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也算亡夫遗产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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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中。梦里他按理惯例在宇文令那里受了磋磨,身上带了伤,艰难地想要穿过问仙宫,回到他的弟子舍。

    视线原本一片朦胧,却在穿过一个长廊后清晰了起来。

    只因尽头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长发随意地挽起,发梢多情地粘在脸颊旁,身上紫色的长裙布满了褶皱,胸前袒露出大片肌肤,遍布红痕。

    她坦然地对他笑着,一身妩媚,半点不在意的模样。

    她竟然坦然,竟然不在意。

    他的梦里,他可以为所欲为。

    于是在那个长廊尽头,他千百次撕碎了那条长裙,将满身暧昧的徐宴芝压在身下,既恨又怜,战栗地用新的印记将旧的覆盖,彻底摧毁她的坦然与不在意。

    梦境与现实混在一起,嫉恨占据了顾青峥的每一缕心神。

    复杂浓烈的情绪向徐宴芝倾泻而来,她的眼被蒙上,被动承受着,恐惧着,颤抖着。

    微笑着。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无边情潮

    问仙宫的地下还有一间宫殿。

    这间地下宫殿阴暗、沉闷,北域历代掌门只将其作为暗室,用来存放宝物,或是闭关修行。

    以前都是如此,但轮到宇文令时,他却另辟蹊径,不仅再这里储物,还用来存放某些不愿被旁人看到,紧要的人。

    年少的徐宴芝,在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一点。

    在她甚至对北域七峰、对仙人世界还懵懂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问仙宫的地下。

    如何进来的她都忘了,只依稀记得耳边风声呼啸,久久不息。

    这里看不到日升日落,嗅不到草木气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待了多久。大部分时候,徐宴芝只能蜷缩着,听着耳边血脉涌动的声音,数着心跳,感受着自己还活着。

    她很难见到旁的活物。

    只有偶尔的时候,地下宫殿会从远处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徐宴芝竖起耳朵,能听见是将她带回来的那男人踩在石阶上发出的轻响。

    那些轻响连成一条线,从远处慢慢蜿蜒到她面前。

    线断在她躲藏的角落,不论她藏在哪儿,那个男人都能找到她,驻足站在她身前,影子长长的,将抱着膝盖的她遮在里头。

    他从不看她,与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她也不敢看他,只埋着头逃避。

    但她埋着头,耳中仍然会出现两个人血脉涌动的声音。

    而后,在徐宴芝埋着头的时间里,她身前的男人身上会散发出来巨大的灵力,那灵力令她恐惧,让她忘了呼吸。

    可即便是超乎感官极限的恐惧,也无法遏制她的本能。

    这样庞大的灵力之中,会夹杂着一丝浊气。

    徐宴芝来自幽冥的身躯久不见浊气,渴望地感受着,将其吸纳入体。

    等她做完这件事,笼罩在她身上的阴影便会消失,一连串的脚步声又成了另一条线,慢慢离她远去。

    男人来了又走,他从不曾与她交流。

    日子这样过去了很多天,徐宴芝久久不曾说话,有时会恍惚,忘掉从前的一些事情。

    但唯有那一天是忘不掉的,那一天,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在此以前,她还以为海娜死去的那一晚,已经她是命运的转折点了。

    ‘海娜’死后,徐宴芝受了严重的伤,不得已,错过了当年的弟子大比。

    这是遗憾,也是机会。

    徐宴芝从崖下来,言行举止对地上人而言是有些古怪的,养伤了的两年,她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将自己学来的言行举止练习好——她毕竟受了伤,平时有一些不妥,徐家众人也能理解。

    两年弹指一瞬间。

    徐宴芝的伤彻底好了,她也彻底地变做了一个地上人,一言一行,都十分得体,她自信再也没有人能认出她的来处,并且她还拥有了崖下人此前从未有过的机会。

    徐家人将会送她去参加宗门大选,她将会踏入仙途,走上一条通天大道,拥有力量,过上曾经最渴望的日子。

    明明这是在崖下再普通不过的天赋,为了与浊气共存,人人都可感知灵力与浊气,可在地上却成了能通天的本领!

    但徐宴芝所期盼的一切,总是会在最热烈的时候破碎。

    第二次弟子大选时,她混杂在一群年幼的孩童中间,正等待着被叫到名

    字,去到堂中接受宗门的检测。

    周围的孩子们每一个都比她年幼,听闻都已展现了天赋,徐宴芝等了许久,渐渐有了压力,明明已经能感知到灵力,脑中却冒出了许多坏念头——

    会不会轮到她时,里头的法阵便坏了,根本检测不出她的天分?或者她一进去,便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被人从里头赶了出来。

    她皱着眉,心中不住地默念着出发前徐家人对她的叮嘱。

    不知不觉中,在她沉思的这段时间里,周围人慢慢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看向了她。

    寂静唤醒了徐宴芝,她看着眼前的人群,先是一怔,而后才随着人们的视线一块儿向她身后看去。

    她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长着柔和俊美的模样,却有恣睢的神态,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如猎食者一般。

    刹那间,徐宴芝认出了他。

    她是在一个夜晚爬上无尽之崖的,到地上之后,曾随着业鬼茫然地在大地上游荡。

    业鬼追逐血肉,在血月落下后也一如既往,地上的世界茫茫大,徐宴芝不知该去哪儿,只得混在业鬼之中,钻进了一个已经被摧毁的城市。

    城中到处都是砖块瓦砾,地上有不知从而来的厚厚血迹,硝烟味、灰尘味、血腥味混在一处,让人的鼻尖都刺痛起来。

    这座城被先前来的业鬼们毁了,后来者再也寻觅不到能够充饥的食物,跃上高处,大声宣泄着愤懑。

    这个晚上没有红月,银白的月光洒在业鬼们身上,让它们显得更为可怖了。

    连早已习惯了它们长相的徐宴芝都有些畏惧起来,无措地站在城中,不知该往何处走。

    只是她还未曾做出决定,异变便产生了。

    业鬼们的声音传得极远,似乎引来了猎人,徐宴芝感到远处不断传来破空声,没一会儿便离得极近。

    她循声回头望去时,城墙上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出了鞘,月光洒在上头,反射与他眼眸一般的光。

    他与他的剑一齐冰冷冷地看着徐宴芝。

    她像是被锁定的猎物,下一瞬便要被夺取性命。

    徐宴芝当下撒腿就跑,边跑边唤来一只业鬼,央求它带着她逃跑。

    那一回,她运气好,那个男人并没有现下这样强大,她也有帮手,成功地从他手中逃脱了。

    一别数年,这次再见,徐宴芝发觉他竟然相较上次相见变强了数倍。

    她心中一沉,脑中发出尖锐的警报,生出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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