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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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陈怀衡也不像是会因为一己私欲而耽误大事的人,太后想了想后道:“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当没母后说得这样严重吧”

    太皇太后轻笑了一声,而后摇了摇头,叹道:“你忘了当初的丽嫔吗?她身份低贱,谁也没想到她后来能被皇上宠幸到那等地步吧。”

    当初先帝宠愛那个身份低贱的宫女,最后让她升到了嫔位。

    他宠愛她,六宫皆知,甚至后来还闹出了一件人尽皆知,载入史册的笑话来。

    丽嫔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一次宫宴中,其他的嫔妃有心叫她丢丑,故意指着旁人献给皇上的雪貂,问丽嫔那是什么?丽嫔从不曾见过那东西,见那小玩样通体雪白,身体小又修长,长得如同一只怪鼠,她吓得直接骇出一句:“嚯,这白鼠怎么生得这般大?”

    她这话一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有人出言讥讽,道:“这哪里是白鼠啊,这可是雪貂。”

    丽嫔这才知道自己丢了丑,被人拿来取笑。

    她又羞又恼地看向了帝王,帝王当即为她出了头,下令让人扒了那只雪貂的皮,还道:“既愛妃觉得这鼠骇人,那便扒了皮,做成貂便不骇人了。”

    这桩事后来还被人记到了史书之中,古有指鹿为马,今有帝王安慰爱妃指貂为鼠。

    想起丽嫔,太后就是一阵心梗,这时太皇太后又道:“你难道不觉得那小宫女同当初的丽嫔生得有那么几分相像吗?”

    其实是不大像的,丽嫔生得极妩媚,妙珠怎么会和她像呢?只是,太后听到太皇太后这般说,竟真觉她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细细思之,好像还真是有些像。

    这样想着,她那心里头便越发不是滋味了。

    她极厌丽嫔,甚至皇帝死后,她还将她做成了人彘。

    若是她的儿子也要走他父皇的老路,她断不能忍。

    她道:“那母后说这该怎么办好啊。”

    可千万不能再叫那些个妖女蛊惑了帝心啊!

    太皇太后道:“这事哪有你想的那样难办,敲打那宫女,再提醒皇帝不要步了先帝的后尘不就行了吗?先这样吧,现下也只能这样了。”

    太后犯了难:“我这手也插不到皇帝的宫里头啊,敲打那宫女倒是好说,提醒皇帝怕我在乾清宫唠叨几句,就要给我请出去喽。”

    太皇太后道:“你将宁煦唤到宫里头来说话,到时候皇帝自然而然会去慈宁宫,去了之后,你明里暗里提那么几句,敲打他们几番不就好了,若是能再撮合他们两个,不是就更好了?你啊你,便是心太死太软,这也不懂变通。”

    太后被这么一点,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忙应下道:“是臣妾愚钝了,多谢母后提点!”

    *

    夜幕笼罩,施家堂屋中,施枕谦兄妹二人刚用完晚膳,宫里头就有道请帖送了过来。

    打开一看,是太后邀施宁煦入宫。

    施枕谦道:“太后送帖子来做些什么?你何时和她有了干系?”

    施宁煦又哪里知道,她对她唯一的印象也是从前在宫里头养病的时候,她来看了她几回,对她也还算和善。

    她想了想后道:“当是见我从溪山回来了,便唤我入宫瞧瞧问问?”

    也只能是这般了吧,施枕谦道:“这般突然”

    施宁煦倒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她道:“无妨,也不过是进宫一趟,出不了什么事的,哥哥何必这般担心。”

    听施宁煦这样说,施枕谦也没再想下去,也是,他们家又不曾得罪过太后,没什么不能去的,再说了,陈怀衡也在宫里头呢,真出了什么事,也能赶得及。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施宁煦用过午膳之后,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便赶去了宫中。

    去往慈宁宫的时候,太后刚好歇过中觉起身。

    她整了整形容,便去了外殿,施宁煦和她行了个礼,太后笑着叫人坐下。

    施宁煦推脱不掉,听了她的话坐下。

    太后惧冷,十一月的天,殿里头就已燃上了炭火,施宁煦也惧冷,这个时日已经披上大氅,一进来,她被殿内的炭火烘得厲害,便由着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帮她脱下大氅。

    太后笑着同她道:“今日忽地喊你入宫,可没觉着奇怪吧?”

    听太后语气和善,施宁煦便也笑着回道:“怎么会呢,方怕娘娘还在歇中觉,便来晚了些,娘娘勿怪。”

    太后也没说明今日喊她过来是做些什么,一开始两人也只说些家常的话。

    “早些时候就听说你从溪山回来了,也一直没机会喊你过来看看,怎么样?现在身子可都养好些了,还会像从前那样难受吗?”

    施宁煦摇头,道:“早些时候便好了,一直想着回来,这回哥哥方从河套那边回来,顺路捎上我一道归了京。怪我这番不周全,没早些想着回宫来拜见娘娘。今日进宫,兄长还叫我捎了好些补品带给您,盼娘娘安康。”

    总也不好空着手进宫。

    施宁煦说完话就给身边的侍女递了给眼色,侍女将东西递给了她身边的老嬷嬷。

    太后见此,对施宁煦更是满意了几分。

    别看人是武将家出身,可好歹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孩子,办事向来利落体面。

    太后越看眼前的女子越是满意,也不怪陈怀衡瞧不上自家的侄女,换她光用外人的眼光来看,也挑不出施宁煦的错来。

    她道:“你真是个知礼的乖孩,也难怪衡儿这般看重你,你的父兄将你养得很好,我瞧了都喜欢。”

    提起陈怀衡,施宁煦眼皮便跳了跳,也瞬间明白了太后今日唤她过来的意图。

    看来,多少也是和陈怀衡脱不开关系。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没想到当初的事情竟叫这么多人误会了去。

    她在乾清宫的偏殿养病,一直过去了快两年,也还叫人记在心中,人人都以为,她和陈怀衡之间是有着些什么事情。

    宁煦的母亲生她的时候丢了命,施总督是在施宁煦八岁的时候被派遣去了北疆长任总督,那个时候他只带走了施枕谦,宁煦年岁小,不好跟过去,便只能和施家的亲戚住在一起。父子两人常年都在北疆待着,无暇顾忌宁煦,只是有一回他们过年回京,却发现那些施家亲戚虐待苛责宁煦,最后施总督发了雷霆之怒,和那些个亲戚闹掰了,一气之下,直接带着十岁大的施宁煦一道去了北疆。

    北疆不比京城,宁煦在那边也吃过不好的苦,不过,父兄待她好,知她爱读书,便给她在北疆那边请些教习师傅上门,知她喜爱风花雪月,他们便给她在北疆小镇的院子里面种满了花。

    不过,饶是如此,北疆总是也不比京城那般精细,在关乎男女那方面的事情,也没那般严防死守,尤其是什么“七年男女不同席”,更都是少见,施宁煦从前的时候还总和施枕谦他们在外头骑马。

    所以,在宁煦看来,她当初其实不过是借住在乾清宫养病罢了

    应当是没什么关系。

    大抵陈怀衡也是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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