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涨智商: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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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小姐这么急做什么?”

    呼吸平稳了, 林蕴直起身,道:“怕你一声不吭地走了。”

    钱大摇摇头,不会的。

    小姐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如果他不告而别, 她会默默难受很久。

    他肩上背着自己扁平的包袱, 里面就换洗衣服和他攒下的月钱, 怀里抱着小姐送的包袱, 沉甸甸的。

    他听小姐絮絮叨叨地说:“银钱我没给你带太多, 有时候身上钱多了反倒遭祸, 金疮药你一定要留好了,棉布很干净, 是用来包扎伤口的, 当然如果你别受伤最好……”

    钱大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他都知道了。

    谢钧在一旁看着,眸色微深,终是将目光投向江面, 未发一言。

    钱大提醒道:“小姐, 你们的船快开了。”

    林蕴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从袖中拿出一根五彩绳,交到钱大手上。

    端午收到的五彩绳基本被如意拼成了画,只留了几根, 这次出门为了图一个好兆头,林蕴特地带了一根。

    “今年百姓送了我几大兜五彩绳,愿我健康长寿,如今我将这福气分你一些,战场终究凶险,望你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钱大低着头,认真将五彩绳系好在手腕上,他郑重承诺道:“如小姐所愿,我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船终究是开了,钱大站在岸上,看着载着小姐的船驶离码头。

    他想,他不会让小姐伤心,他会活着回来的。

    ***

    上了船,林蕴情绪不高,在码头她忍了又忍,才没同钱大说“性命是最重要的,要是受伤了,或者是害怕了,你就回来”。

    她可以这么想,却不能这么劝钱大,没有谁一开始投军就抱着当逃兵的心思去的。

    她站在甲板上,船已经在宽阔的河道上,看不见码头了,林蕴问时迩:“南方打倭寇很危险是不是?”

    提及倭寇,时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没有哄小姐,而是据实以告:“倭患作乱已有近十年了,浙江、福建、南直隶、广东沿海都是重灾区。那帮倭寇极其狠辣,凶悍嗜杀,尤擅小队突袭,大周重文轻武,沿海军备不足,时常难以抵抗,以致村镇频遭焚掠,百姓死伤者众。”

    时迩看出小姐脸上的担忧,她道:“小姐,倭寇的确可怕,但若是人人都怕,束手就擒,那倭寇就长驱直入,大周不复存在了。钱大并非莽夫,他天生直觉准,说不定真的能在战场闯出一番天地。”

    说到这里,时迩不无遗憾,习武之人,终究比寻常人多出几分血性,谢大人当初的暗卫营里也有不少人去了北边打鞑靼和南边抗倭,她终究是技巧有余而力量不足,没被选中去战场。

    “小姐也不用太担心,如今谢大人坐镇户部,国库充裕不少,往南边拨的军费更足,有了钱募兵增防,这仗打着是有盼头的。”

    虽知前路凶险,但木已成舟,沉湎在恐慌中也无用,林蕴情绪稍稍好转,又听见时迩提到谢钧,想到他在此事中的推波助澜。

    谢钧的确是个能臣,这无可否认,谢钧绕过自己去问钱大是否从军,林蕴对这件事没有意见,钱大有权决定自己的去向,如果林蕴仅仅将谢钧当成领导上司,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她不会计较。

    但此时此刻,林蕴想同谢钧谈一谈。

    ***

    见到林二小姐板着一张脸地来找他,谢钧并不意外。

    他搁下笔,未等她开口,便先发制人:“我本想去找你聊一聊,但见你心绪不佳,就想着等你缓一缓。”

    听了这话,林蕴顿时警惕起来,谢钧此人实在太精明,为了避免被他绕啊绕得忘了自己的来意,林蕴本想说聊天得排队,得先聊她想说的。

    然而话未出口,林蕴蓦地注意到谢钧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面容也透着一层倦怠与苍白,明明前两日气色已见好转,此刻竟觉得像回到刚受伤那几日。

    之前在码头急着钱大的事,林蕴竟都没注意到。

    已到嘴边的争辩之词瞬间咽回去,林蕴蹙眉上前一步,脱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的伤不是快好了吗?”

    谢钧摇头:“无碍,先说正事。我知道你视钱大为友,从不将他当做奴仆,他自己便能决定他的前程,故我直接问了他是否从军之意。”

    说着谢钧轻咳一声,声音低了几分:“但此事我确有错处,你我关系不同以往,我在征求过他的想法后,该同你说一声,不该让你最后一个知道此事。”

    这番认错干脆利落,直指要害,却让林蕴有种刚准备使力挥拳,却打了个空的感觉。

    林蕴介意的正是这点,她还以为谢钧是次辅当惯了,习惯事事都是他做主,独断专行,完全没考虑她的感受才瞒着,可他竟想到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找过钱大之后,不与我说一声?”

    谢钧语气平稳: “我连变法之事都愿意与你探讨,自然不会在钱大这件事上刻意瞒你,只是昨日钱大一时没有决断,我想着若是他没有这个想法,就不拿此事扰你了,平白让你担心。”

    谢钧说得条理分明,林蕴却仍觉古怪:“那你何时知他决定去参军的?”

    谢钧正要开口,一旁的严明却罕见地插话:“许是谢大人伤势未愈,在船上赶路又难免潮湿,他喜洁日日沐浴,昨日夜里竟然发起热来,今晨得知钱大决意时仍昏沉着,未及时吩咐我等提前知会林司丞一声。”

    “发热?”林蕴心绪瞬间被牵走, “现在烧退了吗?”

    谢钧颔首:“船医刚看过,已然无碍,休养两日便好。”

    听到此处,林蕴的质问再难出口,他通通都解释过了。

    见谢钧眉心的倦意,林蕴嘱他好好休息,转身欲离。

    行至门边,她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这一切是不是都太巧了?

    猝然折返,林蕴迅速伸手,指尖压在谢钧的唇上。

    用力之下,苍白的唇洇出些许血色。

    林蕴收回手,低头查看指尖,并无粉霜痕迹。

    谢钧没涂粉,他不是在装病。

    谢钧任他试探,唇角微勾:“谢某还病着,林二小姐这么迫不及待?”

    “不,是谢大人前科太多,不得不验。”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林蕴感觉指尖发烫,当即转身走了,这次没有再回头。

    舱门合上,谢钧垂下眼帘,重新拿起笔,却久久未落下一字。

    严明旁观全程,当看到林二小姐去而复返,严明暗叹和大人打交道多了,林二小姐也开始长心眼了。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家大人更真是个狠人,他这病可不是装出来的,昨夜受着伤他还洗个冷水澡,不烧才怪呢。

    严明不解问道:“大人,你既然知道林二小姐会介意此事,告诉她不就好了?何苦折腾这么一大圈?”

    既然看不下去,谢钧索性放下折子,道:“对待有些人,不仅多想一步,甚至忍不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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