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7、第七颗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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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栗承认她撒了50%的谎,点赞是她故意为之,目的是为嘲笑树懒少爷。

    但照片一事纯属手滑,照顾完小狗后,她走得急,一股脑选视频交差,没留意误点当中一张夕照图。

    见雇主哥又无音信,她想应该是被她蒙混过关,没再深想,吹干头发休息。

    因为约了上午十点的看房,舒栗提前一刻钟到达云庭公馆,准备将遛狗任务尽快清完。

    狗主少爷毫无时间观念,人也神出鬼没。早到的话没准撞上他的几率还比较低。

    今天稍有异样,舒栗在底楼电梯间外碰到另一位打工人。

    云庭走高端路线,精工造景,楼间距宽绰,来这边快一周了,她从未在同一部电梯偶遇过旁人。

    刷完要去的楼层,身侧的蓝马甲小哥与她搭话:“你也去十六楼么?”

    舒栗回眸,看眼楼层数字按钮:“对。”

    他的表情变得奇怪:“你住十六楼?”

    舒栗答:“不是,我是上门遛狗的。”

    “1602吗?”

    舒栗斟酌一下,犹疑是否该提及他人隐私。

    小哥见状,面色松懈了点,阐明用意:“我没别的意思,是我接到这户的跑腿单了。刚给我开门,不然也上不去不是?”

    舒栗问:“你是什么单?”

    “就让我扔个垃圾到楼下。”

    舒栗:“……”

    简直离谱又合理。

    不过,他为什么不让她带垃圾?

    不就是顺手的事,何必再多花一笔跑腿费。

    少爷的心非俗人能懂也。目送小哥将门口的两坨外卖包装袋一左一右提走,舒栗解锁房门。

    屋内隐约传出打斗音,看来咱们少爷并未晨憩。

    舒栗穿上鞋套,尾随小狗往里走,发现男生正靠坐在沙发上玩红蓝机。

    见她进门,他立刻将switch撂到一旁,下巴微昂,遥遥望向她。

    他今天也不似往日一般只穿宽大的短袖t,还在外添了件蓝黑灰混毛质地的针织线衫。

    舒栗抿笑跟他问了声早。

    对方却一言不发。

    依旧稳若泰山地半靠在沙发上,目视她横穿客厅,到阳台给小狗套脖绳。

    一抬头,他还在看她,眼神颇具压力,带着点琢磨的意味。

    舒栗不明就里。

    但她没多问,抱小狗走回去。

    而沙发上的男生,脑袋也跟自动摄像头一般循过来。他脖颈颀长,肤色白得像是自带打光板,余光很难忽略。

    哦!

    舒栗忽的福至心灵。

    少爷今日晨未寝,来了兴致,想监工一下。

    于是她在途径沙发时,刹停脚步,即兴扮演起古装剧里那些“主家抽空赏脸看眼刚出生庶子”的乳娘,举高怀里一只狗爪挥挥,假惺惺示好:“来,跟你爸比问声早。”

    狗缩回小手,一声未吭,眼珠咕噜噜转两下。

    爸、比?

    迟知雨震撼,套什么近乎,她演都不演了是吗,就差把目的写脸上了,想步步为营当“妈咪”是吧?

    他抑住翻涌的心绪,冷淡反问:“谁是它爸?”

    马屁拍在马腿上,舒栗转回日常画风:“那你想当它妈?”

    迟知雨语塞,就见女生倾头贴近小狗脑门,好像在听它心音,末了又自顾自丧气安慰:“啊——看来你的主人不想当爸比,那我们就跟他当狗朋友吧。”

    迟知雨:“……”

    她跟狗说话的声音,为什么和跟他说话的声音像两种人格?还切换自如。

    不过,这么夹枪带棒,看来是没如愿后恼羞成怒了。

    见男生直勾勾的目光转为莫测,莫测后又有点得意,舒栗更是一头雾水。

    常年通宵的人精神状况确实不一般。

    速速远离,她率狗先行一步,不料却被男生叫住:“电梯卡还在你那吗?”

    舒栗微微一愣:“在啊。”

    迟知雨沉思。

    现在就让她归还未免昭彰,但他必须掐灭她的全部希冀,让她懂得知难而退。

    他伪作随意:“19号傍晚记得准时还我。”

    女生神态如常:“好,那天完单后我会留在餐桌或书桌上。”

    “还有事吗?”她问。

    迟知雨摇头,观察她远去。

    她抱狗离家,背影似乎沉静又失望,迟知雨很满意。首战告捷,手痒难耐,很想打开cs2爆头一把,但神枪手怎么可以没观众,于是点开微信,选个冤种弹语音。

    —

    倒春寒外加湖岸风大,舒栗走了一小段就开始有鼻涕。她停下来裹紧围巾,恰逢狗友路过,驻足同她打招呼:“哇,又看见你了。”

    舒栗抬头,是位年龄相仿的男生,穿着全黑的羽绒服和牛仔裤,牵的狗是半人高的雪白微笑小萨。

    舒栗极少细看临湖一带的人群,见没见过自然无从知悉,但他的萨摩实在笑得太呆太可爱,就多应和两句:“你家狗长得好甜。”

    商业互吹模式自动开启,男生受用地笑笑:“你家狗毛蛮长的,肯定有马尔济斯血统吧。”

    舒栗:“……”

    土狗确实比较难夸,很多时候还要靠品种犬抬咖。

    就像面对外形不太突出的人类,有时只能给出“你牙好白”,“你头发好长”等诸如此类的生硬捧场。

    舒栗问:“它叫什么?”

    男生回:“叫yummy,就是好吃的那个yummy。”又问回来:“你家的呢。”

    舒栗张口结舌,低头看狗,而狗也忧郁地看她。

    最后,她无奈地挤出一弯尬笑:

    “它不是我的狗。我不知道它名字。”

    —

    他真的不考虑给它起个名字吗?不是都给了他选项101吗?

    回来一路,舒栗都在控诉狗主的懒到家和没有心。诚然,动物也许并不介意有无“姓名”,野生的它们有自己的族群,有自己的定位。但被驯化家养后,寄生于人类社会,位高者通过冠名为位低者赋权,拥有署名和头衔才意味着接纳或进阶。

    没有名字,等同于身份还在流浪。

    舒栗打定主意,完单之前,她势必要让小狗拥有自己的姓名。

    回来一路,舒栗都在打腹稿,思考要怎么跟狗主提及,并强而有力地说服他。

    但到家后,她的一腔热血就被泼了冷冰。

    看来她不在的这半个钟头发生了许多事。

    沙发代言人已挪位至电脑前,但鏖战途中睡意突袭。此刻一头栽在键盘上,死机得很彻底。

    头戴式耳机被他胳膊挤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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