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别想我吃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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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大动静,就是低调的赚钱,但他越是低调,就越让人不安。两位审判者几乎是已经到了在明面上针对东区的地步,审判塔想要收回东区,除去心怀不轨的目的已经到了塔内人人皆知。

    今夜乌云密布,黑夜沉沉,空气有些湿热沉闷。

    岑朝来抱着睡着的落依山穿过火车站站台外的轨道,昏暗中依稀可以看见修检火车的狱警。一年前火车重启,臼人和异人可以接任务外出了。

    岑朝来就像黑夜的魅影,悄无声息的穿过黑夜,然后消息在墨色的边缘。狱警好似有所察觉,但是有什么都没有看到。

    岑朝来走进桑雾森林,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诡物,那些诡物这一两年被清剿扫荡,对人的气息极为的敏感,早就逃离了。

    岑朝来抱着落依山上了车,开车朝着圣城驶去。

    半个月前,圣城已经建成完成了,他也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车子摇摇晃晃,岑朝来的气息让落依山睡得很昏沉。天边闪过一道雷电照亮了整个森林,岑朝来用枪点射一只扑咬过来的诡兽。雷声继枪声之后轰隆隆而至,落依山吓了一跳,从睡梦中茫然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喊:“阿朝?”

    岑朝来低声安抚道:“嗯,睡吧,打雷而已。”

    岑朝来的声音被压在雷声中,可是睡眼朦胧的落依山捕捉到了,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摆,重新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伴随着雷声雨水几乎是倾盆而至,夜晚的视线变得更差。三米之外几乎快要看不见了。岑朝来将车子驶出桑雾森林,在一处开阔的平野停下来,关上车灯休息。

    岑朝来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处理审判塔的针对东区的事宜,以及和南北二区的挑衅,顾不上休息,身体也非常的疲惫,外面是滴滴的雨声,鼻尖是落依山身上熟悉的香味儿,岑朝来很快就进入了半眠状态。

    天光微亮,阳光刺着落依山的眼睛,落依山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然后爬到靠在椅背上休憩的岑朝来身上,毛毯从落依山的身上滑落,露出他珠白细腻的皮肤。落依山抱着岑朝来在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亲吻着。

    鼻尖的香味儿更加的浓郁了,脸上细微的痒让岑朝来睁开眼睛,柔和的阳光落在落依山的身上,他半边脸被染成粉黄,弯弯的眉眼笑着,甜美又乖巧可爱,身体也被染成金黄色,好似献给神明的贡品,充满了神圣感和诱惑力。

    “阿朝。”落依山看人醒了,左右看了看窗外,车停在一处平野上,草木膝盖高,草丛中盛开着紫色的细小的花朵,雨季来临,草地积满了水成为了水洼。身后是蔓延数千里的桑雾森林,诡物嘶吼的声音仿若就在耳侧。

    “我们要去圣城吗?”

    这两年落依山一直呆在审判塔,一身肉长了回来且养得更加的白嫩,岑朝来得空时总会把玩一番。前段时间圣城完工,落依山就一直非常的好奇它现在是何模样。

    “嗯。乖,自己玩一会儿,让我眯一下。”

    落依山亲了他一口,然后熟练的从后座翻出衣服穿好。他看到车身前面清澈的水洼,绿草在风中微微摇曳,指甲盖大的紫色花朵开满了荒野,不远处的白兽成群结队的朝着水草肥沃的地方走去。

    落依山挽起裤腿后跳下车,水淹没到他的脚踝,脚踩在柔嫩的水草上,触感额外的奇怪。落依山有些害怕水洼里看不见的地方有虫子,但是又对这片美景十分的向往。

    岑朝来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想要放飞自我但是又因为惧怕蹑手蹑脚的落依山,召唤出金雕。

    金雕看了落依山一眼,就明白了巫主的意思。他在空中盘旋了几周视察后落地,对落依山道:“没有危险。”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金雕牢牢的盯着落依山,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人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自己估计不死也要没半条命。

    落依山听罢,开心的放飞自我,蹲下来采花,很快落依山就在附近采集了一捧鲜艳的花。落依山整理着花朵调整长短,让它看起来更加的有美感。落依山在水洼中站着,突然感觉脚上的皮肤有些痒,他抬起脚看看发现浸泡在水中的皮肤微微发红。

    没有任何动静可以躲得过金雕的视线,“怎么了?”

    落依山挠挠痒,“应该是水质不干净,过敏了。”

    金雕看着清澈见底的水洼,这是昨夜下的雨,里面细小的浮游生物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落依山本来就被养得很精细,巫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几乎事事都顺着他,近两年更是,落依山裸露在外的皮肉在阳光下反射出珠白的光芒。

    “上去吧。”金雕很怕他有什么不舒服,虽然巫主不会责罚他职责之外什么,但是他也不想失职。照顾落依山是最难也最简单的事情,只要把他哄开心,巫主那里就算交差了。但是这位主要伺候得精细,比巫主精细上千倍,巫主受伤了可以,落依山不行,他会哭会闹。落依山一疼一哭,巫主自然也会在心中对照顾落依山的下属进行新的考量。

    落依山打开车门,爬了上去。

    落依山凑过去亲岑朝来,把花束放在前挡风玻璃下。

    金雕看了一眼车里,走远了些继续警戒四周。

    落依山轻轻的哼着小调,过了一会儿岑朝来睁开眼睛,又微醺一般合上眼,但是落依山还是看到了。落依山将花束拿下来,放到岑朝来的膝盖上,“阿朝,送给你。”

    岑朝来看着膝盖上的花,又看看欢喜的落依山,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脚面上,“脚怎么了?”他把花拿起来放到玻璃下。

    “过敏了吧,可能不太适应那个脏水。”落依山又在表皮粗糙的车垫上蹭了蹭。

    岑朝来去摸他的脚踝,温热干杂的触感增添了痒意。

    “痒。”

    “痒得厉害?”

    “还好。”

    岑朝来看了看确实无碍之后启动车辆,金雕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走了过来,接过巫主坐在驾驶座上,岑朝来去了后座闭目养神。

    集满水的草地并不比森林好走许多,幸好车子马力很足,没有陷入泥沼。

    落依山盯着岑朝来一会儿,解开安全带爬到后座,靠着窗户看水花溅得很高,非常的解压,水花声也非常的催眠。落依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着车窗睡着了,车身行走在水洼中摇摇晃晃,落依山的脑袋在玻璃上撞得铛铛响,金雕尽量的将车开得平稳。

    岑朝来睁开眼睛揽过落依山,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盖。

    又开了一天一夜的车,一行人终于在傍晚黄昏的余辉中抵达圣城。

    落依山看着余晖中的城市,没有高楼大厦,但是一望无际,恢弘无比,盛大灿烂,从空中俯视,圣城如蛛网般布列,道路相通,巍峨的城主府落坐在圣城中心。整个城市静悄悄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成群结队的尸鬼和形单影只的诡人行走在街道上,飞行在上空中,各个面目狰狞,奇形怪状,使得成片成片无人居住的毛坯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鬼城。

    落依山看了一会儿,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住,想来那些臼人心脏应该更承受不住。

    黑色的车行走在街道上,目标太大,很快巫主莅临圣城的消息就传传开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悦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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