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美食经营录: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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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泼辣狰狞一面,做儿子不敢躲,做丈夫的不敢劝。

    只有,虞蘅看够了瘾,再哭笑不得地去拉她:“莫打了,莫打了,再打要笨了,明岁可怎么办?”

    钱氏这才恨恨住手,勒令管事婆子停了他的月例,切齿道:“你等我从家回来的,若是再瞧见你不用功……哼,正好,平江还有几亩薄田无人耕种,等着你回去犁!”

    也是韩祯倒霉,落榜消息撞上家书,钱氏看完满腔的怒火可不就发泄在他头上了?

    虞蘅看完信,叹一声,折了起来。

    这有时候,家务事,竟比朝堂事还剪不断,理还乱呢。

    钱氏既央她陪她回去一趟……也罢,老宅还有许多物件没收拾利落,出来这么久了,的确应该回去看一看,落了心中的念想。

    与钱氏约定好出发日期后,一个回家打点行装、安排店铺经营事宜,一个去赁船、办各种手续,三日后,在汴南渡碰头。

    虞蘅在后院收拾行装时,想了想,还是拿了几张大面额交子随身塞着,谁知道回了家会碰上什么事呢。至于行李,两套换洗衣物、几贯铜钱,尽够使了。

    待打包好,她又想起来船上潮湿,还得多备几套小衣亵裤袜子,于是又打开了包袱,胡乱一通塞进去,再系上。

    阿盼脆声喊道:“谢郎君来了。”

    “让他在堂屋等我一等……”

    话还没说完呢,通向后院的帘子就被掀了起来。阿盼浑然无觉,很高兴边走边道:“谢郎君家的梅子鱼真好吃!不知今日有没有?”

    谢诏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起:“有——

    “你这是,收拾了要去哪?”

    第64章 第64章桂花糖栗子

    要回家了,真高兴,虞蘅将包袱放回屋中,与两人一边往堂屋走,一边笑道,“家中有事,陪表姨母回去一趟。”

    “回平江府?”

    “嗯!”

    “可知大概回去多久?”

    这哪说的准?

    “若是事情顺利,最快也要月余吧?”还不算路上花费功夫,这么一想,是去挺久的。

    默了片刻,两人来到堂屋,阿盼收拾好桌案便躲去一边玩了,将堂屋留给他们。

    “怎的忽然就要回去,是遇见什么棘手事了吗?”坐下后,谢诏接着追问第一个问题。

    “嗯,”虞蘅脸上笑容淡了一些,“是有些麻烦。表姨母老家宅产被族人侵占,回去打官司,要我作陪。”

    其实也不是要她做什么,自己这边人多点,底气便更足。

    谢诏点点头,端过桌上的茶水喝起来。

    又安静了片刻,虞蘅便剥刚炒好还冒热气的桂花糖栗来吃。

    炒栗这物什,便得趁热吃,即便嘴上烫起个大泡,也不能罢手。凉了,就不好吃了。

    在栗壳上划拉个小口,加糖翻炒得脆乎,吃的时候,两只指腹稍稍一摁,便爆出一声清脆响声,栗壳应声而裂,再用指腹搓一搓,那层带毛的褐衣便脱落了,剩下香甜澄黄的栗肉,个个饱满,被糖汁子浸透了的,很是沁甜糯软。

    糖炒栗子已是秋冬季小食圣品,虞蘅又往糖里头加了些桂花,越发清香满堂,茶又是牛酪红茶,甚美。

    也有一碟煮来吃的,桂花糖煮栗子,香味似乎更悠长柔软一些,不比炒出来的烘烘。

    谢诏吃了两三个,便停下,微微搓了下手指。

    秋季空气干燥,阳光甚好,无一丝微风,手指间残余的栗衣绒毛随着搓动,在日光下飞舞。

    谢诏看着那些绒毛出神了一瞬,直至听见虞蘅喊他名字,才回过神来。

    原来她已经喊三五遍了。

    虞蘅揶揄:“魂不守舍,没午寐,做贼去了?”

    “这位表姨母,”谢诏突兀地问,“可是先前定过亲的那一位?”

    他心里实在有些在意。  。

    谢府家宴。

    因谢诏说,还不算真正中试,等到来年殿试过了,那才真正值得庆贺,于是今日便只与几个至交亲朋摆了一桌。

    谢夫人与林九娘、虞蘅几个小娘子亲亲热热说话,她最高兴便是看到这些花朵一般年纪的漂亮姑娘,林九娘、虞蘅亦很喜欢与她相处。

    谢夫人向虞蘅引荐林九:“你们年轻人,莫要害羞,多聊几句便熟络起来了,当年我与她阿娘亦是这般在一宴会上相识的。”

    林九娘好奇抬起眼皮看她,正巧对上虞蘅视线,撞在一起,互相都抿出个笑来。

    都是年轻好玩小姑娘,性子又没什么毛病,果然很快便熟络起来。

    于是虞蘅便知道了,林九娘比她大一岁余,前不久已经定了亲事。

    避开还在拼酒的“大人”,小女儿家寻了一处水榭吹风醒酒,说私房话。

    “他……大我好几岁,是我舅家表兄。”

    “表兄多好啊,又是知根底人,又年长沉稳,懂得照顾疼人,若是模样周正,便十全了!”虞蘅仍然是个颜控,关心问道,“所以,郎君模样还俊朗吗?”

    “兴许俊吧。”

    林九娘含羞带怯,回想起来二人相处,只觉得心里欢喜得怦怦。好像还真是她说的这么回事,舅家表兄年长,曾经以为是个严肃的,没想到待她却很温柔。

    “真好,真好。”

    虞蘅弯起眼睛,打心眼里觉得好。

    前边宴散了,谢夫人塞给谢诏一盏灯笼,叫他来寻两个女孩子,照看着些,夜黑,又吃了酒,莫掉湖里去了。

    一路循着桂花糖栗的香味寻过来,便听到这样一番对话。

    谢诏的唇边线条却冷下来。

    他绷了绷嘴角,再走进去。

    虽从前被阿娘乱点过鸳鸯谱,谢诏却并未动那心思,与林九娘见面,倒没有尴尬。

    林九娘亦很是知礼,站起来:“谢二郎。”

    虞蘅方才倚栏坐着,十分的散漫,却被林九娘带的只好也站起来见礼。

    谢诏乍然还不习惯这种客气,好似回到从前还是食客与店主的关系。

    “夜深了,湖边风大,怎不进去坐着?”谢诏吹灭了灯笼,随手挂在门边架上。

    待他也坐下,水榭中便成了“三足鼎立”之局面,尤其林九娘仍介怀着那时候他将自己丢下先走,不愿与他坐太近。

    虞蘅觉得有一些好笑,于是主动承担起不冷场的任务。

    “坐去里面,岂不辜负了月色。”

    今夜有月亮吗?谢诏一路行来,倒是没有注意。

    此刻看去,水榭只燃一对琉璃灯,湖光倒映溶溶月,夜雾笼罩着远远群山,耳边还有青虫唧唧。风清、气香,的确是很美的秋景。

    然而他只是煞风景地道:“再美的景,若病了,也不值当。要看,开着窗子便也罢了。”

    趁灯光昏昏看不清晰,虞蘅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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