他深知十分单薄。

    倘若,他真的看着他那位假师父跳进火鼎,任由这剑斩去天生厄命,再看着师父爬出来,挥挥手便没入天下这混沌湖泊去游历山河,以后再难相见。

    …纵然恨他骗了自己,可坦白说,看着他此后孑然自由,沈执白是愿意放过他的,他心里也许也会觉得这是一桩好事。

    但偏偏,李还柳跳下去的那一瞬火舌肆虐,热气直冲天灵盖,血腥味混着被烧焦的气息吹进附近时已经晚了。

    预料之外的开展令李还柳惊愕拧眉,他看到沈执白当即伸手去拽,想要将他从火鼎里拉出来,李还柳冷峻回身毫不犹豫地拿剑柄将他撞开。

    他慌神叫道:“师父!”

    血肉之躯瞬间化作橘红色的星星点点。

    就在沈执白眼前。

    双目宝珠映着那片橘红色,眨眨眼,将沈执白扯进某人的过往里。

    李还柳与李还孤本是双生之胎,幼时习剑,二人天赋异禀,少时二人一口气登上白玉天阶,他比哥哥李还孤先几步踏上去,坐在白玉天阶最顶上笑眯眯晃着脑袋等哥哥。

    等到的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李还孤。

    他一心拉着哥哥兴冲冲地在这山上畅想着要建一个自己的宗门,何处放狮子,何处种柳树。

    他全然没注意到李还孤苍白的脸,以及李还孤频频看向那代表着天赋顶点的白玉天阶。

    他那天说的话,李还孤听进去很多。

    真的有了自己的门派,真的有了白玉狮子,真的种了柳树。

    可李还柳一样也没能看到。因为他被关进了后山的山洞。

    “你命格有煞,天生厄命祸害苍生,以后就在这里别出来了。哥来见你就是了。”

    那天他哭得很伤心,而李还孤始终没有如幼时那般,摸一摸他的头。

    玉眉峰多少载,他没有事情可做,哥哥也不允许他练剑,他能窥见的只有山洞里的书,以及远远站在离洞口几十丈的地方,望一眼玉眉峰的四季。

    似乎这就是他这一生的方寸天地。

    杀掉李还孤,对于江湖来说大约难如登天,可对李还柳来说却不难,甚至易如反掌。

    杀掉哥哥那晚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哥哥在一边擦剑他端过去一杯茶,手心里冒了汗。哥哥一饮而尽,死了。他成了李还孤,成了新的“天下第一”。

    颤抖着踏出洞口,却原来天宽地阔。

    …

    沈执白踉跄摔到鼎边,失声哭喊师父,可鼎内火焰犹如一口滚烫的茶,什么也看不见。

    等到它渐渐平息,鼎内再无火焰,黑漆漆一片。但哪有什么师父,连师父的骨头都没有,只有师父未烧尽的衣袍残渣。

    沈执白不知所措,翻找一堆也找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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