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苗疆毒医嫁给残疾将军: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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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神灵的注视。

    向久坐在蛇头上,紧闭双目,伸手指向前方的人群,指尖遥遥落在长老身上,神情严肃得不像个六岁孩子:“大巫由蛊王选定,应神灵感召,尔等责难大巫,质疑蛊王,神灵震怒,现降尔等虫噬之刑,愿尔等悔过自省。”

    听到这声音的刹那,祁雁只感觉脑子里一阵嗡鸣,耳朵里传来剧痛,仿佛真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神音,孩童稚嫩的嗓音在此时染上一丝神性,层层叠叠地回荡、震颤,空灵又嘈杂,让他头痛欲裂,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些苗民的情况比他还要严重,大多数人承受不住这神音,耳朵里流出鲜血,痛苦地捂着脑袋摔倒在地,紧接着大地传来细微的颤动,山石与树木簌簌抖动,数不清的虫子倾巢而出,虫潮犹如暴怒的河流,顷刻将人们淹没,呼啸着冲下山去——

    密密麻麻的飞虫遮蔽了天际,甚至将白天变成了晚上,阳光不能从厚重的虫群中透进一丝,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淹没在虫翅振动里,有人当场被虫潮啃噬成白骨,有人失足跌落山崖,摔得头破血流。

    没有人怀疑,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神怒,是庇佑他们的山神降予他们的惩罚。

    虫潮许久才散开,剧烈的头痛却挥之不去,祁雁快要看不清东西,忽然,他感到有人接近他。

    脑子已经疼得无法思考,身体的本能却驱使他做出了反应,手里握着的竹片直直刺向那人颈间,却因为失去内力而慢了一丝,一瞬的迟滞让对方轻松避开。

    锋利的骨刃将他的竹片削成了两半,苗霜迅速掰开他的下颌,将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喉结被按压,祁雁不自主地吞咽了一下,那颗药丸立刻滑进了胃里,他错愕抬头:“你给我吃了什么?!”

    “解药,”苗霜笑眯眯道,“将军要是不想变成聋子,就乖乖听话。”

    祁雁甩了甩脑袋,耳边像蒙着一层膜,他完全听不清苗霜在说什么,只能通过口型辨认出“解药”二字。

    所以他头这么疼是中了毒?

    下给那些苗民也就罢了,居然连他也一起毒,这毒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解药很快在体内生效,剧烈的头痛终于平息,祁雁捂了捂嗡鸣不止的耳朵,还是有点疼,但至少能重新听清声音了。

    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满道:“下次你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至少先给我解药……”

    一句话没说完,原本好端端站在他面前的苗霜突然栽倒,整个人摔进他怀里。

    祁雁一愣,本能地伸手接住他。

    怀里的身躯冷得吓人,他轻轻托起他的脸:“苗霜?”

    第34章 第 34 章 碎成渣我也认得出你

    “阿那, 阿那!”向久偏偏在这时突然闯了进来,“外面那个‘我’真的和我一模一样哎!阿那好厉害,阿那是怎么做到的, 能不能教教我?”

    祁雁微惊。

    什么?

    外面的向久居然也是幻术?

    苗霜面色惨白地倒在他怀中,漆黑眼睫微微颤动, 落在他耳边的声音有些虚弱:“把他打发走。”

    祁雁回过神来,对向久说:“圣子先去和小白玩一会儿好不好?我和大巫有要事相商。”

    “噢, ”向久乖乖点头,“好!”

    他退出房间,并帮他们关上了门,去院子里找小白了。

    闲杂人等总算离开,祁雁再次看向苗霜,因中毒而混乱的感知终于恢复正常,鼻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抽了抽鼻子,很快确定血腥味的来源是苗霜身上,眉头不禁拧得更紧:“你受伤了?”

    苗霜没有搭腔, 软绵绵地靠在他肩头,让祁雁想起了那条白蛇半死不活的模样。

    可那白蛇刚刚还在院子里乱爬, 好像完全没受影响,他们现在也不在帝都,应该不是命蛊反噬。

    苗霜不开口,他只好自己检查他身上哪里有伤,终于在拉开他的袖管时,看到他手腕上皮肉外翻的刀口。

    他一眼就看出这是那把骨刃制造出的伤口, 不免一阵心惊,刀口割得极深,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愈合, 还在往外渗血。

    双手手腕各有一刀,伤口附近的皮肤泛着青白,已经没什么血色了。

    闹了半天是这家伙割脉放了血,才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

    “……你没事放自己的血干什么?”祁雁赶紧扶他在床上躺下,在床头桌子上找了一卷干净的绷带,给他包扎伤口,“割得这么深,连你的虫子也治不好了?”

    “我的血可以催使蛊虫快速生长,”苗霜躺下以后,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缓解了一些,总算是有力气说话了,“不然你以为这个季节,哪来的那么多虫子?”

    回想起刚刚铺天盖地的虫潮,祁雁还有点头皮发麻:“所以你院子里培养的那些蛊虫是……”

    “当然是为了今天,你该不会以为是给你准备的吧?”这种时候了,苗霜还不忘调侃他,“你要是能承受得住那么多蛊虫,都能代替我当这个大巫了。”

    祁雁手上加力,将绷带绑紧,苗霜不满地看向他:“你不帮我包扎也行,等一会儿就自己痊愈了。”

    “压迫有助于止血,”祁雁面无表情道,“你已经失血过多了,能少流一点是一点。”

    苗霜看着自己双手手腕的蝴蝶结,表情十分微妙:“你们军营里也是这样包扎伤口的?”

    “很显然你是特例。”

    “……”

    祁雁:“准备了这么多天,制造了这么大一场幻术,还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就为了吓唬那些苗民?”

    “当然不止,我还杀了其中一位长老,以及他手下的亲信。”

    “为什么不把另一个也杀了?”

    “总要有人继续承受这份来自‘神灵’的怒火,不需要多久,在神怒中幸存下来的人就会自发地讨伐他,将他送上绝路,这样,人们就会认为自己是在主动补救平息神怒,而非被动承受。”

    “在他们互相撕咬的这段时间里,你我都是安全的,将军。”

    祁雁抿了抿唇。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苗霜这个人实在很懂得转移矛盾,用蛊虫杀了所有反抗的人的确更直接,但这样一来,剩下的人也会惶惶不可终日,唯恐神怒降临到自己头上。

    恐惧会生出猜忌,猜忌生出反叛,强权之下不会有永久的安宁,镇压与安抚缺一不可。

    对这些苗民来说,向盛怒的神灵证明自己的虔诚,得到神灵的宽恕,亦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抚。

    短时间内……不,应该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再敢来找他们的麻烦。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祁雁说,“要喝点水吗?”

    “要。”

    祁雁给他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下,想起刚刚跑进来又跑出去的圣子,忽然发觉哪里不对:“为什么圣子没被你下的毒影响?”

    “自然是因为我提前给他吃了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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