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苗疆毒医嫁给残疾将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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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顺势便捉住了祁雁的手,用脸颊贴住他的手心,蹭了蹭。

    祁雁:“……”

    微痒的触感顺着皮肤传来,像是有细小的电流一路从手臂爬到心底,他好像被烫了一下,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

    纵然他觉得苗霜长得好看,和他做时也感觉舒服,但……但那只是他们各取所需。

    可他至少不会守着军营里的兄弟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祁雁喉结上下滚了滚,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之间若真的只是各取所需,他又何必在意苗霜为什么而哭,何必在意他喜欢谁,一想到苗霜心里装着别人他就浑身难受,恨不得把那个可能早就死了的家伙拖出来再杀一次,让苗霜彻底断了念想。

    好吧,他承认他的确在乎他,可苗霜是他的妻子,他在乎他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只蛊虫,一定是那只蛊虫干扰了他的思维,让他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何况现在蛊虫根本没变红,虚惊一场罢了,苗霜帮了他这么多,他自然该回报他,现在他们身上还有生死蛊,苗霜也算是把性命托付给他了,一个从不信任任何人的大巫把唯一的信任给了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该给予他同等价值的报答。

    之前苗霜照顾了他那么久,现在他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该由他来照顾苗霜,他不但要对他好,还要比以前更好。

    身为丈夫照顾妻子,是理所当然吧?

    至于那个什么狗屁仙尊……反正苗霜已经是他的了,他管那仙尊去死,该是他的人就是他的,断没有放手的道理。

    祁雁想着,渐渐有些倦了,困乏的精神让他难以再坚持下去,打着哈欠摸上了床,十分顺手地把苗霜抱进怀中。

    嗯,就是这样,没错……

    祁雁搂着人很快睡着了,第二天,两人果断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不知是昨日搞得太激烈,还是突然想起全部的记忆,超过了人能负荷的极限,苗霜感觉十分倦懒,一点都不想起。

    尽管一直被祁雁抱着很热,他也懒得挣扎,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躺着,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祁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带的振动就抵在他耳畔:“夫人今天心情可好些了?”

    苗霜现在心情好得不能再好,懒洋洋地应道:“嗯。”

    “那能不能跟为夫说说,昨天究竟为什么那么伤心?”

    苗霜就知道他肯定要问这个,反正他现在心情不错,回答他一下也不要紧,当然了,该隐瞒的也还得隐瞒。

    既然祁雁想不起来了,他也没必要强迫他做回泊雁仙尊,虽然把他忘了的确让他很生气,可事已至此,再强行让祁雁接受那些已经遗忘的过往,只会让他觉得痛苦。

    他还记得泊雁仙尊“杀”他时的表情,对魔尊苗霜而言,报复的快意只有一瞬,痛快过了,剩下的全是痛苦。

    他不想再看见那样的表情了。

    他对祁雁的恨意早该随着那一剑消散,归根结底那不是祁雁的错,祁雁应该并没有忘记他们的约定,他不杀他,或许的确是在尝试救他,只可惜最后也没能成功。

    他努力过了,这就够了。

    想凭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修真界,太难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抱过希望,至少他的死能给青锋派带来一些改变,在他之后,应该不会再有受害者了吧。

    等等。

    祁雁……现在就在他身边,是泊雁仙尊的神魂没错,他既然已经和他一起进了这书中世界,那修真界怎么办?

    这个家伙,该不会真的给他殉情了吧?

    他最好是毁掉了青冥心诀才死的,不然他们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

    还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在最后的时刻,他明明已经记起了一切,为什么进入到这个书中世界以后,又全都忘了?

    祁雁和他是一样的情况吗?他们都忘了,只是祁雁忘得比较彻底?

    那他又为什么偏偏记得祁雁杀过他呢,他脑子里只剩下他们是仇敌的记忆,这选择性遗忘未免太精准了些。

    “夫人?”见他许久不答,祁雁又唤他,“要是实在不想说,就算了。”

    嘴上这么说,声音却显得有些失望。

    苗霜回过神来,模棱两可道:“昨天,是因为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祁雁的手臂环着他的腰,“你是指,刚成为大巫的那几年?”

    “嗯。”

    “那又和‘鸣川’有什么关系?”

    苗霜闭上眼睛:“那年,族中和我同龄的孩子都参加了大巫选拔,不论自愿还是被迫,结果你也知道了,除了我,一个都没活下来,其中有个孩子,曾经是我的朋友,我们两家离得很近,出门就是他家的吊脚楼,我跟他同一天出生,又一起长大,如果没有那场大巫选拔,我们应该到现在还是最好的朋友。”

    “我成为大巫以后就将他忘了,他的名字在苗语中的发音,和你们汉语的‘鸣川’很像,赵戎喊你鸣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好熟悉。”

    “所以你就用了景行送你的香?”祁雁问。

    “嗯,我原本也只是试试而已,没想到那香真的有用,我不光想起了他,还想起了所有遗忘的事,包括我爹娘是怎么被那些人残忍杀害……”

    “抱歉,”祁雁急忙打断他,手臂微微收紧,“我不该问。”

    “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苗霜说。

    反正也是编的。

    祁雁沉默下来,对提起他的伤心事感到愧疚,正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就听他道:“我饿了。”

    “嗯,”祁雁立刻松开他,坐起身来,“我去让厨子做饭,想吃点什么?”

    “酸汤鱼。”

    “好。”

    祁雁披上衣服下了床,顺手把昨夜换下来的衣服床单被子拿出去,交给明秋:“去洗了吧。”

    明秋点点头,也没多想就接过,正好现在有时间,他直接拿去井边,挑水洗了。

    直到他看到床单上的痕迹:“……”

    不是,这,也太夸张了。

    将军不是身体才好些吗就这么能折腾,那以后得什么样……

    明秋一言难尽地洗着衣服,突然感觉前途也没那么明亮。

    *

    数日后,普州。

    “兄弟,兄弟?还能起来不,起来把药喝了。”赵戎端着药碗蹲在路边,试图叫醒一个昏倒在地的青年。

    那青年穿着打扮像个道士,打了补丁的道袍沾满灰尘,也不知道是奔波了多远才能狼狈成这样,他双目紧闭,已是意识迷离,因为发烧而干裂的嘴唇开合,艰难吐字:“别……别管我……去救……救别人……”

    “别人都喝过药了,就差你了,”赵戎还在试图劝他,“兄弟,再不喝药你就死了。”

    这人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今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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