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打工手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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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果然见那少年郎轻振衣袖,笑着抱拳道:“我与姑娘一见如故,在下高攀,敢问姑娘高姓?”

    不愧是你,高攀!

    简青竹打量过高攀几眼,猜到了他定是今日宴饮的客人,只胡乱地点了点头,并不答话,走到了周妙身旁,问道:“周姐姐,没吓着吧?”

    高攀这才注意到头戴帷帽的周妙,正欲细看她的面貌,身后却响起了成串的脚步声。

    陈风领着一众奴仆匆匆赶来,看到鸵鸟已被捆缚,松了一口气,道:“高公子送来的吐火罗巨鸟果是稀罕,奴这就带人将其好生看顾。”

    高攀笑道:“我带来了一个铁笼,足有半室大小,这巨鸟平日里可在笼中歇息。”

    他说着,忽见李佑白坐着木轮车,众星拱月般地被推了过来。

    高攀见他面色不悦,心知自己闯了祸,立刻闭上了嘴,耳边听他开口问道:“高攀,这巨鸟是你送来的?”语气不咸不淡。

    高攀颔首,连忙拱手一揖:“回殿下,是在下送来的。”

    李佑白的目光只掠过那巨鸟,见到了阆苑内凌乱散着的花草和脸色发白的侍婢女,又见周妙立在原处,裙角全是草屑。

    “高攀,你今日便与此鸟寸步不离,若再不留神,扰了院中清静,你往后就不必再来了。”

    高攀一听,脸上一僵,他对于李佑白有种莫名的畏惧,不由地挠头,脸上露出个干巴巴的笑容道:“是,殿下。”说罢,只得垂头丧气地跟着牵鸵鸟的仆从往前院宴饮处走。

    “周姑娘。”

    周妙闻声一看,竟是李权自李佑白身后转了出来,笑问道:“周姑娘,先前可受了惊?”

    周妙难得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笑道:“倒也不是很害怕,我知道那大鸟大概不会吃人。”

    李佑白轻飘飘地望了一眼周妙,回头对李权道:“园中既已开宴,众人回去罢,切莫让客人久等。”

    李权闻言,推着李佑白往回走。

    陈风笑着对周妙和简青竹道:“二位姑娘,宴席已开,请随老奴来。”

    周妙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跟随陈风走到花园。

    今日来的宾客着实不少,男男女女,华冠丽服,皆是青年人也。

    见到周妙和简青竹自后院而来,人群中自有几道好奇的目光向二人投来。

    李佑白从前多在池州大营,也就罢了,回到京城,身旁也无佳人。去岁,有朝臣谏言是到了该立太子妃的时候,孰料,没过多久,太子便被罢黜,太子妃一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李佑白归京,将军府里赫然多了两个姑娘,听说其中一个还是给他治腿的医女,由不得人不浮想联翩。

    女客的坐席在流水西侧,周妙四下一望,人群中也有几个女郎戴着帷帽,因而她也不算太过突兀。

    她刚坐定,身侧的女郎探身来问:“女郎是哪家姑娘?从前在京中可见过?”

    周妙扭头一看,是个穿绿衫黄纱裙的女郎,发间坠了一枚玉簪,生得一双圆眼,嘴角带笑。

    “我自衮州来,姓周,才来京城不久,不知女郎高姓?”

    女郎笑问道:“哦,竟是衮州?不是池州?”

    周妙摇摇头。

    女郎又道:“我姓何,唤作何橙。”

    周妙想了一圈,确定自己在书里没读到过这个何橙,不过京里姓何的人不少,也不知是哪家的何橙。

    “我唤作周妙。”

    何橙朝她眨眨眼,举起手中的玉盏,周妙忙也举过几上的玉盏,两人玉盏碰了碰,算作认识了。

    周妙回头,却听坐在她右手边的简青竹,轻声道:“我没想到今日竟有如此多的宾客,早知道我就不出院子了。”

    周妙笑了笑:“坐一小会儿,用过午膳便回去也没关系。”

    简青竹朝不远处的亭台望过一眼,点了点头。

    随着诸人纷纷落座,仆从便提着食盏而来,每一个食几上也都摆上了果酒。

    周妙低头闻了闻酒壶中的味道,像是中秋时饮过的桂花果酿。

    园中佳肴美酒作伴,气氛很快便热络了起来。

    众人开始了行酒令,何橙笑看了一眼默默吃菜的周妙,问道:“周妙姑娘会玩双翅令么?”

    这是什么,听都没有听说过。

    周妙老实地摇摇头。

    何橙指着不远处,那一个半起身,捧着一顶黑帽的女郎,道:“周姑娘,你瞧那帽子,手捧黑帽的人是翅令官,她走到谁身前,谁便要起身,佯装接过帽子,而她左右之人,亦要一左一右当即抬手,左侧高举左手,右侧高举右手,扮作双翅,谁手慢了,便是输了。”

    话音将落,那令官施施然走到了何橙几前。

    何橙呵呵一笑,起身佯装接帽,不忘提醒周妙道:“周姑娘,你得扮作其中一翅啊!”

    周妙回过神来,抬眼去看,她先举过左手,又觉不对,慌忙又举了右手,扮作翅膀,胡乱扇了两下。

    令官抿嘴对她笑道:“姑娘错了手,当罚一杯。”

    周妙身在何橙左侧,当举左手,可她实在不熟,手忙脚乱地,确实举错了。

    她只得举杯喝了一杯。

    热闹的行酒令行过几轮,高攀却未能参与,诚如李佑白所言,他得和他身后的鸵鸟寸步不离。

    高攀扭头看了一眼蹲伏在地的鸵鸟,心中哀哀一叹,转回头饮过杯中之物,又侧目去看上首处的李佑白,只见他的视线仿佛穿过庭前稀疏的竹幕,嘴角微微上扬。

    高攀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了一会儿,不由叹道:“原是在玩双翅令,难怪如此热闹。”

    李佑白的嘴角平了平,目光看向高攀,又看了一眼他身后不远处的鸵鸟,语气不善道:“今日未见高长史,不知近来可还好。”

    高长史便是高恭,高攀的嫡亲大哥,是高攀生平最为畏惧的人。

    一听到他的名号,高攀再也笑不出来,只一五一十地答道:“回殿下,大哥他前日里去了锦州办差,还未归来,待他回来了,定来将军府拜访。”

    李佑白颔首,又转回了头。

    高攀坐了一会儿,见众人行酒令如此热闹,难免心痒痒道:“殿下,不玩一局行酒令么?在座诸人也好讨个彩头。”

    高攀话音将落,亭台中亦有人起哄道:“殿下,这双翅令便是不错,待某叫那令官入得亭中来。”

    亭台之外,周妙手捧黑帽,恰是这一轮的令官。

    “令官来!”

    周妙回头循声望去,隔着竹幕,见到是亭台之中一个眼生的少年郎唤她。

    何橙在身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唤你去行酒令呢,令官快快去也。”

    周妙脚下未动,目光掠过众人,望向亭中的李佑白,他的目光沉沉也向她望来,脸上表情难辨喜怒,可也并未出声阻止。

    于是周妙捧着那一顶黑帽,朝亭台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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