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签对赌协议: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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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春联

    ◎“给个痛快”◎

    从叶家回来,谢景珩正开门。

    江浔突然问他:“今年不贴春联吗?”

    他顺着江浔的目光看过去,门框上的旧春联有些褪色,不记得是哪年他心血来潮写的了,几年没换过,因为他以前不在这边过年。

    谢景珩收回目光,转着轮椅进门,“好几年没贴了,不贴了吧。”

    “辞旧才能迎新,用旧的寓意不好。”

    “那过两天买了换掉。”

    “你写一幅新的吧。”

    “……”净给他找事儿,谢景珩直接驳回,“不想写。”

    “那我写?”江浔无所谓地答道。

    谢景珩想起他那屎壳郎爬的字,揶揄了句,“你,要不还是算了吧,你那字放门口能镇年兽,比门神还管用。”

    “那你写。”江浔把话题绕回来。

    “写不了,大晚上别给我找事儿。”谢景珩边说,边把迎到门口的猫抱起来。

    江浔撕了旧的,把那沓褪色的红纸轻轻折好,才关门进来。

    他挡在轮椅面前蹲下,提起他腿上的猫,“给啾啾的窝写幅对联,申港那个项目给你。”

    谢景珩眯了眯眼,还能这样呢,诱惑力还是挺大的,“真的?”

    “真的。”

    “成,去书房。”

    他以前教江浔写过书法,没教成个什么,而且毛笔他好久没碰了,应该写不了多好。

    想不通江浔为什么执着。

    江浔主动从书柜里拿出笔墨纸砚,柜子里多是各种宣纸,“家里有红纸吗?”

    “有吧…”谢景珩想了片刻,“上层应该有大张的,你自己翻翻。”

    江浔踮起脚在最上层找到巨大张的红纸,撒着碎金,和门口贴的老对联是一样的,大概好多年没用过。

    “这个要多大得自己裁,你想写多大?”谢景珩转了转手上的裁纸刀,递给他。

    猫房子不大,江浔站在书桌边,裁了三张小长方形,又裁出几张小正方形。

    谢景珩磨了一小点墨,提笔问他:“写什么呢?”

    江浔显然没仔细想过,拿手机现搜了一个。

    因为是给啾啾的,谢景珩把字写的圆润饱满了些,不费太多力气。

    江浔伏在桌边看他。

    他左手撑着轮椅稳住身子,右手悬腕,幸好是写小字,写大字他怕手肘都悬不住。

    上联“猫肥家润万事兴”

    下联“猫顺肚圆家中宝”

    横批“啾啾的家”

    谢景珩搁下笔,看来看去还是不满意,软绵绵的,没一点筋骨。他伸手想把纸团了重新写,被江浔拦下了。

    “挺好的,这样就行!”江浔预判了他的动作一把握住他手腕。

    “……好是因为你看不懂。”谢景珩对他的鉴赏能力十分质疑。

    “没事啊,啾啾也看不懂,对不对?”

    “喵——”

    啾啾跳上桌子,歪头坐在他面前,也不知道在喵什么。

    “教我写个福字吧,小的,给她。”江浔毕恭毕敬递给他一张小方纸。

    谢景珩看他态度好,纸小小的也可爱,但还是忍不住鼻孔出去冷笑一声,“不教,纯示范。”

    教的时候他不学,不教了他又上赶着。

    谢景珩写了张小福字,也感觉写的不好,他放下笔,拿胳膊肘怼了怼江浔,“再裁一张,重新写。”

    “挺好的,不用重新写。”

    “看的明白好坏吗就说好?”谢景珩嘲讽道。

    “魏晋行体?”

    谢景珩有些惊讶,“一个字儿就能看出来,你不会蒙的吧?”

    江浔拿走了他桌上的福字,不置可否。

    江浔稍微研究过,以前他对书法这种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在谢景珩教他写字那次之后,看到这方面信息会想到谢景珩,也根据印象,对谢景珩书房里那些字有了大致的认知。

    江浔自己转了转他的书房,和记忆里没太大差别。

    书桌一侧对着的墙上有一副隶书的“观自在”,盖的不是谢景珩的章,但具体章上的字他也认不出来。

    “你信佛吗?”江浔突然问。

    “不信啊。”谢景珩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随即看见他对着那副字,很快明白。

    “我爸送我的,他晚年信一点,不过送我这副字应该不是梵语‘观音菩萨’那个意思,可能是自省?自渡?”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让我自己悟来着,我还没悟明白呢,他就走了。”

    谢景珩神色有些惆怅,他撑在轮椅上的身子太单薄,江浔看的发愣。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说,“也可能,就是希望你‘自在’的意思。”

    “也许吧。”谢景珩勾了勾嘴角,“能帮我找找有没有金墨吗?在刚刚那个柜子里。”

    江浔其实想问他累不累,累就不写了,但看他有兴致,还是没说什么帮他拿了。

    金墨的质地和墨水完全不一样,更像油漆。

    谢景珩自己裁了张大点的纸,换了支毛笔。

    写字儿这事儿,有时候越认真越不是那么回事,谢景珩写得身上都有点发汗了。

    “哪不好看?有什么区别吗?”江浔指着他写了几次的同一个“春”字问他。

    “……有。”

    谢景珩把写废的纸拿开,展了张新的,“我没让你陪我写,也不是给你写的,困了自己去睡。”

    “不困。”是怕你累了,江浔随手在他的废纸上画了只小猫头像,“你再不睡明天早上就起不来了。”

    “那就不起了,明天我又不上班。”

    “早上不起床会错过早饭。”江浔幽幽地说。

    自从那次胃出血后,江浔对他的吃饭过于上心了,尤其是早饭,不吃早饭确实容易胃疼,但是他也确实早起不来。

    “我起得来,我吃完早饭回去睡。”

    谢景珩被他一打岔,笔下的字没顾得上用心,反而写得更好了些,多了几分随性。

    “丽日和风春意满,花香鸟语物华新。春和景明——”

    “嗯。”

    其实没什么大寓意,只是感觉他和江浔都六亲缘薄,写那些家和人旺的对联不合适,干脆就盼“春和景明”吧。

    他写字的时候上身略微前倾,一只手撑着椅子,腰背都是绷着的,收笔乍一放松,腰上突然疼了一瞬直不起来,他慌乱地想扶桌子,却一把被江浔握住手。

    江浔看他嘴唇白那一下就知道他肯定又疼了。

    他把轮椅手刹松开,转过轮椅让他面向自己,半跪在他面前。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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