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打工手札: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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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伤了手,需得小心些,别沾了茶水。”说罢,便要往外退去。

    李佑白心念微动,叫住了她:“周妙。”

    周妙不明所以地顿住了脚步,疑惑地望向他:“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李佑白只问:“你为何以为我厌恶你?”

    周妙被他问得一懵,适才想起来,之前她似乎是这么说过。

    她垂眼道:“我当初确实以池州的说辞骗了殿下。”

    李佑白又问:“还有呢?”

    还有?

    周妙飞速回忆起上元夜李佑白的指控,说到了周仲安买官,又说她处心积虑,汲汲营营,她犹豫了片刻,正准备再和周爹撇清关系,却听李佑白忽道:“我做的灯,绝没有送给他人的道理。”

    他做的灯?

    周妙几乎都快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了。

    他说的是蜻蜓灯么?平心而论,的确也能算作他做的灯。

    周妙脑中模模糊糊的念头终于清晰了起来。

    她之前万没料到,李佑白不喜她将蜻蜓灯送人。

    这无端竟又成了她的一重“罪”。

    周妙哑口无言,愣愣地看向李佑白,只见李佑白抬手轻抚过他的长眉,唇边扬起一点微笑,一字一句道:“我不厌恶你,周妙。”

    周妙心头没来由地跳快了一瞬。

    耳边听他又道:“可是从此以后,你绝不能再骗我。”他唇边的笑意愈深,“若是你以后骗了我,就不只是厌恶了。”

    李佑白最恨两面三刀之人。

    想明白了症结所在,周妙恨不能指天发誓,道:“我绝不会再骗殿下了。”从前说过的谎不算!

    李佑白“嗯”了一声,眼神往旁侧一瞄,道:“立架上的红木箱子,你拿回去罢。”

    周妙侧脸看去,正是她原来的红木箱子。

    上元日后,她进宫实在匆忙,连行囊也是由冬雪仓促间收拾的。

    她当时满心悲戚,几乎是赴死的凄绝,竟将红木箱子落下了。

    她快步上前,捧下了木箱,揭开盒盖一看,里面金灿灿的,躺着的是她的金饼,还有那一枚镂空缠枝熏笼。

    “多谢殿下!”周妙脸上露出了极其真挚的笑容。

    这约莫就是冰释前嫌了吧。

    她合上盒盖,内心稍定,转而走回案边,殷勤问道:“殿下还欲添茶么?除了碧清,典茶司里还有竹叶茶,亦是清爽。”

    李佑白见她眉目舒展,一扫前态,手指轻轻敲了敲案台,道:“我手中不便,你来研墨。”

    周妙四顾,殿中亦无仆从,她也不算越俎代庖。

    她放下怀中沉甸甸的木匣,欣然应允。

    “是,殿下。”

    及至金乌西移,慢慢坠地。

    李元盛望过躺椅上睡熟了的李佑廉,命宫人道:“庆王累了,抱他回昭阙阁。”

    宫人称是,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李佑廉,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碧落殿。

    庆王一走,殿中一时只剩下了李元盛与她二人,董舒娅不由地紧张了起来,硬生生笑道:“陛下今日陪了庆王殿下大半日,许是累了,臣妾为陛下沏一壶茶来。”说着,她便站起了身,可脚下刚一动,李元盛猛地伸手扯过了她的腰带。

    她被扯得脚下趔趄,人也撞到了他的怀里。

    董舒娅浑身一僵,只觉李元盛的手臂像是毒蛇一般地缠上了她的腰肢。

    “陛下莫急,臣妾泡了茶就来,今年新贡的茶,陛下还没尝过呢。”她柔声说道。

    李元盛紧紧一搂,又放开了她:“朕最爱你泡的茶,去罢。”

    董舒娅松了一口气,快步转到另一侧的屏风后,铜炉煨着文火,上面的茶汤还在咕噜咕噜冒泡。

    董舒娅按耐住颤抖不已的双手,自怀中摸出了指甲盖大小的纸包,轻轻地抖入了茶汤。

    那白色的粉末沉入清亮的茶汤,转瞬消散不见。

    她默立了数息,才斟一碗茶,缓步而出,递到了李元盛嘴边。

    “臣妾喂陛下。”

    李元盛饮过一盏热茶,精神好了些,可太阳穴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陛下怎么了?”

    董舒娅拔下发顶金簪,拨亮了铜灯烛芯,面露关切道。

    李元盛按了按酸胀的额头,烦躁地起身道:“今日不陪你了,朕自去问仙宫中。”

    董舒娅低眉道:“恭送陛下。”

    待到李元盛走得远了,董舒娅脑中依旧反反复复念起庆王白日里说的话。

    童言无忌。

    庆王今日来看桃花,拉着她附耳说了好一阵悄悄话。

    到最后,终是说到了李佑白。

    “大哥哥宫里头有个姐姐长得好像娘娘。”

    董舒娅愈想,愈是骨鲠在喉,凭什么,周妙,她凭什么!

    一个县令的女儿,一个茶女。

    周妙凭什么留在阿笃身边。

    而她呢,却要在令人作呕的老皇帝身边。

    董舒娅几欲捏碎了手中茶盏,她下定了决心,吩咐屋中青环道:“把小顺子唤来。”

    今夜李元盛去了问仙宫,正是好时机。

    窗外的天光昏昏沉沉,留青宫中的灯烛燃的久了,蜡液一点一滴地下坠,光芒黯淡了不少。

    陈风正欲出言提醒书案前的李佑白,早些歇息,莫伤了眼。

    殿外却疾奔而来一个仆从,他行到案前,躬身而拜,低声道:“殿下,徐掌计差人来问,周姑娘为何迟迟没回茶园?”

    李佑白抬眼:“什么?”又问,“如今什么时辰了?”

    陈风立刻答:“亥时三刻了。”

    周妙戌时过后便离开了留青宫,往典茶司折返,即便路上再如何耽搁,她也早该回了典茶司。

    李佑白当即起身道:“唤蒋冲来,派人沿路上去寻。”

    陈风见他起身,惊恐地望着他的腿,道:“殿下!”

    李佑白恍若未闻,又道:“切勿声张。”说着,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黢黑一片,周遭静谧无声,他心弦骤然抽紧,沉声又问,“皇帝如今在何处?”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周妙睁开眼睛, 后脑勺痛得不得了,她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

    她真在宫里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自留青宫出来, 在临近典茶司的道上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再醒过来,便是此处。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周妙轻轻揉着后脑勺,四下而看, 此处是一间宫室, 四面无窗, 不知晨昏,绝非典茶司,也非仆从的住处。

    室中堂皇, 两樽青铜兽面灯火幽亮, 地面白玉如镜,其上九根青玉柱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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